是不再隐瞒,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道。

虽然这表面上看似冒险,但却没有承担什么风险,反倒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更加激进地实行吏治,清洗那么有问题的官员。

郭朴得知高拱有如此的后手,心里亦是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明面上看似很冒险的举动,但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当即朝着高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林晧然并没有选择朝高拱竖大拇指,虽然得知高拱留着这一个后手,但心里仍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只是要他说出一个所以然,偏偏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总感觉这个事情不太对劲。

“好了,咱们手上都有不少活呢!别在这里磨蹭了!”高拱对自己的计划是信心十足,便是浑不以为然地催促着两人道。

文渊阁,紫禁城唯一的黑顶阁楼,拥有着相当明显的辨识度。

三人回到这里,便得知徐阶召开阁臣会议。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并没有返回自己的值房,而是径直来到了摆着孔圣人像的会议厅。

身穿蟒袍的徐阶坐在首席,而李春芳则是位居次席,剩下的三把椅子正空荡荡地等待着他们三人。

虽然刚刚在早朝上是剑拔弩张,但回到这里已经没有了那股杀机,却是按着各自的位置坐好。只是两方势力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虽然表面保持着和睦相处,但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尊卑。

高拱排名第五,一直都是位居末席,此时却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对坐在首座的徐阶都没有太好的脸色。

林晧然则是此刻提防着徐阶,接过自己弟子陈经邦送上的茶水,却是静静地喝茶等待着徐阶出招。

徐阶宛如天底下最和蔼的老人般,对着林晧然亲切地道:“若愚,礼部尚书刚刚散朝之时找上老夫,却是希望恩赏之事由内阁裁定。你此次居功至伟,老夫提议皇上给你少傅头衔,给你二儿子锦衣百户,可好?”

郭朴和高拱听到是关于林晧然恩赏的事情,却是不好做出过多的表态,亦是纷纷扭头望向林晧然。

“一切听凭元辅定夺!”林晧然轻呷了一口茶水,当即便是轻轻地点头道。

这个其实都是小事,只要徐阶不说要给自己授勋,那么他亦不打算过于斤斤计较。现在的虚衔并不值钱,主要还是封妻荫子。

只是他的儿子还如此年幼,这多个官职其实等同于无,他家并不在意那么俸禄,而他儿子亦不用在意一个锦衣百户。

不过他既然立下如此大功,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要的话,其实也是不合适,所以现在的处置反而是一种比较好的结果。

当然,这是内阁的一个提议,却是难保其他人还是要借题发挥,关于他封赏的事情现在远远不能说是尘埃落定。

徐阶似乎已经意料到林晧然不会反对般,便抛出另一个问题地道:“九边将士杀敌几万,乃本朝罕见,光是赏赐就是一大笔银子!”顿了顿,又是一本正经地道:“自古士农工商,而今商贾日益坐大,乃大明之患也。据老夫所知,苏州城多不法商人,其作坊工人远超五十之数,若不进行遏制和敲打恐生祸端!”

郭朴和高拱交换了一下眼色,虽然知道这其实是徐阶故意商贾的危害,但不失为解决赏银的一个有效手段。

虽然他们跟徐阶早已经是水火不容,但却不会毫无缘由地反对,一些有益于朝堂的举措亦会选择支持。

林晧然已经从隆庆那里先一步得到了口风,只是看到徐阶如此急迫地推动此事,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份无奈,便是进行辩解道:“元辅大人,苏州作坊人数过多确是实情,但丝绸有益于跟海外进行贸易,却是能够带动苏州的繁荣。而今朝廷若是贸然打击,恐会伤及织工和蚕农!”

李春芳知道林晧然是商业经济的倡导者,对于林晧然的反应并没有感到意外,同时思考着林晧然的观点。

“织女亦可在家里纺织,生丝亦有人收购,伤及两者怕是过于危言耸听!”徐阶显得是有备而来,却是继续侃侃而谈地道:“我等既为阁臣,当行防微杜渐之事,方能让大明万万年。而今苏州作坊过大,朝廷有养虎之嫌,而百姓亦是不得其利,独独肥了那些富商大贾!古人有言:耕田之利十倍,珠玉之赢百倍,而立国家之赢则无数。商人重利,只待给他们时机,他们定然暗地支助反贼而谋国,乃大明之大害也!”

郭朴和高拱暗暗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若不是他们跟徐阶处于对立的阵营,此时恐怕是要为徐阶这番言论进行鼓掌了。

虽然将苏州商人扯到造反过于天方夜谭,但徐阶引用了“奇货可居”的典故,已然是有足够的理由对苏州的作坊主进行清洗了。

林晧然深深地望了一眼徐阶,发现在这个朝堂都不是蠢人。当要做某个事情之时,亦会找来一些有力的论据,从而让自己的举措增加合法性。

站在民族的角度来看待,发展手工业自然是百益而无一害。只是站在朱家王朝的角度来看,过于强大的作坊主确实是一个隐患,确实可以进行大清洗。

林晧然将茶盏轻轻地放下,却是正色地询问道:“元辅大人,不知此举是仅针对苏州城,还是觉得雷州亦得进行清查?”

“林阁老,你误会了!苏州丝绸作坊出富商大贾,雷州棉布作坊能够一改雷州贫穷面貌,林阁老是功在千秋!”徐阶知道林晧然担心什么,当即做出让步地道。

郭朴扭头望向林晧然,深知林晧然是最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