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生亦是笑了,却是问道:“我却不知你几时竟会易容之术了?且还用得这般好。”

“我哪里会易容之术,这是幻术,昔年我也用过,你见过的。”良素却是笑笑道。

莒生却是一侧目便看见了良素腕间的那只手镯,素日总也藏在良素女孩儿装扮的宽大衣袖里,莒生却是并未留意,今儿良素蓦然换了男儿装扮,这手镯却是露了出来,又听得良素说起,却是格外看了那手镯一眼。

却见那手镯通体乌黑却隐隐有光,内敛着不寻常的光华,衬着良素雪白皓腕却是着实醒目。尤令莒生觉着刺目的是那手镯上俨然刻着一个“幻”字。

昔年在那谢家酒肆外,良素变幻外貌,也用了这只镯子使出来的障眼法。

莒生蓦然伸手,却是一把握住良素的皓腕,道:“你说的助你变幻的可是这手镯?”

良素却是猝不及防,但莒生问起,她便老实道:“是,便是这手镯。”

莒生又看了看良素的手腕,那雪白若玉的皓腕上,那一支通体乌黑光华隐隐的手镯依旧格外刺目,那手镯上的“幻”字怎地这般熟悉?

莒生沉声问道:“这是哪一位朋友赠你的?”

良素听得莒生这般问,情急之下扎挣了一番,却见那雪白的皓腕上便现出了红印子,良素却是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听得莒生问起这手镯的事,良素却是不明就里,她不知道莒生为何忽地这般在意这支手镯,尤其是在意这支手镯的来历。

偏偏旁的都能说,唯有这手镯的来历说不得,昔年良素应了诡小少不与旁人说起这手镯的来历,既然应了,良素便绝不会说。

便是莒生问也一样。

莒生却没有放手,只抓着良素的手腕松了一松,依旧沉声问道:“这手镯,是何人赠与你的?”

良素扫了一眼被莒生牢牢抓住的手腕,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答应了他不能告诉旁人。”

“不能告诉旁人?包括我?”莒生却是眼眸一缩,细长的双眸却有些冷。

“既是答应了人,便是什么人都不能说,否则便是言而无信。”良素却是道。

“若是我非要你说呢?”莒生的眸中,秋水便若冻住了一般。

良素却是不答,只眼珠儿一转,忽地扫了莒生一眼,另一只手却是扫向莒生的面门。

莒生一愣,断没有想到良素竟挥手打他,本能一躲。

良素却趁机抽回了被莒生抓着的那支手。

莒生眼眸一冰,望向良素,沉声道:“良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良素晃了晃被莒生抓得生疼的手,挑眉看了莒生一眼道:“不知道,不过,我不想说的事情,没有人能逼我,便是你也不能。”

“所以,你为此打我?”莒生面色一沉,细长的眸子忽而有些冷。

“我……”良素忽地语塞。

适才,良素不过是想挣脱,情急之下才朝莒生动了手,此刻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却是摆摆手道:“我不想与你争执。”说罢却是转身便走了。

良素此时心中却是烦躁,一时竟没有细看前方道路,忽而便听见有人起哄道:“这位公子上了擂台,哎呦,必是好身手吧。”

良素一愣,四下里看了看,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却是走到了一处四方台子中间。这台子上插着一面硕大的旗子,那旗子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字:“擂”。

原来这处竟是一处擂台,但是,这擂台为什么是平的?!擂台不是应该有“台”吗?但此处的擂台真个是平的,一点儿台子也没有,所以良素生气之下没看路便误打误撞走了进来。

良素但听见更多人嚷嚷道:“哟,这位公子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呢,这般大大方方便上了百里家的擂台,必是身手了得。”

又有人道:“百里家这回大奖诱人啊,若不是我功夫不行,我也要上去试一试。”

旁边的人听得这般说,却是一齐道:“谢老三,你就算了吧,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另一人也笑道:“谢老三,你可算了罢,你便是拜入百里武馆做徒,人家都嫌你资质低了不要你呢,你还想打擂?还想今日的彩头?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彩头。”

那谢老三听得几人这般奚落他,却也是怒了,道:“你们几个有本事倒是去啊,若是赢了今儿这彩头,不仅能得了此宝成了百里家人,更能一步登天了。”

一时几人却不说话,又七嘴八舌议论起此时在擂台上的良素来。

良素哪里有心思打擂,正要离开这擂台,却见前方一名男子却是朝她走来。

那男子30岁左右年纪,面上很是白净,一身缂丝蓝衫,虽不华丽,但看得出来质地极好,男子走到良素跟前,却是一拱手道:“这位少侠,既然来了,可否请教尊姓大名?”

良素一愣,悄悄用灵力探了,此男子没有修为,恐怕只是一般俗世高手,且良素一抬眸,看见了一件东西在那高高扬起的擂旗一侧。

是那件她在五爪金龙上便看见了的宝贝:鲛人泪珠做成的发簪。

此刻那发簪放着鲛人泪珠独有的盈盈润泽的光芒,只那鲛人泪珠却是极大,足有鸽子卵大小。

世传鲛人落泪时掉下的不是寻常的泪珠,但凡落泪,落下的便是这般一颗一颗的珠子,然鲛人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传说只藏在南海深处,寻常人极难寻得一枚鲛人泪珠,但凡有一枚,多少人愿倾尽身家来换。

而眼前这枚鲛人泪珠却不是寻常的鲛人泪珠。

良素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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