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规模的鼠疫,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去年巫苏的那场瘟疫,那场瘟疫的始作俑者是夜轻扶,那这次鼠疫又是何方神圣呢?

这个人或这个组织,又为什么要把殷烈举国上下闹得水深火热,目的是什么?

带着种种疑问,羽裳和小组成员刚进京放下行囊,就开始以王府为主要调查点,推理鼠疫起源。

他们先是查看了来访者的名单,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几人没办法,只好找到上官马威,观察了他关起来的几只实验蒙鼠。

进到实验区,所有人都被喷了一圈刺鼻的消毒水,又戴上来了不知从哪买来,能将脸部都遮严实的帽子,这才被上官马威同意进去。

蒙鼠自带病毒,没人敢靠近观察,上官马威见他们不动,“其实这几只蒙鼠幼崽是刚繁衍出来,最初的蒙鼠已经埋入土中,从幼崽身上能追溯的信息少之又少。”

“你不早说,害我们包裹这么严实。”女弟子们辛苦画的淡妆都要被热化了,她们连忙走出去脱帽子,然后深吸一大口空气。

羽琊自进来就没有发表意见,他沉默许久开口道:“蒙古暂没有人感染鼠疫,我们不能凭鼠的品种来推断起因。应该多想想,为什么这种老鼠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王府呢?”

“我好像知道了。”羽裳在车上就联想到上一次疫情,虽然两次疫情一个是人传人,一个是鼠传人,但其实只要查到毒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北辰秋觉得她说得太笼统,“说的轻巧,你能从老鼠身上看出毒源?”

羽裳看着密封盒中上蹿下跳的蒙鼠,道:“虽然没法看出,但我可以让王爷派兵在全国上下,搜捕疑似贩毒的窝点。”

北辰秋摇头,“这太慢了,有心用老鼠传播病毒的人,此时早就逍遥法外了。”

殷亦墨补充道:“你这个想法暗卫早就试过,关于鼠疫的毒他们倒是没找到,但找到了许多类似兴奋丸等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毒药。”

羽琊听到感兴趣的,把话题越聊越远,“据我所知,殷烈最大的毒枭姓彦,官府下逮捕令都三年了,愣是没抓到他。”

羽裳顺藤摸瓜又道:“你说我们找到这个姓彦的,是不是就能掌握一部分毒药信息,然后用排除法,锁定蒙鼠身上的毒到底是什么?”

“洗骨丹。”白展不知从何冒出,将最新情报分享给他们:“太医院已经分解出毒药成分,这是一种由上百种巨毒炼制的毒药,蒙鼠勿食涂抹丹药的食物没有立即死亡,却变得异常兴奋将病毒散播开.....”

羽裳的心情忽然舒展开,“既然知道毒药就好办了,谁有能力炼制此丹药,谁就有嫌疑。”

殷亦墨虽认同,但也提出了关键:“殷烈的炼药师不多,怕就怕投毒的是其他国家的炼药师。”

“先找出殷烈能炼药的师傅吧,至于其他国家的,我自有办法。”羽裳吩咐完白展,让他们回客房休息,自己则回到邪卿阁翻阅医书,想详细了解这洗骨丹究竟是什么。

暮雨见羽裳回来连忙端上哈密瓜解渴,她

却注意到暮雨眼睛上鼓起的包平下去,好奇问道:“你敷的是太医院研制的药,还是神医的?”

暮雨摇了摇头:“都不是。”

羽裳眼睛里多了丝疑惑,“那是.....”

“碧瑶。”

“她哪来的解药?”

暮雨老实交代,“昨晚我跟踪碧瑶,发现她与一位神秘男子有来往,后来我问她,她说那个人有解药,为了不让我往外说,就给了我一粒,我吃完第二天就基本痊愈了。”

羽裳继续追问:“你可看清了男子的脸?”

暮雨眉头打结努力回想,“没有,他带着黑斗笠,不高很瘦。”

羽裳放下医书,内心怀疑起碧瑶:“你让碧瑶来,我有话问。”

“我在这。”碧瑶似乎早就料到暮雨会告状特意等在门口,羽裳一提及她的名字,她就迫不及待走了进来。

羽裳见她面色红润,一点也没做亏心事的紧张,挑眉问道:“那个男子什么来头,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暮雨颔首回答,“那位男子,王妃您也很熟悉,就是三叔家的大表哥羽尧,他早年放弃仕途投奔山林,说要像陶渊明一样归隐山林,您可还记得?”

羽裳微点头,“嗯,后来他信奉道家,不是在灵隐观当了名道长吗?”

暮雨又道:“没错,他去年来国公府为竹清超度,衙门将涉及竹清案的人员传召回京,我就与他私自见了几面。”

私自见面?竟然没有和我提这事?

暮雨似乎会读心术,将羽裳的心理掌握得十分牢:“王妃您最近忙于学业,我这才没有及时像您禀报,想等事情成功了再报喜的。”

“报什么喜?”

“道长无欲无求,视金钱如粪土,我为了让他改对姨娘有利的证词,下了不少功夫,他为了报答我就送了我几颗奇丹。”

羽裳真没想到碧瑶能为她做到这些,“那现在呢,我娘仍有嫌疑?”

碧瑶语气轻松,“道长在证词上说火化是沈夫人指示,成功转移了嫌疑,如今沈夫人也被叫去问话了。”

羽裳在内心暗道“干得漂亮”,又问:“事实呢,是谁要火化?”

碧瑶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道长没说,但好在嫌疑转移又没有切实证据,姨娘很快就能被释放出来。”

“很好,待我娘出狱那天,我一定请你吃大餐,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给你!”羽裳心情大悦,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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