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远听了这话却是一愣,不仅燕云远,座上的燕云娆,甚至云沁都是一愣。

旋即,云沁却明白了过来,魔血之毒,天下唯一能克制这毒的,恐怕唯有良素了。

只是,这法子对良素来说却委实残酷了一些。

昔年云沁中了云厚的魔血之毒,亦是良素为他解了,这解法却是要用良素的纯阴之血。

云沁想到此处,脱口便道:“不行”

良素却是偏了头问道:“为何不行?莫非你不愿燕云公子的手恢复?”

“我当然希望他能恢复,但……”云沁被良素这般一问,却是急了,只是还不待他说完,良素却是轻轻一笑,道:“那不就结了。”

“可是……”

“可是什么?云大公子,你几时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这边云沁和良素吵着,那边燕云远和燕云娆却是不明就里,燕云远终于忍不住问道:“等等,好歹治的是我的手,我能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吗?”

云沁并良素听了这话方才止住了争吵,都转头看向燕云远。

良素上前,又看了看燕云远的手,却是道:“燕云公子,可否将这包裹的衣衫解开?”

燕云远却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云沁。

云沁沉声不语,一面是他最好的兄弟,一面是他最心疼的女子,却叫他如何选?

良素却是不满地对燕云远道:“我让你解开衣衫,你看云沁做什么?”

燕云远一愣,这才将衣衫解了开来。

那手,竟肿得透明,已然变作了乌黑的血色,黑红色的经脉虬结得几乎要从肌肤下崩裂开来,这是魔血之毒已然渗透极深的表象。

若不是燕云远拼着废去这只手,用灵力将魔血之毒封禁在中毒的手中,这魔血之毒早便侵入了他的心脉,他亦早变成了魔人。

良素看罢却是点点头,道:“很好。”

“良素,你说什么?三哥的手已然这样了,你竟说还好?”却是燕云娆急道。

“娆儿,你待良素说完。”却是云沁出声道。

燕云娆听得云沁这般说,才不说话了。

良素续道:“很好,幸得你将魔血之毒封在了中毒的手中,若不是如此,毒入了心脉,便是我也救不得了,所以,我说很好。”

原来却是如此,燕云娆听良素说完,才知道错怪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良素。

“如此,我的手果真能救?毒果真能去?”燕云远听见良素这般说,立时燃起了希望问道。

“毒,解不了,魔血之毒,除开制毒之人,无人能解。”良素却摇摇头。

“不能解?良素,你究竟是能救还是不能救?”却是燕云娆又急着道。

良素看了燕云娆一眼,却没有说话,只对燕云远道:“毒,我解不了,但能克制住,还你这手,那你可愿意?”

燕云远听得这话,早已欣喜不已,原本他以为此生这只手怕只有剁了一途,却不想,竟还能恢复,哪还有不愿意的,忙忙点头道:“愿意愿意,有劳良素姑娘。”

“良素,你果真要如此,阿远的毒中的时间不短,恐怕要伤及你的根本!”却是云沁急道,上前便要拦住良素。

良素却是看也不看云沁一眼,只对燕云娆道:“燕云姑娘,不如你与云沁去诉诉衷肠?我这里也好为你三哥治毒?”

燕云娆听得良素这般说,起初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过来,立时上前拉住了云沁,道:“云沁哥哥,我们出去罢。”

被燕云娆拉住的云沁哪里还有法子,打不得,说不得,竟被燕云娆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拉出了房间。

良素见了,嘴角一弯,回身对燕云远道:“对付云沁,果然还是你家妹妹管用。”

燕云远听了这话,亦是一笑,道:“英雄所见略同,良素姑娘,我越来越觉得你我很投缘了,唉……疼……疼……良素姑娘你要做什么?”

原来却是良素抬起了燕云远的手,在那肿得透明的手上到处戳戳点点,每戳一下,燕云远便叫一声:“良素姑娘,你轻点轻点,疼……那是手……不是猪蹄……你这么戳我做什么?疼……”

“我在……找个合适的地方。”良素头也不抬地道。

“找个合适的地方做什么?”燕云远疼得呲牙咧嘴问道。

“放血。”

“啊?要放血?”燕云远更觉着疼了,求饶地看着良素。

却在此刻,燕云远便见良素手中寒光掠过,锦素玉簪剑已然握在手中,但见又一刀光自眼前划过,燕云远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等着迎接放血的剧痛。

然,燕云远没有等来剧痛,却觉着手臂那难以抑制的胀痛一下子消减了许多。

燕云远再睁开眼睛,却见到良素腕间一个巨大的伤口,而良素殷红的血便自那伤口中滴落入燕云远的手臂中。

燕云远这才知晓,良素说的“放血”竟不是放他的血,而是放良素自己的血。

燕云远眼睁睁看着良素的血汩汩流入他的手臂中,那血便如一道良药,燕云远手臂上虬结血红的经脉竟如被安抚了一般,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而良素的面上却越来越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良素忽地一个趔趄,燕云远一急,奈何手却动弹不得,不能扶住良素,情急之下抬脚踢了一个椅子稳稳将良素接住了,然此刻良素面上却是苍白如纸。

饶是修为再高,也经不得这般失血。

燕云远这一回才明白了,适才云沁为何阻止良素为他疗毒了。

“良素姑娘,莫如,今日先这样?”燕云远委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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