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为了什么,我们的位置暴露了,得尽快离开这里。”殷云翊说完带他们重新回到马车上,让会驾车的几人到车前去。

殷绮此时搂着蓝夕睡得正香,身下的马车忽然跑动起来,他意识到不对劲,睁开眼问车夫:“什么情况?”

“回太子殿下,翊王所在的马车移动了,您之前说要紧跟,我就照做了。”

殷绮眯了眯眼睛,幽深的瞳孔竟生出一丝邪魅:“做的好,本太子到要看看王叔究竟想干什么。”

“殿下~”蓝夕在他的怀里娇滴滴地喊,半露出的香肩微微颤动,看得殷绮直想啃一口。

他动了动喉结,热唇很快覆在了她白嫩的肩膀慢慢往上游离,触到分明的锁骨,他享受吸吮,留下一抹红色的吻痕。

吻痕像是战利品,让殷绮欣赏地看了许久,蓝夕面色红润,发出的声音带些微喘,比之前更娇了:“这么明显,他们明天看见怎么办,殿下你好坏!”

说完还不忘握起拳头,轻捶在他的胸口。

殷绮的胸口一阵酥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怕什么,如今整个京城有谁不知道,你是我殷绮的女人。”

蓝夕仰望他,亮晶晶似明珠的眼睛透出惊喜:“你真认准我了?”

“嗯,我碰你了就要对你负责,但你也别让我失望。”

殷绮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蓝夕也知道他的话里有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蓝夕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多亏了她有位右相父亲。右相为人亲和,也是朝廷之上除了翊王唯一能和左相抗衡的人。

左相拉帮结派在朝廷肆意妄为,殷帝有心铲除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殷绮主动站队右相,殷帝十分支持,两家结亲也是时间问题。

天色渐亮,马车终于到达巫苏边界,这里的景色和羽裳第一次来时,可谓是天差地别。

红雀树林像被野兽入侵般,果实散落一地,像鲜血般在破烂树枝间流淌,在乌云的笼罩下愈发阴森。

远处耸立在山群间的城池飘着浓浓黑烟,摇摇欲坠的巫苏国旗在城墙上飘荡。

羽裳将头伸出窗外细看,盘旋的荆棘离她一米远,经风一吹差点划伤她的脸。

她忙收回头,小叹如画的山水像被浓墨重撇了一笔,甚是可惜。

“战争开始了,贸然进城实在危险。”殷云翊目光温柔,将羽裳发抖到合拢的双手握在手心里:“你们留在境外由风铁骑守护,我和白展等人潜入城内逮捕严祸。”

羽裳摇了摇头,眉心微凝:“我想见夜玄太子,我前几日梦见他在皇陵。”

太子逝世自然会被葬在皇陵,但战争危机在前,女帝真敢把太子随意葬在那里吗?

她难道不怕白煞打赢统治巫苏,为了彰显雄威,将皇陵搅个底朝天?

“一同去好好告别吧。”殷云翊见她难过开口答应了,“思念成疾,我见你这些天都瘦了不少。”

“谢王爷。”话音刚落,车轱辘又开始转动。

随即整队马车做了个小调整,太子所乘的宝马雕车从末尾调到了中间,白展他们的车从中间移到最前端,打得是一个先锋,而羽裳所在的马车则在最后面。

殷云翊之所以要这样,也是昨晚察觉到了殷绮的目的,无论他是自己想跟来,还是有谁要让他来,殷云翊都会让他得逞。

马车一路西行直上巫苏凉州城,期间车队内又多了两辆马车,上面除了一些原先就有的亲卫还混了几位风铁骑。

午时乌云散去,太阳出现在天际间,马车走出终于满是红果的树林,车轮沾上红浆在地上印出两道明显的痕迹。

远处草地也有马车驶过的痕迹,胎印不深不浅,应该在不就前。

“前方就是凉州城了。”白展坐在车辕上,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远处紧闭的城门。

“我第一次来凉州,原来凉州真有传说中的那么恢宏。”羽琊睁大眼睛眺望远方,依稀能看清飞檐上的神鬼图腾,高耸入云的城墙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殷亦墨跟着祖父来了不知多少次,对眼前的情景再熟悉不过,缓缓道:“凉州真正恢宏的不是后代加以修筑的楼房,而是先祖的文明古迹。我幼时曾听皇祖母曰,两千年前出现在巽泽大陆的第一个人类,便是凉州人。”

此话题成功让后排晕车的北辰秋,说了上车的第一句话:“对,凉州那时还不是个城,叫灵仙镇。传闻镇里有个灵半仙,便是巫苏开创奇门遁甲的鼻祖。”

羽琊看向白展问道:“你说凉州城内这么多资深巫师,他们难道就没算到白煞早就对巫苏图谋不轨,或什么时候灭国?”

白展像他这个懵懂年纪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后来他就听老人言:“窥探天机是会受到惩罚的。窥探者可能会失去性命,或是毁了全族三辈子积攒的恩德。”

“家族失恩失德,后代子孙一旦从恶,全族将不复存在,这就是为什么巫师们,不去算国运的理由。”

白展说完,意识道城墙上有士兵架弩对准他们,立即驭停马车,举起了手中的象征权威的令牌:“殷烈翊王受皇命逮捕越国通缉犯,还请大人放行。”

站在城墙之上的统领想都没想,摇头吼道:“辰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凉州城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

白展自然知道辰王是谁,巫苏****,冯贵卿之子,且与狼牙教有不可描述的瓜葛。

“如果是哀悼太子殿下呢。”羽裳掀帘露面,一眼便认出那位统领是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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