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梓所言,陈恪也没有追究其真假的想法。

老朱压根就没想以私造宝钞者斩的律法惩处朱梓,不说朱梓自己寻到了推脱的借口,即便朱梓没寻到,陈恪都得帮着寻个替罪羊。

朱梓说的越多,朱榑越生气,抱怨道:“本王早就与你说过了,拳头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若本王的长史敢算计本王,本王打到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没想到,这朱榑还挺暴力。

被朱榑批评,朱梓不敢反驳,只道:“我心思都在诗会上,这些事情不多操心。”

诗会还是私会,这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瞧着两兄弟叽叽歪歪,陈恪当即道:“请两位王爷把你们手中的人派出去追寻那姜行志。”

其实,这事儿完全不需陈恪多做操心。

无论是朱榑还是朱梓,他们都清楚朱梓想要无恙,唯一的办法便是寻到姜行志。

陈恪开口,朱榑朱梓倒是很快答应了下来。

朱榑朱梓的人被派出去后,陈恪也没闲着,而是带着陈安九接收了朱梓制造假钞的作坊。

说是作坊,不过就在城外依山寻了个山洞。

这山洞地形隐蔽,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来这里,是个绝佳的隐藏之所。

假钞所有的工序也就桑皮纸的制作难些,但所有的桑皮纸都是花钱采购来的,他们唯一做的就是在这些桑皮纸上印刷上东西。

在姜行志接到京中消息之后,制造假钞的事情便已经停下了。

但规定所有参与制造的工人不得离开一步。

陈恪接手了这造假窝点后,这些工人还不知自所印宝钞是假的。

听闻陈恪说,他们在造假,这些人依旧不慌不忙。

在他们的想法中,他们无论是否造假,那都是在给王府办事。

既是给王府办事,那也就是在给官家办事。

既是在给官家办事,哪还有真与假吗?

瞅着这些人不慌不忙,陈恪道:“知道你们私造的是什么吗?私造宝钞者斩。”

一听说私造宝钞要斩,众人这才着急了,齐刷刷跪了一地,解释着自己对此事的一无所知。

陈恪宁多费些功夫找姜行志当朱梓的替罪羊,也不会为难这些无辜的宫人的。

之所以这般吓唬这些工人,其目的是想从他们口中诈呼出一些有关于姜行志的求情。

这些人为自己辩解,片刻后,陈恪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嘈杂。

待稍微安静下一些后,陈恪才道:“任何事情都分从犯与主犯,只要你们能证明此事你们不过只是从犯,自是可从轻处罚的,当然,机会只有一次,谁先说可算作立功,更可从轻处罚。”

陈恪开口,众人又开始了吵嚷。

愿意说就行,就怕他们不愿说。

陈恪拍拍手制止了众人的喧闹,这才随便指了一人,道:“你来说。”

此人年纪应在不惑,虽满脸的络腮胡子,但看起来带着几分憨厚。

被指到,那人脸上露出憨憨的笑意,回道:“小人本是朝中打些散工,哪里有活儿干小人便去哪里,没活儿的时候小人便四处找活干,一日在街上找活儿的时候,是姜长史寻到了小人,说是有个长期活儿要小人干,唯一的缺点是不能经常回家,有活干就成,不能回就不回了吧。”

为了能找到活儿,一些困难该克服就要克服。

在这些工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陈恪大致问清楚了前因后果。

这些人从始至终所接触的只有姜行志,朱梓虽知晓地方在那里,但一次都没去过,更没与那些工人接触过。

有这些工人在,倒是可绝对的洗清朱梓了。

紧接着,陈恪又问道:“你们最近见姜行志是在何时?”

姜行志既然是要逃跑,怎么着都不会放过假钞这么大利润,肯定是会带一些的。

“见姜长史是在几日之前,不过,今日姜长史还遣身边亲信吩咐我们送去了两大箱宝钞。”有工人突然开口。

什么?今日还送了宝钞,这宝钞怕就是为潜逃做的准备。

“谁去的,送去那里了?”陈恪紧张问道。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怎能不紧张。

“就是城中不远,是姜长史的私宅,平日常去那里送宝钞。”

有了地点那就行。

陈恪当即吩咐了陈安九带人去寻。

这里也没什么印造假钞的账目,陈恪简单看了一下后,只能把这些人全部带回了潭王府。

对这些人如何处置,还得是等所有事情解决后,再下结论。

回到潭王府,朱梓没多说,朱榑倒是着急了,指责着陈恪道:“父皇让你查处假钞之事,本王看你就没怎么上心,你让我们去寻姜行志,你去哪里了?”

朱榑这人脾气不好,一言不和就揍人。

陈恪决定还是以事实打脸吧?在没寻到姜行志的时候,他还是选择沉默吧。

“喂,本王与你说话呢。”朱榑站在陈恪面前吼道。

面对面前的朱榑,陈恪只得放下茶杯,嘿嘿一笑道:“哦,臣没听到,王爷说什么?臣去哪里了?臣去造假钞那山洞了,寻到了些宫人,这些人只见过姜行志,并未见过王爷,可以这些人当王爷的人证。”

这解释合情合理,老朱即便想袒护朱梓,但有了人证,袒护也能更顺理成章些。

陈恪解释的合情合理,朱榑却不依不饶,道:“此事再是姜行志是罪魁祸首,找不到姜行志可如何办?此事是交给你的,你连点心都不上,这可就不合适了吧?”

谁说他不上心了?

“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