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总会开玩笑,上一秒还是乌云当空,下一秒就是晴空万里。

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忱幸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悬着的心落下后,心跳也不正常起来--在知道灰原哀来找自己的真实意图之后。

“你说,要我们帮忙调查这两个人?”他视线落到放在桌上的报纸上,准确来说,是那上面甜甜笑着的恋爱中的两人。

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僵。

很奇怪,面瘫也会有觉得脸部肌肉僵硬的时候,明明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身边的安室透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微黑的肤色像是一块调和的巧克力,冷冻过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多少能理解土方忱幸此刻的心情,一点点无语,一点点抓狂,想要掀桌。

灰原哀表情认真且严肃,“没错!”

她沉沉点头,在看着对面一坐一站的两人时,眼中的火焰迸溅着神采,好像全心地托付,用他们手中的火炬就能点燃全世界。

忱幸勉强一笑,“我没太明白。”

“要不,具体说说?”安室透将原本给某人的咖啡推过去。

灰原哀爬上椅子,手捧咖啡,像极了要开会的冷酷上司。

忱幸揉了揉眉心,正襟危坐。

安室透双手放在身前,也是严肃脸。

“准确来讲,我是要委托你们对比护隆佑跟冲野洋子,做素行调查。”灰原哀说道:“当然,是无偿的。”

忱幸看的是她的黑眼圈,不难想象,在看到这个消息后,昨晚她应该是没睡好。

“你在走神吗?”灰原哀凑近,顶着两个黑眼圈,略萌。

“没有。”忱幸摆手。

然后手就被灰原哀一把抓住,她还晃了晃,像是会谈后达成了协议。

“嗯!”

“嗯?”

安室透抚额,感觉他们明明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却很奇异得契合了呢?

……

“你还真答应了?”

送走某个决然的小女生后,安室透双手撑在桌上,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之人。

“我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或者是瞎胡闹?”

“你这不明明知道嘛。”安室透翻了个白眼。

忱幸伸出手,“这不是还有你么。”

安室透瞥了眼,这意思还想跟我握手吗?

忱幸歪了下头,示意。

安室透犹豫着,随手拍了下,“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你觉得她只委托了我们吗?”忱幸问道。

安室透起初不解,旋即一捶手心,“你是说,还有毛利侦探跟那个小鬼?”

“所以要比比看吗?”忱幸轻笑一声,“看看谁先完成委托,或者说干脆跟他们联手。”

“当然不行!”安室透很果断,“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肯定比他们先完成委托。”

“加油。”忱幸微笑。

安室透脸色一僵,“你该不会想让我一个人来吧?”

“不会。”忱幸起身,“如果没什么要准备的话,现在就走吧。”

安室透连忙道:“等一下,第一步难道不是要先找到他们两个人吗?”

忱幸理所当然地点头。

“可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安室透说道:“他们跟普通人不一样,又不知道他们的住址,新闻上说他们所属的经纪公司也联络不上他们。”

忱幸笑了下,“冲野洋子住我隔壁。”

安室透眼睛一瞪。

他们觉得能先另外的名侦探组合一步,可惜到了公寓的时候,冲野洋子并不在家。

“其实想想也是,他们怎么可能直接回公寓嘛。”安室透靠在墙上,明显是马后炮。

“为什么不能回公寓?”忱幸疑惑地看着手机,“新闻的这张照片上,不也是他们在约会吗?”

安室透随口道:“所以呢?”

“逛这么久不累吗?”忱幸说道:“该回家了啊。”

“约会为什么会累?而且为什么累了就要回家?”安室透表示不能理解。

“为什么不会累?累了难道不回家吗?”忱幸更不能理解。

安室透沉默片刻,“绕口令?”

“不是!”忱幸。

走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安室透率先败下阵来,他看着身边之人,“你是不是没有约会过?或者说,干脆没有谈过恋爱?”

忱幸张了张嘴,又闭上。

安室透‘嘁’了声。

“说的好像自己很有经验?”忱幸反问。

安室透轻咳一声,也闭嘴。

过了会儿,忱幸深吸口气,“走。”

“去哪?”

“照片上的这家表店,在杯户町。”

“你又有主意了。”安室透摊摊手,“不过我记得你之前说,冲野洋子住你隔壁?”

“嗯。”

“所以在此之前,要不要请我进去喝杯水?”安室透捏了捏嗓子,“口渴了。”

忱幸:“楼下有便利店。”

安室透:“现在就想喝。”

……

来忱幸家里造访的人屈指可数。

玄关的灯亮了下,屋里一片寂静,窗子透过黄昏的暖光,投落在地板上,形成大小不一的方格,偶尔随着窗帘的晃动而斑驳。

一切都很整洁,墙上没有半点装饰,就连钟表都没有,再就是极简的家居,大片的空白,满是冷清。

扫地机器人滴滴地打了个转。

安室透站在玄关处,愣了片刻。

“我去拿水。”忱幸换鞋,走向冰箱。

“好。”安室透应声,四下打量着。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眼就能收拢。

但他仍看了好久,直到忱幸将瓶装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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