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生越取了玉简,细细有看了一遍,却忽地燃起灵力,将这别院布下了重重禁制。

银生越绝美的面庞上眉尖越发蹙得紧了,但见他缓缓燃起灵力,那灵力越来越盛。

灵力越来越巨大,整个别院竟都开始震荡。

银生越释放了全部的灵力,光明左使的修为之下,那灵力的威力何等巨大。

若不是银生越事先设下结界与禁制,恐怕这方圆数百里都要被夷为平地。

蓦地,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猛然乍现,却见那光芒之中竟是一只暗银色的圆珠滴溜溜地转了出来。

那是银生越的魔元!

但见那暗银色的魔元滴溜溜转得极快,瞬间,别院中的灵力更加巨大,整个地面都开始颤动起来。

银生越微微阖目,一张绝美的面上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银生越摊开掌心,那玉简缓缓朝银生越的魔元而去,一个瞬间,便没入了魔元之中。

银生越闷哼一声,绝美的面庞上越发苍白,然,他来不及调息,只能驱动灵力。

但见那暗银色的魔元滴溜溜转得更快了,一层一层的光晕散了开来,却是用那巨大的灵力在破开玉简的封印。

银生越咬着血红的唇,一刻也不敢松,却见他的面上越来越苍白,额间甚至沁出密密的汗珠。

修魔之人,全部的灵力都凝聚做这一枚小小的魔元,银生越这般破解之法便是不要命的法子,也是赌上了修为的法子。

不知过去了多久,银生越生出了力竭之感。

然,那玉简却纹丝不动。

银生越凄然苦笑,果然是魔尊的封印,他用魔元竟都破不开……这一番下来,他至少损去了千年的修为,然,那玉简却连一丝反应都无!

银生越蓦然凝了双眸,冷冷看着那玉简,忽地手中却是现出骨刀来。

下一刻,银生越的眼眸越发的冷,仿若整个星河都被千年寒冰冻住了一般。

银生越冷冷挥起了骨刀,竟朝自己的魔元狠狠劈了下去!

但听得银生越凄然惨呼一声,那是痛得压制不住的痛呼声。

这一刀,银生越的魔元被狠狠劈去了一半!

劈开自己的魔元,是何等残忍的事?魔元碎裂,那仿若将浑身的筋脉一寸一寸抽出来,再将自己的自己的皮骨一点一点撕开……那种剧痛常人连想都不敢想,而银生越却亲自将自己的魔元活生生劈开!

却在这一刻,魔元中的玉简却有了动静,但见那玉简一点一点裂了开来,一道诡异却强大的灵力自那玉简中逸了出来。

玉简的封印破开了!

银生越那绝美的面庞露出了苦笑,终于……破开了……

然,下一刻,银生越那星辰一般的眸子却瞬间暗了下去,再不见一丝光芒……

只是,此刻那玉简却裂得更厉害了一些,其间竟逸出了一道更强大的灵力,这一道灵力却不是魔界灵力,竟是天界灵力。

……

三日过去,良素依约来了别院寻银生越。

良素入得别院,便见到银生越在那院子中悠然地饮茶。

见到良素来,银生越淡淡一笑,却并未起身,依旧懒懒地倚着卧榻,懒懒地饮茶。

“银生越,你倒好兴致。”良素微微一笑,却是自行取了茶盏,递到银生越跟前道:“给我也来一盏。”

银生越却是努努嘴,“自己倒。”

良素也不客气,便自己斟了一杯。

忽地,良素却觉着有哪里不对,良素借着明亮的阳光又眯了双眸细细看了银生越一回。

银生越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上,竟有一道伤痕。

那一道伤痕自眼角到唇边,生生将银生越一张绝美的面庞毁去了。

良素的茶盏蓦然就掉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银生越,你的脸……”

银生越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吓着你了?”

“没有,但你的脸,是那回为我挡下栗战的赤金战斧……?”良素颤声道。

“不是。”银生越否认了。

不是?良素眼眸一凝,不是?这道伤口,分明与昔年那一斧的位置一模一样。

“若是的话,以前怎么没有?”银生越啜了一口茶道。

良素听了这话,却是也生了疑惑。是啊,栗战那一斧子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上一回她来见银生越不过三日前,银生越的面庞分明一丝瑕疵也无,美得若天上的明月。

这么说,这伤是这三日留下的?

“你和人打架了?”良素蹙眉问道。

什么人能将银生越的脸伤成这样?

“嗯。”银生越淡淡应道。

“什么人?”

“你管我呢。”银生越不答。

“你……”良素着实被他噎住了……

然,良素的心中却是疑虑重重,银生越这样的人物,形容绝美,生性桀骜,那一张脸更是美得天下无人可比。他怎能容人伤了自己的面庞?且,伤得这般重?

银生越也凝了双眸看着良素,苦楚唯有他自己知晓。

魔元被生生劈去了一半,还是他自己劈去的,短短三日如何能恢复?

慢说三日,恐怕三百年也恢复不了。

故而,昔年为良素挡去栗战一斧子留下的伤痕他都没有办法用灵力遮去了。

否则,以他的脾气如何肯被良素见到这一道伤痕,见到不完美的他?

银生越握着茶盏的手悄然捏紧……

“你不是来要玉简的吗?管我和谁打架呢。”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他唯有装作玩世不恭,幸好,在良素眼里他素来是这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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