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将军狂笑着走进舞池,饿狼抓小羊一般抓住了妖娆妩媚的庞忆蝶。
庞忆蝶吓得花容失色,向霍文兴求救,“冠文侯救救我,我是您的女人,救我!”
霍文兴举着酒杯在和旁边的将士痛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任由伤疤将军把庞忆蝶拖走了。
庞忆蝶不过是一个流连草丛里的女人,利用她得到将士的效忠值得。
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
此时庞忆蝶才明白,她在有权有势的霍文兴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赏赐给别人的玩物。
以前他也曾对她柔情似水,可如今弃之如履。
伤疤将军对手下的士卒很关照,享受完了庞忆蝶后把扔给了如饥似渴的部下。
就这样她从一个营帐被扔到另外一个营帐,最后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艳骨。
到死她也没有想明白,她哪里不如木樨,为什么霍文兴对木樨念念不忘,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而对她如此绝情,让她万劫不复。
庞忆蝶狂蝶乱飞了多年,终究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从第一眼开始的。
自从霍文兴起兵,翟象一直追随左右。他也在庆功宴上,看着庞忆蝶被带走,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该下地狱,哪个男人遇到她都是劫难。
百里雪站在他身边,被吓得浑身哆嗦,她爹爹阵亡了,她失去了最强大的依靠。
战乱中翟象没有忘记她,把她从乱军中营救了出来,并且当众向她求了婚。
她爱茅世林,茅世林迎娶了郡主,他们已然没有了可能。
绝望中,她心里最想念的竟然是翟象,这时候她才意识到翟象的温柔已经渗入了她的血液,这辈子他们注定在一起。
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翟象的求婚,上了他的战马,由百里姑娘变成了翟夫人。
“翟象,庞姑娘,请……”霍文兴和二人共饮了一杯。
翟象在百里雪滚烫的面颊上咬了一口,“走,洞房花夜一刻值千金!”抱起百里雪走进了后堂……
翟象的洞房花烛进行的并不顺利,缠绵的还没有尽兴,北部边关的大军就杀到了。
霍文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外域蛮人筹谋好的。外域蛮人攻打边关吸引衡大将军的注意,他趁机起兵控制北方。
短短两天的时间衡大将军就击退了外域蛮人,调兵来攻打他了?
鲍志青把他扶上马,率众突围。
西汶州城外,北部边关的大军和霍文兴的军队混战在了一起,霍文兴和衡大将军第一次见面了。
他用宝剑指着衡大将军,“你自称衡大将军却不敢真面具示人,我今日要看看你到底是谁?”
汗血宝马上的衡大将军缓缓摘下了银制面具,缓缓道:“我,姓匡名石,皇上赐名叔衡,人称衡三郎。”
霍文兴像被大风吹动的树叶凌乱成一片,这不是经常出入马市的马贩子衡三郎吗?听闻他经常出入木仙药铺,还派人打劫过他的马队。
他竟然是匡家的三公子匡石,木樨的未婚夫,他是诈死,藏得好深啊。
衡大将军不姓衡,为了掩人耳目从南郡一带调了几百名衡姓将士,这欲盖弥彰的谋略一般人想不到。
即使杀了军中所有姓衡的将士,也抓不到真正的衡大将军。
如果匡石以真实身份在军中,以太后和天师的手段早就把他杀死十二回了。
早知如此第一次见面就收了木樨,不给他任何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上次夜宴上已经识破了衡大将军是假的,也曾派人寻找真正的衡大将军,不想他以马贩子的身份隐匿在西汶州,怪不得五年来没有人能窥探到他的真容。
“衡大将军,如果你肯辅佐太后,必定给你世袭的爵位……”
匡石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冠文侯,你不过是太后的私生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司徒一门仰仗着太后的势力独揽大权,勾结外患,欺压百姓,罪不可恕。”
霍文兴恼羞成怒,吼道:“匡石,凭你就能抓住我吗?”
匡石面冷如霜,“皇上有旨,缉拿冠文侯回京城,交给三司会审。”
霍文兴哈哈大笑,“你以为只有北部边关起兵吗,西部郡和南郡也同时起兵了,小皇上这次完蛋了,你何必替他卖命?”
匡石冷冷道:“西部郡也有爱国的将士,南郡皇上也早有安排,司徒太后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鲍志青骑马奔了过来,他肩头上中了一箭,坐在马上直摇晃,“冠文侯,北部边关的兵马太多了,快撤!”
用手里的长枪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霍文兴的坐骑嘶鸣了一声,冲进了夜色里。
混战如火如荼地进行中,第二天天亮时分衡大将军就收复了西汶州。
霍文兴占领西汶州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就兵败撤离了。
但对西汶州的屠杀和掠夺,给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衡大将军把兵马分成两部分,自己带兵去西部郡支援,另外一部分将士继续围剿霍文兴和镇北侯的残余兵丁。
霍文兴和镇北侯都退守东冀州,等待各地叛军的解围。
他们没有等来援军,等来的是魏襄侯的大军,东冀州被攻破,镇北侯被魏襄侯射死,霍文兴带兵逃窜。
他利用灯下黑的谋略偷偷潜回了霍家庄园,想逃避北部边关大军的围追堵截。
九鼎居里,他得到了片刻的安宁,筹划着反击。
片刻安宁中他想到了木樨,这是他唯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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