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于她,还让父母给她安排了一门不错的亲事。我记得这个人情了。”

“苏流再不对,也是我的庶妹,总归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血亲,你又是我的师叔,所以我虽然心中依旧讨厌她,但是也不愿再为难她了。”苏行云从纳物戒里掏出“云龙吟”,“不过此次苏行云前来,确实是想向卿微君讨要一件东西的。”

“哦?你想要什么。”纸上画作已成,卿微君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

“我想要李御锦曾经的佩剑,踏莎行和云龙吟本来就是一对儿。当初李御锦是首席弟子,而我是太上长老的唯一嫡传,所以宗门内的长老们都对我们在一起抱有喜闻乐见的态度,赐剑给两人。但是如今李御锦负我在先,我想拿到那把踏莎行。”苏行云慢条斯理,说话有理有据。

“恩,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踏莎行价值不菲,是我青黛峰之物。你要做好拿灵宝灵草交换的准备才是。”卿微君皱眉看了看那张画,又添了几笔,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卿微君因为外表永远停留在十三岁的时候,所以他的案几相对于正常身高的成年人来讲,稍稍矮了一些,方便写字作画读书。苏行云一低头,眼角余光扫到画上女子穿着红色大袖,斜倚在门框上,把玩着腰间的金色小铃铛,她惊讶的一挑眉,气机却丝毫不乱――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的,卿微君多年虽然严肃苛刻,但是心肠极软,苏映雪心心念念惦记了他十四年,又为了他不能够再修道,遣返下山嫁人。他又如何不陷入到这场情债之中呢?

都是孽缘啊。苏行云在心中轻叹一声。

卿微君轻轻卷起宣纸,将它收入纳物戒中,然后不动声色的看了苏行云一眼,“你跟我来,能不能让踏莎行认你为主,就看你的本事如何了。云龙吟被赐给你的时候,玉棠君可是抹去了里面的一切神识痕迹,踏莎行上,还有李御锦的神识,能不能得到它的认可,要看你的本事了。神识被抹,李御锦多多少少会受一点伤,他已经被囚入宗门水牢里了,我不能出手抹了他附在上面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