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将何令培打下,何思纤在左相府才能失势。如此,你才能安枕无忧做你的大小姐。”
华容忽然对何思纤有了种负罪感,她的到来让何思纤既失去了嫡妻身份,又失去了母家荣耀。
“你怎么了?”或许察觉出华容的异样,苏言忍不住出言问道。“你可是觉得苏伯伯做得过了些?”
华容连忙说道:“没有,我知道苏伯伯是为了我。只是,我觉得何思纤有些可怜。”
“不,容容,你不能这么想。她占了你母亲的位置十几年,让你十几年没有父亲,不值得可怜。”
“可是那是爹的责任,是他攀龙附凤负了娘。平心而论,与何思纤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这么觉得?”苏言有些诧异华容竟然为何思纤开脱,却单单指责她的亲生父亲。
“是的苏伯伯。自古以来,女子被夺了夫君,都会指责抢了夫君的女人。可是实际上最该受谴责的是那个男人。退一步说,即使何思纤有错,若爹没有那攀附权贵之心,凭何思纤再如何,爹也不会娶她为平妻,我娘也不会伤了心远走。”
苏言沉思了会,接着说道:“你说的是有道理。”
“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都是弱肉强食。我若不出手,自有人出手对付我。所以苏伯伯,我是该感谢你。”华容见多了世界的真相,更懂得先下手为强。
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感谢苏言为她做的一切。
苏言扶起她,对于华容,他越发地欣赏。
“你能理解,苏伯伯心中很是安慰。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更何况你临来京城的时候,何柔柔还找人绑架你。如此恶毒的女子在你身边,苏伯伯实在不放心啊。”
华容安慰他道:“苏伯伯您瞧,我现在好好的。您放心,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只是,爹会不会将这件事联想到我身上?”华容有些犹疑。
华疏毕竟官至左相,这么多年纵横官场,若是细想,终究会想出来。
“以我对华疏的了解,不会。这件事是由晋城大水引起的,这是天灾,不是人祸。况且户部当时确实没有足够的银两赈灾。只不过是早早被捅到皇上那了,这才龙颜大怒下令御史台彻查。”
“那么,被谁捅到皇上那的?是苏伯伯的人吗?”华容问道。
“容容啊,苏伯伯能做到右相这个位子,难道在你看来全凭运气吗?”
苏言的话让华容也忍不住笑起来:“那是谁?”
“这个人你不认识,不过也是户部的人。只要安排人在何令培休沐的那天将晋城大水汇报给皇上,这不就水到渠成了?”
华容这才明白古人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妙处。是啊,晋城大水的事情只要呈报皇上,皇上自然会抽调银两赈灾。此时再一个不经意曝出银两不足,皇上自会下令彻查。那么,一切就都成了。
凭御史台的速度,户部连补救的时间都没有,必难翻身。
“早知如此,我就不答应爹来求情了。”华容怨自己没有想到这么多,若知一切都为了自己,当时直接搪塞过去便也罢了。
苏言却摇头道:“你爹的吩咐,你还是要来的。不宜拒绝。”
“可是,这不是与我们初衷相悖吗?”
“傻孩子,你若不来,你爹如何对你放心?再者,苏伯伯也正等着你来呢。”
“您知道我要来?”
“如果不知道你要来,我为何今日见方御史?”
“爹,原来这是您安排好的。那您还说我掺和?”苏易南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了句。顺着他的意,还要挨他的骂,这儿子做得真是委屈。
苏言白了他一眼:“不骂你掺和,难道跟着你去让方御史网开一面?那不是明摆着让他徇私枉法吗?爹以后怎么自处?”
“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易南又迷糊了。
“你要是能聪明一些,爹也就不那么操心了。爹让你们不要掺和此事,是让方御史秉公处理,这样有了我的支持,方御史自然更加无惧彻查此案。”
“那容容怎么和华疏交代?”苏易南又问道。
“到底是不聪明。你忘了方御史临走时说了什么?他说他听进去了。那就是说只查到何令培,不会牵连到华疏。如此,华疏的目的便达到了。”苏言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他的儿子竟然连这都看不懂。
“我懂了,多谢苏伯伯。”华容这才明白苏言下的一盘棋,既解决了自己的远虑近忧,也安了华疏的心。
“不用谢我,这是应该的。也是你聪明,知道声东击西。”
“您是说那道题?”华容就知道苏言他们听得出来。
“难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既然来了,就见见伯母吧。易南,吩咐厨房多做些可口的小菜,容容在此用膳。”
刚才方正在此,华容不好直言她已经见过邵音了。如今厅内就三人,她便说道:“其实我已经见过音姨了。”
“音姨?”苏言诧异道,后又说道:“是该称呼音姨。她本就是你母亲的姐妹。”
“阿四将容容带到桃花渚等我、等我们,后来被小白给引到天语阁了,这就见到了母亲。她们还相谈甚欢呢。”
苏易南将过程细细说来,苏言听得也很诧异。自多年前成婚开始,邵音就深居简出,从不见任何生人。如今竟然和华容相谈甚欢,这也是缘分,因而更要华容留下用膳。
华容刚要答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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