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馨儿尝了一口面条,赞不绝口,“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木姐姐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木樨不假思索道:“我十岁就会做饭了,做了二百多年的面条,闭着眼睛都能做熟。”

她说的是实话,十岁就会做饭了,荤的素的都有拿手好菜。

“啊?”馨儿的筷子掉到了地上,满脸的惊惧之色,“你做了二百多年的面条?”

木樨马上意识到自己说真话吓到她了,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我是说做过二百多碗,你一碗,我一碗,咱们两个能吃一年呢。”

馨儿长出一口气,又换了一双筷子继续吃面。

木姐姐哪里都好,长得好看还会做饭,就是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不妨碍对她的依赖。

两人饱餐了一顿,便有了精神,晚上在被窝里说了半宿的话。

馨儿把从小受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木樨说了,最后道:“从小到大,我只见过爹爹两次,大夫人说我晦气怕冲撞了爹爹,不许我见。”

“很小的时候偷偷见过三哥一次,还被祖母责罚了。大姐和二姐都欺负我,大夫人从来也不管。小时候有个奶娘对我好,还被孙奶娘欺负走了。”

“这几年只有三姨娘来老宅子看我,可她也受大夫人的气,不敢为我说好话。”

“这下好了,姐姐来了,有人和我作伴就再也不怕了。”

木樨没想到馨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看起来富甲一方的匡家也有不光彩的一面,连亲生的女儿都虐待。

两人刚睡着就听到有人砸门,“哐哐”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老宅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想呼救都没有人应。

落尘院的门有些老旧,砸不了几下子就会被撞开的。

馨儿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出声,木樨悄悄下了床,凭感觉砸门的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半夜砸两个姑娘的门,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如果闯到屋里,她和馨儿跳到海里也说不清了。

自己眼睛看不见,半夜三更的绝对不能出去,要不然会吃亏的。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摸索着走到门口,顺着门缝把簪子里的药粉吹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就听外面“咕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倒了。

砸门声停止了,木樨也不理会,上床继续睡觉。

她安心了,馨儿却睡不着了,抱着她一直哭。说如果男人进了屋,她的贞洁就毁了要被沉潭的。

木樨心里也很忐忑,但不得不祥装镇定安抚馨儿。

清晨,两人打开了房门,想看看昨晚砸门的是个什么东西。

馨儿看清地上的人惊呼起来,“他是奶娘的儿子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