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厚此时的面色极为难看,一忽儿阴,一忽儿雨的。

云沁却地扫了云厚一眼,将手中变作只得巴掌大小的“一叶梅花车”递到云厚跟前,道:“云家主,你且看看,我这做的可是真正的一叶梅花车?”

云沁这一叶梅花车乃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来的,且,诸人亲见这车从硕大便得这般小。

云厚想说不是也不成了。

云厚顿了一下,忽而便收起那阴沉的面色,面上挤出笑容,伸手便去接那一叶梅花车。

岂料云沁却忽而将手缩了回来,目光如若电一般直视云厚道:“云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做的可是真正的一叶梅花车?”

云厚如何答?如何敢答?

若答是,那么他自己做的便是假的,若答不是,在场这许多人眼睛都不瞎。

云厚面上终于又露出了狰狞之色,却是看着云沁道:“云沁,你今日是想回来拆云家的台吗?你果然如外面传闻的,从未将云家放在眼里。”

“云厚,你旁的本事没有,胡说八道的本事却是炉火纯青,我今儿来拆的台,不是云家的,而是你云厚的,云厚,你敢指天发誓你真的握有水刀之技吗?”云沁却是朗声道。

云厚眼中现出阴森的光芒,他已然知晓云沁今日与他是不死不休了。

云沁却再不看云厚,只转身朝场中诸人道:“诸位,我云沁敢在此指天发誓,云家水刀之技,我爹爹,云家家主云博,只传我一人,而云厚,手中并无水刀之技,他,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云沁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场中诸人议论纷纷,有人道:“竟是如此,云厚竟没有水刀之技。”

“没有还敢办什么收徒大典,果然是欺世盗名!”

“我听闻云家唯有握有水刀之技者才能做家主,这云厚的家主之位……”

“可不是嘛,也不知这家主之位是怎么来的呢。”

却在此时,燕云北却是出来,朗声问云厚道:“云厚老弟,此事,云沁侄儿说的可真?”

“正是,此事关系重大,云家主,你还需给我们个说法。”说这话的却是江淮。

云厚眼见已然不是杀了云沁便能摆平此事的了,今日他若不说清楚,恐怕在这三界中再无立足之地,云厚阴恻恻的面上却是忽而挤出了笑容,对燕云北及江淮等人道:“诸位,你我都是有些脸面的人,岂能听一个孩子胡说?若是我手中没有水刀之技,如何敢办今日这场大典?”说罢又转头朝云广等人道:“诸位亲族,昔日你们也是见识过我使那水刀之技的,莫非我还能做假?”

听他这般说,那云广便道:“此事倒不假,若不是亲眼见到二弟使水刀之技,我等也不会尊他做家主,此事云家诸位亲族也是清楚的。”

一时云家几人也都点了点头。

又听燕云北道:“如此说来,云家这些年亦没有少出那极好的法器。”

场中几位买过云家法器的家主亦都点了点头。

雷远方更是道:“可不是嘛,我雷家便收过云家主亲制的法器,着实厉害得紧。”

云厚听得几人这般说,便又道:“诸位可为我云厚做个见证,还是那句话,若我手中没有水刀之技,我如何敢办这一场收徒大典?”

“那是因为,你本意想借这场收徒大典诱我出来,最好是能诛杀了我,免得日后我修为高了,再来找你的麻烦!”却是云沁朗声道。

却见云沁面上冷然,又道:“只是,云厚,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今日还是来了,不仅来了,我今日还要要回云家家主之位。你适才说,你若没有水刀之技便不会办此大典,实则,你恰便是借了此大典诓骗世人,让世人皆以为你手中握有云家水刀之技,你认定了无人会拆穿你。”

说罢云沁却是扫了云厚一眼,又道:“今日收徒成了,以你家主身份,云家几名子弟如何能拆穿你?散修,你更能挟制,江少主……”说到此处,云沁抬眸看了江淮并江岭一眼,却是又道:“因另有隐情,却是被你利用了,我说的没错吧?”

江淮并江岭听到此处,却是若有所思地蹙了眉尖。

云沁却又道:“唯一是你算计之外的,便是娆儿,故而,你不惜从第一场开始便用尽办法令娆儿不能通过。”

云厚听到此处,面色更加阴沉,只却对云沁道:“你莫要胡说,中伤了我与燕云兄的关系。”

“云沁哥哥没有胡说。”此时场中蓦然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说这话的却是燕云娆,这名燕云娆可是货真价实的本尊,原来适才良素现了真容替云沁拖延时间,燕云远便悄悄将等在附近的燕云娆接了来。

在场诸人都被云沁与云厚的纷争吸引,竟无人留意,便是燕云北并燕云阔也没有留意。

此刻燕云娆却是指着云厚道:“云二叔,第一场你给我的部件是少了的吧,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做了那么一只兔子出来的呢。”

燕云娆说这话时小嘴儿一撅,颇是委屈的模样,慢说燕云北,便是场中无干的人亦觉得她委屈得很。

燕云娆第一场比试是制的那只小兔子诸人印象都很深刻,听了她这般说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燕云娆却没停,又道:“第二场,那些法器小鸟身上都装了引雷珠,云二叔,你是多不想我通过你的测试啊?”

燕云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了燕云北,那张粉色的面庞委屈得不行。

素来宠女成性的燕云北此刻再看云厚,面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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