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起了性子。

晴雯哭了一阵,这才止住,袭人替她擦了泪,又去打水给她洗了脸,看着晴雯,虽然洗尽铅华,可仍旧掩不住那俏丽的姿容,不禁羡慕道:“当真二奶奶说的没错,老太太跟前侍候的,加在一起,也没有妹妹这等容貌。”

晴雯被袭人说的一阵脸红,道:“姐姐又来取笑我,好长时间不来,也不知姐姐从哪里学来的,专会逗弄人!”

袭人笑道:“这便好了,妹妹来了,今后咱们也有个伴。”

晴雯也不说话,只是点头,她知道,此事万难更改,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尽心服侍好独孤策,日后也好有条出路。

她倒是不曾想过似袭人那般,给独孤策做了侍妾,混半个主子来当,这荣国府上,靠着爬床的本事上位的也有不少,贾赦院中的莺莺燕燕,贾政虽然为人方正,可也有周赵两个姨娘,就是贾琏房里还有个平儿呢,可除了平儿,旁的那些个姨娘,侍妾,又有谁是瞧得上的。

晴雯现如今也只盼着,独孤策当真如袭人说的那般好,能善待了她,日后就算遇不见好的,自己梳了头,做个管事的嬷嬷也是好的。

独孤策却不知道这两个小姑娘在房中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自己打水洗了脸,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头脑当中乱糟糟的,仔细思索着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以及日后的出路。

生父独孤凌云怕是指望不上的,父子两个本就没有多少情分,中间又夹了一个继母长孙氏,如今窦氏老夫人尚在,还能庇护他一二,可倘若天有不测,一旦窦氏老夫人故去了,到那时,还有谁能保得他周。

独孤策虽然有多出千余年的才学,又有一身的武艺,可只要还在汝阳郡公府上,他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事事都要看长孙氏的脸色。

长孙氏想要独孤盛继承汝阳郡公的爵位,哪里能容得下他,只怕日后窦氏老夫人前脚刚走,她紧跟着就要使出千般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细想想,独孤策才发现,自己如今这个身份,看似显贵,实则异常尴尬,甚至都比不得贾赦,贾赦虽然因为贾母偏心,事事不如意,可好歹也承袭了爵位,哪怕贾政以当家人自居,可是在外人看来,这赫赫扬扬的荣国府都是贾赦的,哪怕日子过得再糟心,凡事也都越不过贾赦去。

而自家呢!?

独孤策想到自身的处境,也不免一阵苦笑。

这个局终究是要破的,爵位虽然很诱人,可独孤策却没有那个耐心,更没有那个心思跟着长孙氏来一场宅斗大戏。

次日天明,独孤策也不叫人,自己学着袭人的手法穿好了衣衫,又洗脸漱口,等忙完了,袭人这才带着晴雯过来。

“哎呀!”袭人见独孤策都更衣洗漱完了,叫了一声,不禁埋怨起来,“大爷!奴婢都说了多少次,这些事都有我们奴婢来做,大爷自己都做了,还要我们这些奴婢做什么!”

独孤策看了看袭人,又看了看缩在后边的晴雯,笑道:“哪里就值得你说这些话了,不过是些小事,我有手有脚的,还能事事都烦着你们。”

正说着话,贾母跟前的大丫鬟鸳鸯走进了院子,站在屋门外,道:“表少爷,老太太那边传饭呢,请表少爷过去那边用!”

袭人连忙答应了一声,出去和鸳鸯说话,屋内只剩下了独孤策和晴雯两个,晴雯昨夜虽然被袭人开解了一番,可是如今和独孤策单独在一处,还是不免紧张,两只手捏着袖口,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独孤策见状,笑道:“早听袭人说你的手最巧,不如你来给我梳头,如何!?”

晴雯一呆,见独孤策已经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咬了咬牙,上前去妆台那边拿了梳子,站在了独孤策的身后。

独孤策感觉着晴雯有些急促的呼吸,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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