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恪瞅了一眼道衍,有些不明所以。

道衍呵呵一笑,道:“是贫僧告知他们的。”

把人家粮食骗走,之后又告诉人家,你被骗了。

这操作可真是够腹黑。

不用陈恪询问,道衍便道:“你在湖州刚抓了个负责采办粮食的胡诚,海外张士诚的余党短时间之内是很难再上岸来收粮的,人家都不收,高家怎知被骗了,高家若不被骗,哪能那么快露出他的狐狸尾巴来。”

高,绝对够高。

只要土匪那里说是以何借口被骗的,那高家给张士诚源源不断提供粮食的证据就会摆在台面上了。

到时候,再作证着严贵赵根,戳破高家这么多年来为县中百姓所造恩德不过都是骗局。

到时候,高家身败名裂便指日可待了。

想明白了道衍安排的这些,陈恪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老和尚不愧是能帮朱老四谋反之人,这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

说着,陈恪嘿嘿一笑,言语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激动,招呼道:“来,快来拿我的衣服来,把高家人请进来。”

高家他倒是还敢告状来了,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陈安九跟在陈恪身边这么久,动作也颇为麻利。

片刻的功夫,便帮着陈恪洗漱完毕,穿好了官服。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陈恪健步如飞,恨不得飞过去。

等一踏进正堂,却是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道:“这一大早的,别人睡个懒觉都睡不好,谁啊,出了何事?”

陈恪不快,桐乡知县当即笑着准备解释。

陈恪便转而冲着已经等候着汤和打了招呼,道:“信国公,早啊!”

接了老朱旨意时,汤和与陈恪没什么不同意见,两人还能聊在一块。

现在随着两人相左的意见越来越多,汤和与陈恪已有些话不投机。

其实说到底,还是两人出生不同,看待问题的眼光也不一样。

汤和出生贫寒,自小温饱都不能保证,对商贾地主士绅那些有钱人有着天生的敌意,在汤和心中,这类人就属那群顽固不化的坏人。

最好的办法是施以强硬手段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