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边说道:“陈将军怎么不玩呀,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来,本世子敬你一杯。”

陈飞月不为所动,看着原本庄严的城主府现在俨然成了一片‘烟花之地’,心中早已怒不可遏。

一旁风度翩翩的男子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世子殿下说的是,南岳境内,谁不知您淮南王世子的威名,沈聪仰慕已久,就让在下敬世子殿下一杯。”

面对眼前这位北洲十大俊杰之一的示好,淮南王世子却不屑一顾,反而讥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士农工商四字不会写,顺序总会念吧?商贾之家,粗鄙之人,也配与本世子对饮,若不是看在你与陈将军家是世交,今日这晚宴,哪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聪收敛笑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位淮南王世子可是名声在外,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十几年来,被他玩死的权贵子弟可不少,平头百姓更是多不胜数,或为钱财,或为美色,又单纯是为了赌气,总之就一个字“玩”!怎么尽心怎么来,要是让他玩的不高兴了,那么很多人都会遭殃。

陈飞月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寒,藏在茶几下的手掌不觉握紧了膝盖,不愿处架子上的银枪更是隆隆作响,宛如一条咆哮的长龙,随时准备破笼而出。

这时,始终站在角落处的一位红衣老者开口说道:“陈将军,喝世子殿下敬的酒总好过喝罚的酒,孰轻孰重,还请好好思量。”

陈飞月转头望去,红衣老者背着一张牛角大弓,双臂垂膝,面容孔武有力,若非突然开口,众人还都察觉不了。

两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之间,银枪飞射而来,陈飞月抬手,枪却未能入手,而是一声激荡回响后,枪尖笔直地插在了一旁的石柱上。

众人回过神来,只见老人单臂举弓,未见一发箭矢,脚下地砖却是拉出一条长长裂纹,疾风过境,一目了然!

沈聪手中纸扇轻摇,心中警惕万分。那老头竟能瞬间罡气外放,凝聚成矢,在陈飞月银枪入手的刹那将之打飞,准度和力度都强得惊人。

“武魄境!”

陈飞月眯起了双眼,手腕隐隐发麻。他虽猜到老人会出手,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厉害。刚才那一箭,对方要不是瞄准的是枪刃,而是他的脑袋的话,自己能否躲开呢?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侍卫们纷纷将手搭在了剑上,只怕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是一场血战。

好在此时玩世不恭地世子殿下开了口,大笑道:“齐老,你这是做啥,陈将军不过是想当众表演一下他那出神入化的枪术,给本世子助助兴罢了,你看你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行刺本世子呢,你说是不是啊,陈将军。”

淮南王世子说着脸色渐沉,又逼近了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不会真想要行刺我吧?”

陈飞月将桌前的美酒一饮而尽,低声回答道:“不敢。”

世子殿下的面色立马由阴转晴,笑道:“我就说嘛!陈老将军此次入京受封,不多时你可是我南岳新晋的小侯爷了,以后咱们两家可得多走动走动,比起什么不入流的商贾之家,还是官场上的关系更牢靠些。”

陈飞月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两声,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由退了下去,沈聪同样找了个借口离席,等两人离开后,淮南王世子便又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

屏退了那些无趣的戏子和无用的侍卫,偌大的宴厅仅剩男子与老人。

世子殿下嗤笑一声:“比起陈忠义那个老狐狸,他儿子可好对付多了。”

老人静静站在墙角,没有说话。自小看着世子殿下长大,他很清楚,所谓千人千面,用在这位身上就很合适。

淮南王在南岳是仅存的一位异姓王,手握兵权,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宫里那位这十几年来不是没有想过削藩集权,甚至不惜用宝贵闺女为诱饵,招世子殿下为驸马。想来真是可笑,淮南王在淮南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世子殿下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入京去当那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呢?

“老爷子这次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动用了很多不能摆上面的旧交情才把陈忠义那只老狐狸给暂时调了回去,我可得抓住机会,从他儿子这找找把柄,最不济也不能让他倒向宫里那边。”

说完,世子殿下又叹息道:“听说宫里那位的身子骨近日是越来越不好了。”

老人假装没听到这后半句,提醒道:“陈飞月在刚才酒宴上,对世子殿下至少露了三次杀气。”

男子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虎父无犬子嘛?要是没点血性,也守不住这不归城。况且我这样的人要是还没人想杀,那这世道才真混账了。”

老人眼观鼻鼻观心,不置可否。

对于一个一出生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而言,一般的刺激已经很难再满足他了,这时候,只有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玩,才足够有趣。

世子殿下最爱玩的就是‘命’,不单单是别人的命,还有自己的命。就像如今策划的大事,万一暴露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淮南王府上下,丢掉的命又何止百条。

沉默片刻,徐南夏突然开口问道:“北边,有消息吗?”

话音刚落,老人立马举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见一抹流光瞬间洞穿石柱,石柱后身着华丽衣裙的女子应声倒地,胸口被一箭洞穿,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徐南夏并不觉得吃惊,反而起身走到女子身旁,弯下腰捏了捏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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