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很顺利,张二宝自己出面和临海村的代表老村长去谈鱼干的各收购问题……

张二宝过去的一年里历练出来了,仅一个晚上就和老村长谈妥了。

陈谦之见张二宝和村长对接上了,第二日打算再去看看村里人正在做的鱼干,就要回县里了。

第二日,陈谦之去村里时,明显感觉到村民们脸上的笑容更真了。

这也不奇怪,之前虽然县衙带头教她们做鱼干,可是在东西还没变现时,谁也不知道到底收益如何……

昨日张二宝来了,和村长谈好鱼干的价位了,这实打实的能入账了,一个个不得高兴嘛!

陈谦之在村里走了一圈后,让其他人都先回,自己带着陈尚义走去了村尾。

村尾住的是村里头最穷的一户人家——白石家。

白石今年十二岁,底下还有一个十岁的妹妹和一个六岁的弟弟。

白石的爹在他才八岁的时候就在出海时遇着海难没了。

全靠他娘一个人拉扯着他们兄妹三人,好在村里人都是好的,往日要是他们家实在困难时也会帮把手。

只是白石这孩子也争气,十岁时就已经能跟着村里人一起出海了。

起初啥也捕不回来,如今捕了两年,也能捕回来鱼了。

陈谦之会带着陈尚义来这白石家,就是因为上次有问题的鱼干是出自他们家的。

当初陈谦之也是因着知道了鱼干是出自白石家时,这才选择没有公开……

这一家人不容易,陈谦之他们进村这段时间听了不少他们家的事,对于白石的娘,陈谦之也有所了解,一个能独自抚养三个孩子长大的女人,毕然是值得人敬重的。

这样的人要是出点小错,也该被原谅的……

到了白石家,陈谦之示意陈尚义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小姑娘,一见到陈谦之忙转头对着院里叫道:“哥,是官老爷来了。”

小女孩的话音落,白石就从后面的菜地跑了过来……

“大人,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坐……”

陈谦之带着陈尚实走了进来,白石的娘,乔氏也从堂屋走了出来,见到陈谦之,她极其不自然的行了一礼。

陈谦之转头对着白石道:“白石,你去把院门关一下,本官有些事和你们说。”

白石听了立马去关了院门,众人这才一起进了堂屋……

没一会儿,堂屋内响起了白石惊怒的声音,“娘,你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吗?”

一旁的乔氏早已后悔的满脸泪水,可她还是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白石的脸一下子都白了,有些难于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娘,闭了闭眼,这才转头对着陈谦之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人,家母犯了错,可我知我娘为何犯错,做为人子我不能苛责她。

只是错就是错了,我们家该为这个错承担责任,从此我们家不会再制作鱼干了。

不再参与,便不会害了村里人。”

一旁的乔氏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可她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虽然她知道不做鱼干会给他们现在这个坚难的家带来多大的损失,可她也无法再开口说些什么……

陈谦之伸手扶起了白石,“好孩子,你能有如此想法,如此胸襟,日后并不会差。

本官那日未公开鱼干之事,今日也未带旁人来你们家,是何意你不懂吗?

正如你所说的,你知你娘为何会这么做,本官自然也知……

你娘,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孩子,想来她也是好的,必然不是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会偷工减料之人。

她会如此应是因着这几年勤俭惯了,觉得用那么多料有些浪费了吧!”

白石道:“是,打从我爹过世后,娘为了让我们兄妹能吃上口饭,米粮菜她都得细细的打算,有时碰上粮食短缺时,哪怕她再如何打算也还是不够……

所以在粮食稍宽时,娘都是能省就省,就怕再出现粮食短缺……”

一旁的乔氏闻言,那眼中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陈谦之点头,“正是因着这点,所以本官不打算追究你们家的责任,此事村里人也不知……

以后只要你们家能好好制作鱼干就行了,这鱼干的制作万万不能再有差池了。

否则,这营生要是没了,影响的可就是你们一个村的人了。”

白石正想再说,“大人……”

陈谦之却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白石,你也别说不再制作鱼干这个事了,鱼干的营生对你们这个家有多重要,不必本官再多说了吧!”

白石沉默了。

陈谦之转身朝着陈尚伸了伸手,陈尚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拿出里头的一窜铜板递到了陈谦之的手上……

陈谦之将铜板递给了白石,“你们家上回的鱼干,为了鱼干以后的生意,我没给张老板,这些鱼干我买下了。”

白石闻言忙推了手里的铜板,“大人,这钱草民不能要。”

陈谦之脸一板,“为何不能要?你做鱼干,本官正好需要鱼干就买了,有什么不能要。

你不要这钱,以后传出去还以为本官以官期民呢。

好了,拿着吧!

他们都在村口等着了,本官也该回县里了,以后好好的……”

陈谦之说完把钱往白石手里一塞,拍了拍白石的肩膀就走了。

陈尚义忙也跟上……

白石望着手里的钱怔了好一会儿,等陈谦之都完全走出他们家院门时这才反应过来,追了出来……

朝着陈谦之就跪了下来,一个响头跟着就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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