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白殊衍眸中闪着亮光道:“是医工长告诉我的,他昨晚对我说了许多有关剖腹产的事情,我觉得他的很多想法虽奇诡,却未必就不可行。

对了,娘,我总觉得你们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你们总是会提出一些很新颖,让我们闻所未闻的想法。只是他身为医工长,很忙,昨晚我们彻夜长谈之后,他就先离开了。

日后有机会,你们或许可以见上一面。”

虽然对于此人能提出此想法,银柳儿还是有些兴趣的,只是,他是医工长,她对医却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而俗话说跨行如隔山啊,纵然两人见了面,也未必就有共同语言不是。

因而,对于此事,银柳儿当下只随口应下了。

见他对目前所做的事比较有兴趣,银柳儿也安了心,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会经常让君珠来看你的。”

“娘,我这边一休假我就回去,我也会经常给家里写信的,娘,你们一定要多保重。”

对于白殊衍,不,确切的说,她目前的两个女婿对于感情的态度,她还是挺认可且放心的。

互相叮嘱一番后,银柳儿便向外走了去。

刚走出门,却看到拐角处骤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且不说这里位置还是较为偏僻的,鲜少有人会前来,再者,那个并非住在这里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蓦地,银柳儿又向观内看了看,眸底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

略一思忖,她已经移动脚尖,改变了方向,改走向马车为向着树林深处的方向走了去。

树林周围围有一圈坚固的栅栏,偶尔有一些麋鹿等动物蹿过。

在看过了医观里的情况后,银柳儿便也猜测的出,这根据自然条件开辟出的一片树林里圈养的都是一些为医观所用的动物,里面应该很少会有吃人的猛兽。

即便是有……

银柳儿握了握身上的棒槌,她也不怕不是。

走着走着,她身上的钱袋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银柳儿却似浑然不觉,继续向树林深处走了去。

不多时,一道灰色的身影便从暗中走出,看了看银柳儿离开的方向,但见远处已经没了她的身影,立刻捡起地上的钱袋子,打开之后,但见里面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瞪直了!

浑然没察觉,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双脚。

直至,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

“啊嘞!”

白张氏惊的险些没将手中的钱袋子给扔出去,抬头,在看到去而复返的银柳儿后,莫名的,眸底竟是闪过了一抹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将荷包藏在了身后,瞪向银柳儿:“干什么你!”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张氏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冷哼声:“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话落,突然立刻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多时,远处,便有马车声渐行渐远。

银柳儿见状,心道,如果她是来找白殊衍打秋风的,即便之前两家曾闹过不愉快,银柳儿心底清楚,白殊衍也未真的对白家不闻不问。

之前,无事时,他亦会回到白家去,对于给白张氏银钱,更是常有之事,只是,似是怕银柳儿怪罪,白殊衍夫妻从未对她提起过罢了。

其实,银柳儿虽然对白家无感,但是这白张氏毕竟是白殊衍的娘,这种亲情又怎能轻易彻底断绝?

纵然眼下白张氏是前来找白殊衍的,她也不会加以阻拦,倒是这白张氏看到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除却忌惮之外,眸中似更有几分心虚?

恰在此时,阿忠从远处跑了来,但见银柳儿,笑着道:“见你的马车还在外面,我就想着你应该还没离开。”

说着,他又拎了拎手中风干的一大块腊肉。

“之前听陶大人夸赞过你的厨艺,这是腌制过的狍子肉,不管是红烧还是爆炒,味道都细嫩鲜美的很,银老板可以回去试试。虽然不值钱,就当是尝个新鲜了。”

狍子肉?

还是这么大的一块,至少十余斤。

那可是值老鼻子钱了!

最重要的是,初次见面,阿忠就这般舍得。

想着,银柳儿笑呵呵的接过了。

“这东西一般人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接过后,银柳儿似想到了什么,又微微凑向阿忠,对其耳语了几句。

阿忠虽眸底闪过一抹狐疑,却什么都没多问,只连连颔首:“交给我,银老板放心。”

随后,银柳儿便拎着狍子肉,上了返程的马车。

还没走多久,却碰到了陶守义的马车。

车内。

陶守义坐在银柳儿的对面。

“去客栈没找到你,见你已经退了房了,又听店小二说你往这个方向来了,料想你肯定是来找殊衍了。”

说着,他看了眼银柳儿身侧的包袱。

“这是打算回去了吗?”

“事情已经办好了,也是该回去了,你若是无事找我不用送我。”

陶守义却似有意无意地向她身边移了移。

“昨晚不是答应你打听些商会的事情么,还真被我打听出了一些消息,我说给你听啊……”

银柳儿没想到,一个规模不是很大的商会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正听的津津有味,忽然,马车竟是停了下来。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银老板,你这是要回去了吗?不知道我能否送送银老板?”

银柳儿与陶守义对视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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