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却不答,只笑笑道:“机缘巧合得的。”说罢将那轻纱覆在面上,那纱绢轻柔得竟像没有覆上一般,依然可见小明那张清秀的面庞。

果真是非同一般的技艺,究竟谁人织就?良素心里被撩拨得痒痒,有心想知道,张了张口正想问小明,却听见小明道:“这瘴气里必有盅虫,千万小心,我在前面,你慢慢跟着。”

良素就这般生生将要问的话憋了回去。

良素跟了小明,往那密林深处而去,瘴气果然了得,好在良素身上着的仙衣,口鼻亦用纱绢覆住了,倒是无碍。良素又看看小明,小明面上虽有纱绢覆盖,然身上却不是仙衣,也不知会不会有甚危险。

只,此刻看来,那瘴气似还奈何不得他。

却在此刻,忽地听见极密的“嗡嗡”之声,良素立时循着声音望去,只还不待看清是什么,却听见小明大声爆喝道:“银蜂!往后退!”

良素一愣,只已然来不及了,那密密的“嗡嗡”声眨眼功夫已然到了跟前,良素这才看清,竟是一群银色的蜂,只是这蜂竟是银色的,且个头极大,那尾部的针银光闪闪,竟若箭一般。

银蜂飞到跟前,竟忽地悉数朝良素而来,那银蜂尾巴上的针在这密林中都泛出冷冷寒光,可见有剧毒。

良素哪里敢怠慢,却是手轻轻一扬,便见她与小明跟前扬起漫天纱幔,堪堪将那扑了来的银蜂卷入了纱幔,良素轻轻喝了一声:“收!”,便见蚕王丝织就的纱幔蓦然收紧,将那银蜂收在其间再出不来。

然,那银蜂极多,密密麻麻在这密林中,漫天都是。

小明手中捏了一个诀,便见到似有什么东西飞上了天空,瞬间便爆裂开来,良素甚至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便已然将天空的银蜂爆去了大半。

良素咋了咋舌,此前爆开那硕大雪山的,怕也是这东西,威力之大实在惊人!

便在此刻,良素忽地觉着手上似有些麻痒,忙低头看时,却发觉手中竟爬了几只极小极小的虫,那虫比蚂蚁还小,若不是细细看,断看不真切,良素一惊,下意识便甩了甩手,岂料,那虫子竟甩之不掉,良素眼睁睁看着那虫子钻进了自己的肌肤之中。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虫是什么虫?在这处的虫子十之八九必有剧毒。

良素更发觉,小明亦中了这虫子的招,却见小明分明用手拍中那极小的虫子,然那虫子却不死不僵,也倏忽钻入了小明的肌肤之中。

只一个瞬间,小明的手便肿胀了起来,那肿胀之处竟变得透明起来,却是暗红色。

小明眉尖一蹙,但见得蓦然一道金光闪过,极快,快到良素几乎没有看清楚,然小明手上肿胀的地方便被挑破了,小明手指点住,便见暗红色的血瞬间涌了出来,更奇异的是,那细小的虫子一并也涌了出来。

良素电光火石之间明白过来,小明这是在用灵力将那小虫子逼了出来。

果然,便见小明的手逐渐恢复了,然,亦在此刻,小明苍白的面上却是一滞,紧咬的唇中却是压抑不住地喷出一口血来。

“小明!”良素惊呼,忙上前扶住小明。

小明自己心中却知晓,此前用仙元为良素解那姑射之盅的毒,到底是耗损得过了。

“我没事。”小明淡淡笑过,“你不必担心。”

哪里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良素心中一紧,心下却是雪亮,小明必是为自己解那姑射之盅耗损了极大的灵力。

良素正要说什么,却发觉,天空中的银蜂又密密麻麻朝她袭来。

也是奇了怪了,这银蜂独独便袭击良素,良素眼眸一收,怕是因她纯阴之血的缘故?这蜂不是盅虫,竟是魔兽?!

良素忙丢出了第二匹纱幔,却在此刻,空中蓦然传来爆裂之声,这一回,爆裂之声却是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足足响了有几十声之多。

便是这一片密集的爆裂声中,天空中的银蜂竟然悉数被炸死了,银蜂数量之多,掉落之时,那密密匝匝的尸身,竟在地上堆成了山一般。

良素猛然侧身看向小明,便见他一张面上更加苍白,手中捏着诀,只是此刻眼眸却闭着,唇角更绽出一丝血丝来。

那连绵不绝的爆裂之声竟是小明的法术,小明已然中了盅毒,竟拼尽了灵力,将那漫天的银蜂除掉了!

良素看着小明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还有此刻无力阖上的双眸,心中竟生出心疼来。

小明的手上此刻又肿胀得透明起来,然小明的双眸依旧紧紧阖着,竟没有用一丝灵力将那盅虫再逼了出来,他仅余的灵力,没有留给自己完全将盅毒去除,却是竭尽全力,将那银蜂除掉了。

他在力竭之时,竟一心护下了她!良素心中竟更是生疼起来,忙上前去看小明,小明的盅毒果然中得不浅,已然不止手掌肿胀得像一个血馒头,连手臂也肿胀了起来,肌肤肿胀得透明,竟能看见那极为细小的盅虫,在小明经脉间游走,却是不肯出来。

良素又看自己的手,分明那盅虫也钻入了她的肌肤中,怎地她却半点无事?

良素细细想了一回,忽地福至心灵,莫非……因为她是纯阴之血?

昔年的青帝大人咬了她一口,她中了魔血之毒,亦因纯阴之血的缘故,竟也没有大碍,如今这盅……似对她也无半分作用。

良素想了一想,却是取了锦素玉簪剑,蓦然划开了腕间的雪白的肌肤,殷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良素运起灵力,果然见到那小小的盅虫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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