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那两个妖孽该如何处置?总在牢房关着似有不妥。”

听说卜测起床了,杨正廷颠颠的跑过来。

“妖孽?”

卜测眉头一皱,意识到杨正廷说的是什么。

“你把黄狗和猕猴给关押到牢房了?”

杨正廷点头说道:“下官不知该如何处置它们,随意处置恐再生事端,故而先让人关押至牢房,此时还需活神仙再出手相助。”

卜测闻言,急忙向外走去说道:“他们不是妖孽,是孩童,快把他们放出来。”

“是人?”

杨正廷惊疑不定,他今日见过那黄狗和猕猴,也怀疑过是人。

可又想到那妖人妖法强大,这黄狗和猕猴既然是妖人所养,那必然也是妖孽。

卜测到了阴暗潮湿,气味难闻的县衙大牢。

便看见牢房中关押江洋大盗重刑犯的铁笼里面,蜷缩着脖子上锁着铁圈,还挂着小儿手臂那么粗铁链的黄狗和猕猴。

他们被铁链坠的直不起身,蜷缩在角落,听到动静,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下意识的蜷缩起来,埋起脑袋。

牢房背阴,终年不见日光,阴冷潮湿,他们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卜测见状,有些愤怒,就这样子,怎么能被认为是妖怪?

忍着怒气,卜测说道:“杨大人,他们不是畜生,也不是妖孽,是活生生的幼童被妖人害成这个样子,还请放出他们吧!另外,不知杨大人可否找一下县中的大夫救治他们一下。”

杨正廷闻言连忙答应下来,并对随从吩咐,立马去找大夫。

“仙人有令,下官自当遵从,只是他们这个样子,还能活得下去吗?”

杨正廷有些担忧的看了卜测一眼,身为一方县令,杨正廷对民心有一定了解。

他担心的不是黄狗和猕猴的生命力,而是担心这个样子便是活着,也会遭人唾弃,被人厌恶或者取笑。

他们现在灵智不开,到没有什么,但将来成长起来,怕是羞愧欲死,不愿意苟活,徒惹笑谈。

“尽人事,听天意。”

卜测说着,上前亲自安抚他们道:“别怕,害你们的妖人,已经被正法,以后你们不再是畜生,你们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

两个小家伙,眼神茫然又敬畏,理解不了卜测的话,但他们能在卜测身上感受到很舒服的气息,他们本能的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害他们。

杨正廷看卜测对黄狗和猕猴如此上心,为了讨好卜测,特意让人收拾了房间出来。

活神仙和县太爷找大夫,衙役自然找的开丘县最有名最资深的老大夫。

杨正廷说道:“大夫,这两个孩童被妖人所害,你看看能否想办法救治一番,将他们身上这身畜生皮给取下来。”

老大夫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目光清明,闻言愕然的看向两个小童:“这……这真是两个孩子?可怎么成了这样?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卜测指着两个孩子腹部说道:“大夫,你看这里是外面这层畜生皮缝合的痕迹,他们的确是人。”

“江湖上有一种造畜之法,以药物腐烂幼童全身皮肤,再将刚刚剥好的畜生皮套在幼童身上,喂以补药让幼童皮肉和畜生皮生长在一起,如此再将畜生皮缝合,在看幼童和畜生便没有区别。”

“然此法恶毒至极,十不活一,这两个孩子能活下来极为不易,还请老大夫一定要想办法帮他们褪去这身畜生皮。”

在大夫来之前,卜测已经简单检查过两个孩子,腹部都有缝合的痕迹。

只是被那妖人药物控制,再加上洗脑摧残,让他们深信自己就是猕猴和黄狗,问话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江湖上竟有如此阴毒之术,害人不浅。”

沈兴风闻言怒道:“该死的妖人,真该千刀万剐了他,把他也装进畜生皮囊里面,让他体验体验这种感觉。”

“岂有此理?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面对幼童如何下得去手?”

老大夫也是气愤不已,医者仁心,他虽见惯生死,但也更敬畏生命,对两个小童遭遇颇为同情。

一番检查后,老大夫摇头叹气道:“这两个孩子,的确是人,可他们内里虚耗严重,精气不足,还不如三岁稚子身体强健。”

“这身畜生皮已经和他们的身体生长在一起,若是剥皮,便是切肤之痛,如同剥掉他们自身的皮肉一般。且不说老朽有没有这个能耐,便是可以动手,只怕剧痛之下这两个孩子根本承受不住。”

“再则剥皮之后,全身大面积创伤,更容易外伤受邪,外邪入体,若是引起金疮痉,只怕回天乏术。”

老大夫给出的意见是,蜕皮一定会死,不蜕皮或许还可调养一番内里,让这两个孩子多活几年。

卜测知道老大夫说的是实情,这么大面积的创伤,别说是在古代了,便是现代也容易引发感染和破伤风。

看向两个小童,他们茫然不安的眼神,颇为刺痛卜测的心。

不褪去畜生皮,他们永远都不会有生为人的尊严。

可蜕皮,就有死亡的风险,实在难以抉择。

杨正廷看卜测如此上心,便请了开丘县内所有的大夫过来检查,但这些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对孩子深表同情。

从未见过此等症状,他们无从下手。

卜测叹息一声,只能先接受老大夫的建议,调养内里。

沈兴风说道:“先生,天下之大总会有名医能够治疗。您放心,我会写信回去,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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