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监虽是个监狱,但建在皇宫中规模也是十分宏伟。灰色外观看起来很沉重,金黄色的爬墙虎,给这座监狱增添了一股神秘感。
这里静的可怕,鞋跟踩在地砖上发出的声音变得异常响,守卫们站成几排正在静候长官发出号令。
羽裳在他们解散要回到各自岗位时出现,守卫们在太平监一呆就是三四年,为了工作的严密性,吃、喝、拉、撒、睡几乎都在这,许久没有见到这般绝色容颜的女人。
羽裳不属于惊艳型,但她是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想娶回家的程度。
“我想来见个人。”羽裳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长官挥手解散队伍,回看她:“王妃请讲。”
“药师阿窦,他现在在哪?”
长官叫来一个守卫,“我让守卫带您去,只是探监不能逗留太久,望王妃谅解。”
“好,谢谢。”羽裳说完告别长官,跟着一守卫穿过层层高墙,来到太平监内部。
这里像迷宫,道路千万条,若没有守卫的带领,羽裳想自己一定会迷路。
单双数牢房在不同的楼层,一层单数,二层双数,这里的牢房不是从外面能看见的,还需走到专门的小道才能看见。
这里的罪犯穿得体面,吃得也好,每个人精神焕发,羽裳快走到阿窦所在的牢房时,隐约看见道口有两个模糊躲闪的影子。
她们应该是听见脚步提前走了,羽裳松了口气,她简单问了阿窦几个问题,然后就要走,却被另一间牢房的罪犯喊了住,他用眼神暗示羽裳支走守卫,羽裳照做,这才听他说:“太妃有危险,救太妃。”
羽裳仔细看了看他,“她有什么危险?”
罪犯年老体衰,被长时间的监禁,折磨到说话都生疏:“不可说,只知太皇太后的心腹回京了。”
“明白了。”羽裳带着疑问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确保云太妃是否无恙。
云太妃的屋子里满是经书,她不是喜欢读,而是觉得放在四周很安心,羽裳到来时她正转动手中的佛珠,嘴里念着《清心经》。
“心若水,动而不惊,止于平静。命百年,不受外物之羁绊,心于天地,何求长生.心若静,天塌而不惊,神内敛,命外放,无神既无命,养命于养神.....”
羽裳等她念完这才敢靠近开口:“母妃,您最近还好吗?”
云太妃睁开眼,打坐的姿势在袅袅佛烟中宛如一位菩萨,她没立即回答,而是由侍女扶站起身,这才道:“好也不好,坏也不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羽裳觉得云太妃这么善良,应该不会是杀害太皇太后的凶手,福身要走,云太妃却留她下来一起品尝西域糕点。
她一贯不会讨好长辈,总是云太妃问什么答什么,有的时候答不上来就笑,笑总是不会犯错的。
可云太妃不喜欢她总是笑,觉得不正经,教育她要在该笑的时候笑,羽裳无奈抿嘴,又挨了一顿说。
“身为王妃要做到面不改色,不要让旁人从表面就读懂你,这样会吃大亏的。”
这一顿羽裳吃了个半饱,就算再好吃也不敢多吃,她用手帕擦了擦手道:“妾身谨记母妃教诲。”
“回去吧,以后你还有很多要学,不急。”云太妃的话像一道圣旨,羽裳不敢违抗,只好照做了。
没过几日,云太妃心血来潮,竟叫来几位嬷嬷按照宫里的规矩,重新教了她一遍礼仪。
礼仪最枯燥也最需要耐心,一遍遍的用书顶在头上走路,一遍遍的学习坐姿,站姿,甚至连笑都分三六九等,像羽裳这种大笑是最下等的。
她练久了,笑的时候竟真情不自禁地掩袖低笑,暮雨和碧瑶看了都竖起了大拇指:“王妃,您这几日宛如脱胎换骨般,越发优雅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夸我,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羽裳瞧她们这节日没私自去太平监,就没再追究,但今日看着暮雨往自己房内拿东西出来,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她们强调一下律法了。
“没,没有啊。”暮雨心虚了,心想自己这几天都是凌晨去没露出破绽,应该不会被羽裳发现。
羽裳见她嘴硬,拍案呵斥:“没有探监令,私自探监,被抓到丢的是谁的脸面?”
暮雨的心,也跟着桌子发出的响声提了一下,“对不起王妃我错了,我不去就是了。”
羽裳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掌,“又看了一眼碧瑶,不放心道:”还有你,你也不许去。”
碧瑶生怕惹她生气胎象会不稳定,连忙点头,“嗯,我们两个互相监督。”
夜晚下了一场雪,丫鬟们慌忙关紧门窗,点上碳火,几人缩在角落等待羽裳吩咐。
外面的风儿甚是喧嚣,羽裳抬头望了一眼见黑夜间有白色雪子纷飞,眼前亮了亮:“下雪了?”
暮雨兴奋端着羊奶糕,吃了几口:“嗯,好大的雪,冬天总算来了!”
羽裳看向碳盆上空跳动的火苗,眼眸变成了橙色:“这么一算,我怀孩子也有五月了,王爷征战也有五月了。”
“是啊,王爷出征近半年,这场战打的可真是久。”碧瑶递了个冬枣给羽裳,“王妃吃吗?”
羽裳摆手,“不吃,我知道你喜欢吃,多吃点。”
“王妃,我今日听他们说没查出宫中有谁将灵玉掉包,陛下开始怀疑护送灵玉的队伍中是否有奸细。”
护送灵玉的队伍都是殷云翊带出来的兵,羽裳不相信:“不可能,当时鉴玉的大师都说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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