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书?”

中年嘿嘿笑着,玩味的说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挑战书,我这是泰拳馆,你以为是国术馆。再说了,你下挑战书的时候难道就没打听一下,我一个捞偏门的,会跟你玩武术界打擂那一套。”

“你意思就是不准备遵守武术界的规矩了。”

陈尚武瞟了一眼中年,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穿着宽松的花衬衫,一条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从敞开的扣子,能清楚地看见胸前纹身的一角。

“我不知道武术界的狗屁规矩,但江湖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那就是摆明车马群殴,你要是想打,我手下四五百人,你打他们一群,或者他们一群打你,随你挑!”

中年从裤子口袋掏出一盒香烟,拿出一支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围在一旁的年轻人顿时眼神玩味的笑出声来。

陈尚武也不在意,眼睛盯着面前的中年: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只是想问你,我这家武馆是你砸的吗?”

“喂!没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你武馆被人砸关我什么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中年说着,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我先前就说了,新界这边水深的很,不像九龙,我们这边都是一些渔民,苦哈哈,做事敢打敢拼,别一不小心把命丢在这里了。”

“给你句忠告,西贡街的武馆你就不要想着开了,别一不小心又被人砸了。还有,你打伤我手下两人,记得拿二十万汤药费出来,不然我会让人去你元朗的武馆收钱的,真到那时候,就不是二十万港币的事了。”

李申眼睛一瞪,挽起袖子就准备上前。

陈尚武一把拦住李申,笑了笑:

“二十万?五万都值一条人命了,还二十万,你也不怕撑着了。”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

“诶~”

中年打断嚷嚷着的年轻人,冷哼一声:“你放心,东西吃多了会撑着,可钱再多我也不会撑着的。”

陈尚武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

“那行,就这两天,我会亲自把钱送给你的。”

说着,他招呼一旁的李申四人:

“我们走!”

看见陈尚武一行人转身离去,一个年轻人开口道:

“大哥,就这么让他离开,他要是不给钱呢。”

“不给钱?”

中年冷笑两声:“那就把他元朗的两家武馆砸了!就一个练武的,他就是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几百人。”

走出拳馆,李申止不住怒气的说道:

“你刚才干嘛拦着我,才这么点人,我一个人就能打死他们!”

陈尚武右手搭在李申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火气不要这么大,明目张胆的打死他又能怎么样,到时候都知道是你干的,你难道想去赤柱过年,为了这么一个捞偏门的,犯不着!”

李申一把打开陈尚武的手,撇嘴道:

“你还笑的出来,明摆着的事,我们武馆就是被这个家伙砸的,这口气你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我非得找个机会,打死他。”

“行了,我又没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是希望他不要被这二十万撑死。”陈尚武轻飘飘地说着。

李申这才作罢。

走在后面的陈伟说道:

“其实这件事应该怪我的,事先没有打听这些拳馆的底细。”

陈尚武摆手:

“不关你的事,这些开拳馆的多多少少跟社团有点关系,这次也是件好事,刚好杀鸡儆猴!”

顿了一下,“伟哥,等会你取二十万出来!”

陈伟一愣:“你还真准备给他啊。”

“那当然,说话要算数,我都答应了,亲自把钱送给他的。”

陈尚武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洁的牙齿!

......

寿福街连接宏乐街的拐角偏僻处,这也是西贡到元朗最快的路径。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远处极快驶来,经过拐角时。

“呲呲!”

轮胎摩擦地面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坐在后排的中年措不及防之下,额头猛地嗑在前排的座椅的靠背上。

他揉着额头坐直身子,眼睛盯着驾驶位上的年轻人:

“你怎么回事?”

“大哥,车胎破了!”

“你下去看一下。”

年轻人点头,打开车门。

拐角不远处,一辆丰田海狮车内,陈尚武坐在副驾驶上,后排坐着李申和吴东两人。

龙其虎,四十一岁,在新界大屿山西部的渔村长大,年轻时跟着一些捞偏门的厮混,手底下跟着几个敢打敢拼的年轻人,就划着两条渔船做走私生意。

随着泰拳传入港岛,龙其虎在九龙尖沙咀一家泰拳馆学了三年的泰拳。

龙其虎拳脚犀利,敢打敢拼,为人心狠手辣,很快手下聚集了上百人。

相比于九龙和香港岛,刚开始的新界都是一些渔村、岛屿,大的社团瞧不上,小的社团又打不过龙其虎,他的名声也传了出来。

直至现在,他本人除了做些小的走私生意,也在元朗和西贡开了一些酒吧、舞厅,顺便卖些小药丸。

龙虎泰拳馆说是一家拳馆,倒不如说就是龙其虎的陀地,来拳馆练拳的也都是他手下的打仔。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从泰拳馆出来后,他就找笑面虎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顺便让笑面虎帮了一下小忙。

“下车!”

陈尚武招呼一声,率先下车。

车门打开,吴东和李申一前一后下车!

三人朝亮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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