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仙波和德急声的辩解,柯南当即道:“你在洗手间里把衣服脱掉了吧,以免衣服沾到血迹,而且你的衣服也像是匆忙穿上去的。”
仙波和德脸色一沉,死死盯着这个莫名自信侃侃而谈的小学生。
“你应该是到更衣间旁边的浴室冲澡,把身上沾到的血迹都冲掉了。”柯南说道:“湿掉的身体只要用卫生纸擦干,再丢进马桶里冲掉就可以了。”
说着,他看向阿笠博士,“对不对啊,阿笠博士?”
“啊,对。”阿笠博士懵懵点头。
--话说,在场明明有比我更适合当挡箭牌的侦探,为什么还要call我?
柯南眼神倔强,忱幸无声一笑,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
这算是一种比较吧,米花町二丁目跟咖啡店组。
目暮警官疑惑地看着阿笠博士,“你平常揭露案情真相的时候,明明都干劲十足,今天倒是很安静嘛。”
阿笠博士呵呵一笑,不无尴尬道:“我想说这次就交给年轻人。”
冲矢昴便接过话去,“没错,在洗手间将铁球收回的仙波先生,将铁球装进袜子里后,便脱光衣服假借洗手间的水关不上之类的理由把樋山先生叫来。然后樋山先生遭到仙波先生以装了铁球的袜子殴打,并且逃进对面浴室的更衣间,可惜还是被破门闯入,就算丢了杯子试图抵抗也无济于事。
其实你原本是打算将沾到樋山先生血迹跟蜂蜜的袜子,还有身体一起在浴室冲洗干净,但如果在袜子还湿着的情况下穿上拖鞋,拖鞋又会湿得很不自然,所以你才会故意去踩破掉的杯子碎片让自己受伤,当做是脱下袜子的理由。是这样没错吧?”
仙波和德已经出了一头汗,见鬼似的看着面前的眼镜男,几乎要怀疑他当时就在现场目睹了自己杀人。
冲矢昴平静道:“然后你匆匆忙忙地重新把衣服穿上,并且再次回到玄关,将樋山先生在更衣间被人杀害这件事告诉保镖,为了确认你所说的话,他们离开了工作岗位,而你就趁段空挡,将凶器藏在了主屋的缘廊底下。”
安室透轻笑一声,“不过,那颗装了铁球的扭蛋因蜂蜜而招来了大批蚂蚁,立马就被我们火眼金睛的老板发现啦。”
说着,他冲忱幸挤了挤眼睛,也是表示这位就是他口中的‘老板’。
仙波和德下意识看向那个冷白皮的年轻人。
对于犯人的这种怨怼含恨,情绪各种复杂的眼神,忱幸多少已经习惯了。当然,也包括安室透偶尔暗戳戳的小心机。
他的回答就是不予回答,完全与自己无关的冷漠脸。
安室透对此也已经习惯了。
冲矢昴看着两人,他们的沉默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一种默契,令他都觉得惊异的默契。
倒不是说土方忱幸的性格如何,或者他对对方有多了解,而是他对降谷零大概有所了解,在对方的挚友死后,这个男人的心或许早该封闭了才对。
复仇与责任参半,任何人都无法再走进去。
但现在的画面,却令赤井秀一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
安室透对这位宿敌的想法一无所知,他说道:“踩到杯子碎片的明明是你的脚后跟附近,却连拖鞋里也沾到了血迹,这就证明那些血迹是属于樋山先生的。当然,你身上应该也有沾到才对,血液反应可不会因为用水冲洗过一次就完全消除。”
仙波和德眼睛闭了闭,自嘲道:“是啊,应该沾得我满身都是才对。我在浴室冲洗的时候,瓷砖都被那个家伙的血染得一片通红呢。”
目暮警官问道:“这么说,杀人动机果然还是土地被收购一事啰?”
仙波和德淡淡道:“对,他趁我住院的时候,花言巧语骗了我儿子跟儿媳,而且导致我住院的那起车祸意外,也是樋山那个老东西命令自己的部下谋划的。”
目暮警官语气一沉,“这件事你确定吗?”
“确定,在痛下杀手之前我逼问过他,结果他还瞎说什么我替你出住院费,你就饶了我吧。”仙波和德冷冷一笑,“都跟他说那是我从爷爷那代传下来的重要杂货店了,谁知道出院回去一看,店面都被砸得粉碎,还有一颗巨大的铁球吊在那里晃荡,所以我也用铁球砸烂了那个家伙的脑袋。”
他仍不免叹了口气,“可惜我终究只是杂货店老板,最后还是没能瞒天过海,尤其瞒不过小孩子。”
这是贪欲过后的报应,也是慷慨的报复,孰对孰错在众人心中或许早有所评判。
看到被警员带走的仙波和德,目暮警官沉吟道:“这样的话,被害人手里握着的那把剪刀是...”
“那是樋山先生死前所留下的讯息。”安室透说道:“散落在案发现场地板上的杯子碎片,上面印有FUA跟R,然后插入拖鞋的碎片上面则印有字母D,从FUSAEBRAND(步纱绘品牌)中剔除FUARD后,再重新排列组合,就会变成SENBA(仙波)。”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挠挠头,“可是自己藏身的更衣间都快被凶手破门而入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他还能灵活地用剪刀,剪下杯子上那些小小的字母。”
阿笠博士恍然道:“这是化学机械效应吧。”
这又触及到了目暮警官的知识盲区。
阿笠博士解释道:“如果直接用剪刀剪下去的话,玻璃最后就会碎成粉末,但是在水中,有水分子会介入玻璃的分子之间,脆化整个玻璃结构,就能像切割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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