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再不建功,恐怕朝廷的申饬就不远了。”刘基再次拱手一拜。

真下子,再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恐怕这人是有真本事的。

而董卓也明白,这并不是一般人。

董卓比来还生气的样子瞬间变了一副脸庞,说道:“先生请坐。”

这一幕,令赵云想到:前倨后恭,不过如此。

刘基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刘基的正对面恰好是李儒。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坐下后,刘基就说了:“将军,卢中郎尚且如此,您的下场恐怕也不太好。”

李儒却说道:“刘先生这话说得严重了吧,卢中郎只是一时不察被小人陷害,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刘基看向李儒,问道:“不知是?”

董卓一脸正色地解释道:“吾之谋主、军师--李儒。”

在外人面前,董卓并没有向刘基解释李儒是他女婿的身份。

不过在来时,温言就已经跟刘基说过董卓身边的一些人,而这李儒就是其中之一,还是重点介绍。

所以刘基很郑重地向他拱手道:“扬州,刘基刘伯温。”

李儒也回礼:“西凉,李儒李文优。”

“刘先生,卢中郎是因什么获罪的相信也是有所耳闻的,你难道认为我们也会步其后路?”

李儒毫不示弱回击刘基的观点,这时候可不能落入下风,要不然双方的关系就会发生逆转。

但刘基既然前来,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刘基轻笑一声:“那董中郎能应付这些小人吗?恐怕他们巴不得中郎来行贿赂之事吧,那样的话恐怕到时候又会多一条罪名呢!”

额,被刘基这么一提醒,李儒也反应过来了。

这刘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连这些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而且他说得并没有错,不仅不能贿赂,还要和十常侍这一方不做任何联系才行。

现在的他们已经归为太后一系了,若还和十常侍有所关联,那么就成了骑墙派,成为叛徒了。

一个势力,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徒,而且就算叛逃到十常侍这一边,到时候太后他们发难十常侍这一方也恐怕不会伸出援手。

想到这一幕,李儒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是自己的失策,本以为被卢植围攻这么久了,这张角肯定就是强弩之末了,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顽强。

而刘基则一直在观察着李儒的神情,看见他眉宇间有一丝落寞,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是直击他内心了。

他赶紧趁热打铁道:“李军师,现今恐怕只能强攻了吧。”

坐在主位的董卓也看出来了,李儒并没有在言语上占据上风,心中不由有些急切。

但他并没有马上开口。

一方面是相信自己的女婿,令一方面也是因为温言的兵马并没有前来,而是在外围,他想借刀杀人也不行啊。

李儒知道,在自己这一方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刘基恐怕不会让自己占据什么优势。

所以,李儒苦笑道:“诚如先生所言。”

言下之意就是:劳资认输了,快将条件、方法一并说出来。

刘基心中长叹,本来八成的把握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九成九了。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只是语言上占据优势,若想让“差不多九成九”变为“九成九”,就需要展露出价值来了。

“董中郎、李军师,我们在广宗有内应。”

这话一出,无疑是平地起惊雷。

他们一开始为什么要去下曲阳?不就是广宗这一边被张角经营得水泄不通,太难打了吗?

而内应的出现,就宛如千里之堤里的蚁穴,破城就变得不再是幻想了。

听到“有内应”后,董卓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赶紧说道:“刘先生所言不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刘基身上。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若是不相信,我们今晚可以证明一下。今晚我们的人会让城东一角走水,还不会引人注意。”

点火证明这一事还是温言提出来的。

大晚上的一旦着火,城外很容易看见的,所以刘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相信了一大半。

本来董卓还想说什么的,但李儒却阻拦住他。

“好!既然刘先生如此说,那么我们就等证明过后再详谈?”

刘基心中不由一叹,这李儒难缠啊。

在如此大怒大惊的情绪波动下,董卓明显已经乱了阵脚,只要自己趁机提出要求下来,那么恐怕也会慌不择路地答应的。

但现在李儒这么一打断,他的计谋肯定失败了。

不过刘基在经过温言的提醒后,心中也有所准备。

“如此也好。”刘基拱手道。

这么一来,董卓也让亲卫进来将两人带到别处安置起来。

等到两个离开后,董卓有些不满地问道:“文优刚才为何打断?”

李儒却苦笑道:“泰山,他们这是想诈我们啊!”

嗯?众人一惊,难道这内应之事是假的?

这下子,众人可就愤怒的了。

一个个叫嚷着砍死这两人,一副要用他们的生命来维护西凉的声名。

不过,作为最熟悉自家女婿的董卓,他自然是知道李儒接下来肯定还有话要说的。

“肃静!”

董卓视线一扫四周,让全场肃然一静。

李儒也很识趣地说道:“他们内应之事并不假,但这内应之人恐怕不多。”

这时候,牛辅、李榷、华雄等人才从愤怒中清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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