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晚,我是来找你的。明日....”沈知节心情急迫的解释,却又在开口是欲言又止。

他没点透的话,她了然于心,不过是明日他与姜如漾的大婚他不想让她去,怕她会捣乱,所以特意来提醒她吧?“明日,我不去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还想让我去看你迎娶旁人”她作势抽泣,用袖子遮掩。

沈知节好心道:“没有,这么可能呢,玉晚,我不是这种心思,我是怕你会想多”

“沈知节,我问你,你为何要羞辱我妹妹,给她侧室?”姜玉晚戳着沈知节的心窝问。

沈知节把一早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是,玉晚,我是身不由己,父亲他非要强迫我娶别人,我也是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我与胞妹难道就是你随意丢弃之物吗?”姜玉晚撕心裂肺的轻吼,实情实感。

“我知道我什么你都不信,我会用行动证明的”沈知节也没想在和姜玉晚做过多纠缠,毕竟书在姜如漾那里,姜如漾明日就嫁给他了,姜家就唾手可得,所以他没什么耐心再跟她多说。

姜玉晚阖眸,苦涩笑道:“我答应父亲入宫了,以后就可以不用见你了,你以后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了。”

沈知节一时没明白,结巴着说“什么?”

她要入宫为妃?

那若是她运气好,得了宠,反正她还爱他,他是不是可以继续利用?若是运气不好,反正也无所谓,正好不会在他身边再纠缠他。

所以,她还有用。

想到此,沈知节装作震惊,又捂着胸口,声音嘶哑,“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我原本还在想,我要是以后摆脱了父亲的控制,我就娶你,如今你竟生生断了我的路,这是要我的命啊,玉晚!”

“我......”

他以退为进,“你走吧,我们都需要静一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变得不太冷静了,我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吵架而错过这么多年的陪伴。我愿意等你,等你回心转意来找我。”

姜玉晚被话语逼的退了几步,踉跄着说,“我也不想的....我...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了,确实是需要静静了。”她缓步走进姜府后院,留给沈知节一个孤单的背影。

“.......”

沈知节看着关上的门,心道:姜府的人果然最好骗。

第二日,四月初十,姜府各处屋檐挂满红灯笼与红绸缎,姜如漾身披金丝绣嫁衣,头配金珠流苏,手带白玉琉璃镯,喜帕披,穗随步摆,吉祥富贵。

“如漾,今日是最美的,到了沈家,好好安分守己,守好沈家的地位,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娘,我知道,我会的。”

“走吧,娘没办法去沈府,你往后就是一个人了,要狠下心,要有手段。娘这边也会再劝劝你爹的,你爹只是一时之气,等气消了就好了。”

“好,娘,那我走了。”

因是妾室,不能从正门而走,需从后门迎娶。

后门外迎亲的队伍已经候着多时,沈知节一身红袍入姜府叩拜,并送上迎亲简贴,姜家众人坐在厅堂,二人在媒婆的引导下问礼,入花轿,一切简洁,前往沈家。

姜肃早些日子已经说过,若是她姜如漾嫁了,他就当没有这个女儿,更不用提会去喜宴,大夫人不去,二姨娘是不能去,硕大个姜府,没有一个人去沈家。

人声渐远,姜玉晚才支了窗门,眺望天空,感慨道,这一世变化的好多,姜如漾嫁给了沈知节,而她选择了入宫。

往后的路,她要自己走了。

也不知姜如漾这步棋,能绊住沈知节和顾萱多久。

某酒楼雅间里,一下属将近日的情形汇报给自家主子,男子一身玄衣站在窗前欣赏京城夜景,慵懒的眸中露了笑意,抿着的唇轻启,清冷又富有磁性的独特声音,“嗯?真的?”

“是的,主上...”下跪之人汗毛竖起,丝毫不敢抬头。

他道:“心有灵犀?这个词,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