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看她不语更感到委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木樨收回思绪暗付:童养媳身份尴尬,这件事还真让人头痛,不过既然到了这里就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伤病,能解决一点疾患也不虚此行。
再者也可以用这里的草药炼制一些丹药,测试一下和虚无仙山上的有无分别。
不同土质、气候出产的草药药性也不尽相同,就当是磨练一下炼丹的本事,开拓一下眼界吧。
等将来回到虚无仙山,也可以和师姐们分享一下西汶州炼丹的经历,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看着馨儿哭心里也很不舒服,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只会退让、忍受,从来不敢还击回去,不敢自保。
想到馨儿很可怜忙安慰她道:“我明天送你去女德学堂,去学些琴棋书画陶冶一下情操,如果大姑娘欺负你,你就回家好不好?”
馨儿还是心有余悸,唯恐再受到欺负,但还是答应了。
次日清早,馨儿换上最好的衣裙,满怀期待的去了女德学堂。
木樨则穿上了昨天的长袍,说是为了办事方便,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匡家的家丁。
馨儿和她在一起相处了几天,知道她聪颖的很,几乎是无所不能,点头说好。
匡家的女德学堂在匡家祠堂附近,两人要穿过两条大街才能到。
因为来的早,匡家的姑娘们还没有到,馨儿难得的好心情像鸟儿般跑了进去。
女孩子还是希望和同龄人一起学习成长的,只是命运对于她们多有不公。
木樨看没有人为难她,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去了安乐堂。
药铺早就开门了,有两个得急病的家属等着抓药。
伙计也是药铺里的学徒,两个忙着打扫厅堂,两个在抓药。
其中一个脸上有些淤青的伙计边扫地,边嘟囔。
“昨天分明是马大夫把一车草药偷偷运走了,还怪我记错账。再这样下去,安家的药铺要被姓马的搬空了。”
另外一个伙计跑到门口看了一眼,提醒道:“别发牢骚了,马大夫偷搬药铺里的草药不是一回两回了,别人都不敢说偏偏你说。他不打你打谁?”
他们都认识木樨是昨天救人的小公子,看到她进来马上收起话题,笑脸相迎。
木樨也和气的和他们打了招呼,把药铺里的草药和几味成药都看了一遍。
草药很齐全有近百种,都是日常开方子用的着的。
成药只有少得可怜的七八种,多是补气血的十全大补丸之类的药。
常发生的发热,拉肚子等病症都没有成药。
临近午时安老大夫来了,木樨提议做些常用的成药,这样既解决了病人不会熬药的困扰,还可以让病人得到最快的医治。
如果遇到特殊的病症再因病施治抓草药,熬制汤药医治。
安老大夫从医多年,深知一些病症发病机理是一样的,大夫开的药方也大同小异,如果能把草药制成成药将是一桩造福百姓的好事。
不仅对药铺得利,百姓也方便。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炼制丹药的本事。
药铺里的草药堆积如山,也花不了几个银子,木樨想做成药就让她做吧。
成了,安乐堂将成为方圆百里最大的药铺,炼不成不过是浪费了一些点草药,也没有什么成本。
安老大夫爽快的答应了,让木樨放手去炼制丹药,需要什么草药在药铺里拿,登记一下就行。
木樨知道他的用意,点头同意了。
安老大夫又拿出几张药方,让木樨指点,她都一一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药铺里人来人往不方便,她便拿了一些常用的草药回家,打算在家里炼制丹药。
没想到刚踏入落尘院就听到了馨儿的哭声,心道:不是在学堂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吧?
“馨儿,不是要到申时才放学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馨儿听到木樨说话,哭着抬起头。
木樨看到她半边脸肿了,好像是被人打的。
去学堂不过半天,怎么就被人打了?
馨儿哭道:“大姐姐说我晦气,把我从学堂里赶出来了,还打了我。”
都是匡家的女儿,匡家大姑娘凭什么打人,木樨的火气腾的点了起来。
上前安慰道:“别哭了,大姑娘是大夫人生的嫡女吗?怎么这么跋扈?”
“大姐姐是四姨娘生的女儿,和我一样都是庶出的女儿,她叫匡和金,比我大几岁,又肥又壮像一头猪。”
都是庶出的女儿也欺负人,一点手足情分都没有吗?
“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馨儿边哭边把学堂里的发生的事情说了,早上上课匡和金去晚了,有人嘲笑她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匡和金看到书就头疼,在学堂里混了几年,字也不认识几个,但又怕别人嘲笑她笨。
羞愤交加,再加上爱面子,恼羞成怒了。
惹不起别人,就不火撒在了第一天去学堂的馨儿身上,大骂她克死了亲娘和哥哥是个晦气鬼,打了她一巴掌把她赶出了学堂。
馨儿胆子小,挨了打也不敢还手,更不敢去找先生告状,只能哭着回了家。
为了一句玩笑话就打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木姐姐,我不想去学堂了。”
木樨怕馨儿再受委屈,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去学堂是为了学点东西,而不是去挨打的。
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考虑怎么解决匡和金的问题,说道:“不想去就不去,在家里读书弹琴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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