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了。”
“我命硬晦气,不仅克死了娘亲和亲哥哥,还把祖父克的一病不起,能活着就是命大了……”
馨儿非常自卑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难以想象她是怎么长大的,周围人都给她灌输了什么恶毒的想法。
跌落到这个世界两天多了,木樨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吃东西,只是很渴要不停的喝水。
她需要尽快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学会洞察人心。
晚间馨儿不肯回自己居住的小院,两人把房门插好,在门口堵上椅子,挤在一张床上睡。
馨儿很快就睡着了,可木樨怎么也无法入眠,手里紧紧握着簪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唯恐有人闯进来。
还好一夜无事,木樨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在匡家老宅的第一夜。
第二天早晨,木樨和馨儿分吃了一个馒头,喝了杯凉茶。
中午,孙奶娘端来了一碗粥,还有一碟咸菜,凶巴巴的对木樨说:“木姑娘,你是三公子的童养媳是有月钱的。”
“你去新宅子要钱,有了钱,我才能买米做饭呢。这粥是给四姑娘吃的,她好歹还有些米面,你只有一张吃饭的嘴,什么都没有。”
馨儿往后退了几步,低声道:“我在厨房看到好多银子,奶娘也说了那是三哥给木姐姐留的饭钱,怎么说没有钱呢?”
孙奶娘瞪了馨儿一眼,吓得她再也不敢说话。
从馨儿只字片语中,木樨确定匡石留了银子给她度日,只是被这个黑心肝的奶娘独吞了。
木樨把眼睛上的茶叶拿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银子的事就不劳你提醒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孙奶娘抓到了话柄,就坡下驴,“姑娘说的好,你自己想办法吧,除了后院里的井水不要钱,其他的都要花银子。”
“你是匡家的童养媳,自当匡家养着,不能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养不是?”
木樨十指对掌揉搓,掌心热了敷在眼睛上。喝了几杯茶,用茶叶水敷了一夜,眼睛舒服多了不再刺痛了。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木樨不想和一个刁钻的奶娘较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医好眼睛,独立生活。
孙奶娘咧着嘴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馨儿看着桌子上的粥,乞求道:“木姐姐你给孙奶娘说些好话吧,好歹还有粥喝。”
木樨端起桌子上的凉茶喝了一口,“馨儿,饿一两顿死不了人,嗟来之食会让人食而不化。”
馨儿推开桌子上的粥,拉住木樨的手,“木姐姐,你不吃我也不吃。奶娘总骂我是晦气鬼,我以后再也不吃她做的饭了。”
“……”
孙奶娘一推门闯了进来,原来她并没有走,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指着木樨喊道:“童养媳真不简单呀,没有月钱也就罢了,还挑唆四姑娘。别以为你是三公子的童养媳就可以撒泼,我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告诉你老宅子里我说了算。”
“新宅子里的老夫人,大夫人,姨娘们才不管你们是不是被饿死。别在我面前装小姐姑娘的,还不是人家不要的,丢到这里让狗咬,让猫抓的。”
“老娘让你有粥喝,你就得三拜九叩给老娘烧高香、磕头……”
木樨绣眉一挑缓缓站起身,最毒不过妇人心,蹬鼻子上脸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抡圆了胳膊打了过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