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我道友,我哪一点像牛鼻子老道了?”

木樨看他脸冷了下来,笑得更加的明艳动人,“是,道友,以后不这样称呼了。”

衡三郎双眉一动,抄起背篓里野鸡扔了出去,几丈外草丛里的两只野兔折损在了野鸡的羽翼下。

野鸡不偏不倚砸在两只兔子的头上,兔子头没入了泥里,身子好好的在外面,衡三郎的力道用的恰到好处。

木樨捡起一只灰色的兔子道:“道友,你师从哪位大师,打兔子的手段堪称一绝了,可否传授给我呀。”

衡三郎冷面如冰,不再理会她的调侃,把野鸡、野兔装到背篓里,向河边走去。

他身高腿长,步伐极快。

木樨穿着长裙走路便慢了些,衡三郎走几步便要等她一下,后来干脆在她后面走,不催也不急跟着她一点点的往山坡下挪。

小河时宽时窄,他们下山的地方有数丈宽,想迈过去是不可能了。

木樨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衡三郎,看他正用一把野草拧绳子,随后把野兔、野鸡穿在草绳上,一甩手抛到了河对面,把背篓放到木樨面前。

木樨看着小小的背篓,他不会是让自己坐到背篓里吧。

虽然和衡三郎无话不谈,但很少有近距离接触,有些难为情。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衡三郎已经脱下了鞋袜,一只手将她“捏”到背篓里,背起背篓走入了河水中。

木樨蹲在背篓里一动不敢动,唯恐背篓掉了底,自己像小兔子般掉到河里。

衡三郎男人的气息冲撞着她的鼻翼,肩很宽,即使头放在上面也有很大的空档。

她想试一下头挨肩的感觉,又觉得不妥,便用一根手指轻按在上面,感受衡三郎的体温。

手指连着心,心便扑腾扑腾的跳起来。

就在她心跳如鼓的时候,衡三郎用手里的木棍戳中了一条大鱼。

还没等她放上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她和鱼都到了河的对岸。

衡三郎轻轻的放下背篓,木樨快速的从里面跳了出来。

经常背着背篓采药,坐背篓还是第一遭,感觉有点懵也有些上瘾。

“我没有让你背我过来,把我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