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不参加议价就是自动放弃采选,不再参与刀伤药订单的角逐。

杜二娘是个爽快人,非常支持木樨参加刀伤药测试,不会在最后关头变卦的。

必须马上找到她去参加议价,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跟着安乐堂报价就行,或者直接要守备府的底价,签字按手印,刀伤药的订单就是杜氏药堂的了。

虽然守备府没有公布这次采办刀伤药的数目,对于杜氏药堂来说,再小的订单也够交几年房租了。

这笔钱对杜二娘非常重要,她不仅可以保住药铺还可供养一家人,让孩子衣食无忧,让丈夫安心养病。

就在木樨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群伤兵将她围住了,为首的就是小伤兵。

木樨发现第二个试用集百草刀伤药的七号伤兵也在其中,从肤色上看,没有红疹的出现,看起来集百草的刀伤药没有问题,三号伤兵的伤口确实被人做了手脚。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订单上,没有人关注集百草药铺的东家。

测试药出了问题,集百草药铺名誉受损,已经失去采选了资格,能保住药铺和人已经是万幸了,希望幕后的黑手能放他一马。

小伤兵虽然腿上挨了一刀,但走路还是很利索,他指着伤兵们画了半个圆圈,又指指自己的伤,笑而不语。

木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些刀伤药去处理伤口。

把背篓放到小伤兵的手里,“伤口严重的,口服药丸一天两次,药粉一天换一次,不严重的只用药粉就好。第一次上药要用酒把伤口冲洗干净。”

小伤兵乖顺的点点头,其他的伤兵异口同声的喊道:“知道了,小木大夫。”

这些伤兵大多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热情,率真,充满朝气,都是自愿来测试刀伤药的。

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战场的兄弟们找到保命的神药。

扯着嗓子喊小木大夫,全然不顾及安乐堂的伙计在免费分发刀伤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这一嗓子等于把安乐堂的金字招牌砸在了地上。

木樨顾不得和他们聊,参与议价的官府人员,还有药铺的东家都进入了守备府。

她必须马上找到杜二娘,要不然精心准备的角逐就要泡汤了。

想到事情有可能泡汤,泡汤的事就来了。

“噼噼啪啪”的雨点子招呼也不打一下,直接从天而降。

木樨在大雨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杜二娘,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见到她。

杜氏药堂的大门上着锁,她打开锁到里面翻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杜二娘的踪迹。

没有办法她只好回到守备府,说明情况,看自己能不能参与议价。

不想看门的官兵告诉她,采办刀伤药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杜氏药堂自动放弃,安乐堂拿到了刀伤药的订单。

本以为会独占鳌头,没想到是陪跑了一次,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木仙刀伤药药效最好,却落选了。

这是到西汶州以来遇到的第一次重挫,熊熊燃烧的希望被雨水浇灭,木樨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天黑了,旁边商铺的老板娘提醒木樨回家,说杜二娘可能回家了让她不要等了。

木樨问要不要报官,老板娘笑她是个傻孩子,才半天工夫哪有报官的道理,官府又不是她家开的。

木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锁上杜氏药堂的门,撑着一把破了一半的破雨伞往家走。

她不知道杜二娘住在哪里,也没有办法通知她的家人,也许她真的回家了吧。

馨儿看到她浑身湿透了,眼泪像雨点一般滚落了下来,忙找出干净的衣裙让她换上。

“木姐姐,你去干什么了,都淋湿了。”

木樨煮了一碗姜糖水慢慢喝了下去,她不知道怎么向馨儿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本想着拿到了订单给馨儿一个惊喜,不想却遭遇了一场镜中观花。

“今天在学堂学的什么?”

“上午念古诗词,下午抚琴。”

“你喜欢吗?”

馨儿点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女孩子要多长些见识,以后才不被人欺负。今晚我给你做馅饼,保你吃到撑。”

馨儿笑着鼓掌:“好,我给你烧火。”

被雨浇了一通木樨也不纠结了。

既然订单已经被安乐堂拿走了,再伤心难受怨天怨地也没有用,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塞翁失马未必是坏事,在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她要自己做刀伤药,做普通百姓用的刀伤药。

木仙刀伤药的药效已经测试出来了,即使不能运用到军中,也可帮普通百姓解除伤病。

有人的地方就会生病,她坚信凭自己的炼丹术,一定能步步开花,节节高。

转过天来,木樨先送馨儿去女德学堂,又去守备府前的空场转了一圈,但还是没有看到杜二娘,没有办法只得去了杜氏药堂。

药堂的门是锁着的,门口放着一个新背篓。

背篓和她昨天装药的背篓一般大小,是全新的,比一般小店里卖的精致,不像是干活用的,更像是件艺术品。

木樨暗付,是不是杜二娘知道自己的背篓太旧了,买了一个新的送给自己。

她在药堂守了半日,杜二娘也没有来,反倒是买小儿膏药贴和红花丸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子,一边数铜板一边唠叨。

“安乐堂也太坑人了,三贴膏药只有一贴能贴住,另外两贴根本贴不住,还不管事。还是木仙膏药贴药效好,我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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