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的走神,旁的人没发现,可坐在她旁边的陈谦之是知道的。

待到众人散了,两人回到房间时,陈谦之开口问道:“啊湘,你今晚都在想啥呢?看你一直在走神……”

季湘道:“我在想爹和老五的事。”

陈谦之不解道:“爹和老五怎么了?”

季湘道:“你之前和我说老五原本是会进宫里当值的,后面爬上了高位。

我那时一直在想,老五进宫是怎么一下子爬上去的?

之前只当他是有男主光环,直到见到了爹,我大概知道了。”

陈谦之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是爹在帮老五。”

季湘点头,“有很大的可能!

你想,大哥一家全死了,爹活着就为了找我们一家。

我们没穿来前,这陈家那也是几乎灭绝了,就剩下一个身子有残缺的老五。

老五进宫,爹又是太医院院首,时常会在宫里走动,两人会遇上,相认也就有可能了。

老五身逢大变,爹也因战乱失去了所有至亲,在知道我们也都死了,也许真会和老五一起合作灭了这王朝……”

陈谦之低头思索了半响才道:“是有这可能……要真如你所说,那么爹对于老五来说也是关键一环了。”

季湘道:“的确如此,只是如今咱们都活着,爹的身份好歹有我们这些亲人围绕,想来大哥一家离世的伤痛也能稍稍抚平一些……

老五这边,有你一直在慢慢影响着,应也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极端了。

他现在更是没有进宫,也许路真的可以走的不一样了。”

陈谦之点头,“静观其变吧!夜深了,咱们都睡吧!”

时间过的飞快,陈谦之是刚入冬时进的京,可转眼就到了年关。

腊月二十六这天,皇上封笔了,陈谦之也得于开始休年假了。

陈谦之休假了,陈尚实几个兄弟就倒霉了。

因为陈谦之会来抽查功课了。

平常的时候,陈谦之偶尔一天不当值的日子都会用来关注陈尚实他们的功课,更别提这年假有好多天呢。

这外头寒冬腊月的,出行又不便,根本没法像前世那样出门游春,那这闲下来的时间,不拿来折磨儿子,拿来干嘛?

在陈尚实三兄弟苦哈哈的期盼下,腊月三十终于到了。

陈谦之终于大手一挥给他们放假了,可转头就又带着他们写对联去……

虽说还是得写字,可陈尚实他们却都已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考学问就好……

以前在老家时,陈谦之也时常考验他们的学问,可那会儿他们觉得说出的答案多少还能让爹满意。

可这两年,爹对他们的要求越来越高,问的问题越来越尖锐,他们很多时候回答的都是很差强人意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两年他们也从爹身上学到的更多了,爹的很多见解都会让他们耳目一新……

季涛从房间里出来,上了年纪的人有些怕冷,这几日放假他基本待在屋里,可这会儿院子里太热闹了,热闹的他心痒痒,怎么也待不住了……

季涛走到正在写对联的陈谦之身后,看着他写的对联,点了点头道:“谦之,你的这手字虽说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可我倒觉得你现在的字比以前的还更甚一筹了。

多了一丝随性在里头……”

做为原身的岳父,季涛当然知道原身写的字如何?

所以当他一住进陈家,第一次在书房看见陈谦之的字时,就发现自个女婿的字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好在他们中间分开了几年,又有战乱在中间穿插,陈谦之想糊弄过去倒也容易。

直接把以前糊弄陈尚实他们的理由说了出来,那就是手伤了,养了好一阵,可到底气力和以往不同了。

季涛是个大夫,知道这人的手一旦伤到筋络了,是会有些后遗症的。

便也接受了这个理由,之前季涛未细看陈谦之的字,如今闲着细细看来,就看出字的随性来了。

陈谦之闻言道:“许是如今的生活过的比较恣意,所以心态不同了,人活的随性了,这字自然也就跟着随性了。”

原身之前生在乱世,空有满腹经纶,却无法施展,自然会有些压抑,这字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心境的,自然而然的也就带出了一丝情绪……

如今陈谦之穿来了,他的性子与原身本就不同,又一来就碰到好世道了,有才就施展,已经万分自在了。

而且这世的他连上一世的遗憾都弥补了,现在他也是当爹的人,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随性啊!

想到孩子,陈谦之就抬头看向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季湘,看着她那还看不出孕肚的肚子,知道那里正有他们的爱情结晶在,这心里就有一股暖流划过……

季涛顺着陈谦之的眼神也看到了在屋檐下晒太阳的季湘,看到自己女儿女婿感情好,季涛这心里也高兴……

说实话,季涛也没想到这再见到女儿女婿时,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之前他刚知道女婿是四品官的时候,还在担心女婿身份高了,会不会嫌弃自己的妮妮了?

可住进陈家一段时日后,他就知道他多虑了。

这女婿不但没嫌弃妮妮,反而越来越爱重自己的妮妮了。

反倒是自己的妮妮,如今使起小性子的时候是越来越像她娘了。

收回目光,季涛望着地上那已写好的对联,突然也想下手写上几个字。

季涛说道:“我来写几个字。”

本正在看娘子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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