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尚书点了点头,“不错,本官是有这层意思……

你才开始看账本,就能看的这么快,这么清,看来你是真的适合户部啊!”

陈谦之嘴上说道:“大人谬赞了!”

心里却在狂叫:啊……不合适,我是真的不合适,所以你还是和皇上说说,把我调出户部吧!

这才看多久账本,我已经看的头晕眼花了。

再这么看下去,非得近视不可,古代还没眼镜,以后自己不还得成睁眼瞎了。

陈谦之在心里碎碎念着,可楼尚书却不知他的满心苦水,满心关注的只是陈谦之的能力……

“谦之啊!你也看了账本,知道如今全国的赋税加在一起,也不够这两年的战争损耗,南面去年更是发了一场水灾,如今国库空虚,你可有什么良策没有?”

陈谦之闻言忙低头道:“大人,下官刚入户部,才接触一些户部事宜,对于全国的赋税还了解的不够清楚,不敢随意出主意。

这户部做的每项决定都关乎着民生,大意不可。”

切……现在就想来压榨自己,想的美……

有良策也不能轻易拿出,不然自己以后还能有的清闲日子过吗?

楼尚书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是本官太过心急了。

你先下去忙吧!待日后有啥想法了,随时来找本官……”

楼尚书急是很正常的,他管着户部,天天这边跟他要银子,那边跟他要物资,他拿不出,批不了条子,他也愁啊!

偏其他几个部门的,还当他是故意拿乔不给批银子,整日的拿酸话刺他……

陈谦之闻言道:“是,那下官下去继续看账本了。”

说完就赶紧溜了。

就好像尚书屋里有啥吃人的东西似的……

晚间,回到府里,陈谦之还和季湘说起了今日尚书跟他要点子的事。

季湘闻言诧异的道:“这国库真就那么紧张了吗?

你这才入了户部,楼尚书就跟你要点子,可见是真着急了。”

陈谦之点了点头,“当然紧张了。

能不紧张吗?

这前朝后期的时候,朝堂动荡,先皇不理事,满朝野都是贪官。

这国库咱被之前的那些个贪官们搬空了。

当今皇上登基后,接过来的不过是个空库罢了,除了一些皇家地产还留着,其余的东西早都没了。

要不是皇上在封地时,将封地治理的好,自己的私库家产颇丰,这才撑了下来……

这几年,国内的赋税大头都是出自皇上当年的封地。

另外就是前年我在南宁县打掉的齐府,那条线也挖出了不少东西……

虽前两年边关战火不断,可是去年不是全面停战了嘛!

这国库也终于有点余钱了,可结果去年南面还发了水灾,有几个州都受灾了。

一下子又把国库掏空了。

你说说,这样子,那楼尚书能不急吗?

而且啊!这急的肯定不止楼尚书一人,宫里头的那位才是真急的。

不然他不会一看我把南宁县的贫困村都给带的脱贫了,立马就越级把我调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