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地是禁忌晦气之地,一般人避之不及不会靠近的,唯恐招来灾病。

木樨不在乎这些,想去看看是活人还是死人?

赶紧下了车跑过去,女子大约十四五岁,浑身是伤和血迹,一看就是被混账男人欺负了。

女子呼吸微弱都看不出模样了,好歹还活着。

汤老翁看到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被凌辱成这样,爆了脏话,“挨雷劈的东西,欺负了人还扔到乱坟岗子来,迟早会有报应的。”

按习俗,乱坟岗子里的人是不能救更不能带回家的,要不然会招来恶运。

人还有一口气,既然遇到不能不救。

两人把受伤的女孩子抬到车上,拉回了汤老翁家。

汤婆子见状赶紧烧来了一大盆热水,木樨给女子检查了伤势,把撕裂的下身缝合起来上了药。

看起来对她施暴的不止是一个人,也许是一大群人。

一部分内脏都掉了出来,从伤势看她这辈子是无法生育了。

担心关了城门,汤婆子自愿照顾女子,让汤老翁把木炭给木樨送到城里去。

汤老翁快马加鞭进了城,一车炭千余斤,木樨和汤老翁两人连背带扛搬到了厨房。

木樨请他休息一会儿喝杯茶,他不肯,怕关了城门出不了城。

木樨只好拿了一些刀伤药给受伤的女子带回去,汤老翁问青马和马车安置在哪里?

木樨笑着说:“马车你赶回去吧,城里没有地方放,再说我也不会养马。以后你进城卖草药赶马车就好。”

汤老翁听木樨这么说,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捕了一辈子蛇攒下的钱也买不起一匹马,木樨买的马要给他用,真是遇到贵人了。

“二十两银子够一家子过一年了,你放在我家里也放心?”

木樨点点头,“放心。”

汤老翁看木樨说的真诚,没有再推辞,赶着马车出城了。

三天后汤老翁送来一车煤,被救的那位女子也一起来了。

她穿着汤婆子的一件破衣裳恍若一个老妇,伤还不大好走路瘸着腿,看到木樨“扑通”跪了下去。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木樨忙把她扶起来,安置到落尘院的厢房里休息。

汤老翁离开后,木樨给她端了花茶和几块点心,问她姓什么叫什么?

“我叫松珞,被继父卖了,投靠舅舅被赶了出来,不想遇到一群混子,他们把我……如果不是公子相救我的命就没有了。我无家可归,从今天起就跟着您了,如果您不收,我就到乱坟岗子上吊去。”

松珞说着又跪到了木樨面前。

木樨打开头发,露出女儿家的娇颜。

笑道:“我是姑娘,不是公子。如果你真的无家可归就留在匡家老宅吧。不过这里也是缺吃少穿的,菜要自己种,饭要自己做……”

松珞看木樨是个姑娘,留下来的心更坚定了。

“奴婢给姑娘叩头,就是吃糠咽菜也跟着您,至死不悔!”

木樨把她扶起来,“我这个人做事很怪的,出门多穿男装,外人都以为我是个男的。”

松珞含着眼泪道:“我被一伙男人欺辱了没脸活着了,汤婆子让跟着姑娘报答救命之恩。我恨男人,以后也跟着姑娘穿袍子。我是破败之身晦气的很,求姑娘赏个名字吧。”

木樨想了想,去买木炭机缘巧合救了松珞,凑巧碰到,巧得很。

“你以后叫巧珞吧,心灵手巧。”

“谢姑娘。”

木樨看她虚弱不堪,就让她好好休息,饭做好了给她端到床头。

巧珞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干家务吃苦耐劳,能下地了就帮木樨烧火做饭。

木樨还是一天到晚的忙,忙着磨药,炼丹。

她背着背篓走进墨斋,把淡黄色罗纹纸放在桌子上。

“我要一刀淡黄色罗纹纸,两刀防水的罗文纸。”

掌柜的忙上前招呼,“小公子,这防水纸比一般纸贵三四倍的,还要先付定金才行。”

木樨点点头,“可以先付定金,不过要按我规定的尺寸做。”

做纸的时候尺寸是可以调的,花纹也可以自己设计。

木樨拿出一张纸上面有她自己设计的仙瑶花花纹,花纹里内藏玄机,把花纹连起来就是木仙两个字。

掌柜的深知造纸的原理,木樨的要求虽然有些难度但也能办到,只要对方愿意出银子,别说防水,防火的都可以试试。

“那小公子就留下二两银子的定金吧,剩下的钱纸到了再付如何?”

木樨没有讨价还价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离开墨斋,沿着街往杜氏药堂走,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头一下。

“小木大夫!”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手里牵着马缰绳站在她旁边。

好熟悉的模样,原来是试药的小伤兵。

西汶州的街道纵横交错,想遇到一个熟人不容易,遇到小伤兵了,真巧。

“小伤兵,你的伤好了吗?”

小伤兵挥了挥胳膊,“全好了,那帮老朽说我再也不能上战场了,等我回去拉弓射箭给他们看。”

“你将来必是个叱咤疆场的小将军。”

小伤兵一脸的傲然,“多谢捧场。我爹天天骂我是不孝子,兵书战策都背不出一篇;我娘听说我要上战场就烧香拜佛,唠唠叨叨;大哥支持我去边关,就图个耳边清净。你是第一说我是将军的,我一定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挣个将军回来。”

木樨听着他飞扬的话语,很羡慕他能活成自己向往的样子。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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