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显然不会知道,自己一个发明创造差点儿让师父怀疑他的来历,他还在很认真地做着捣药的工作,一如月宫里的那只兔子。

然后孙药王从伙房里面出来,就和他聊了几句,看着师父脸上和煦的笑容,李恪大概是知道那个灶台立了功了。

“你天资绝伦,心思灵动,也是好事,为师也怕磨掉你急躁之时,消磨了你这一丝灵性。”

孙药王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样子,“你且将手边这些草药捣碎,便去丹房之中打坐罢,且记住,莫要走神,拴住心猿意马,否则还要走火入魔。”

“弟子谨遵师命。”

李恪点点头,倒也没露出什么雀跃的神色,刚才捣药的功夫其实他也没觉得累,穿越之后这个身体素质的上升真不是吹的。

然后孙药王转个身,直接奔着药房去了,估计吃补食之前都会在那里,汇总这次科考的所得。

李恪做完了月宫的兔子,就跑回屋去收束心猿意马去了,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特别有爱心,特别喜欢小动物。

该说不说的,孙药王收束心猿意马的招数还是好用的很,李恪盘坐在蒲团上没一会儿,就感觉神清气爽,自留一线内视之,他感觉自己的真炁都凝练了不少。

“现在运功的话,应该没事儿了吧?”

李恪琢磨了一下,摸出师父之前给的丹丸,吞了一颗之后,开始练习导炁之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收束了心猿意马之后,自己吸收天地元炁的速度降下了那么一丢丢,嗯,只是一丢丢,他怀疑如果自己不是穿越客,融合了原本李恪的精神记忆,可能都感受不到这一丢丢的存在。

“难不成……收束心猿意马会造成修炼速度变慢?也就是受约束的发展较为健康,野蛮生长的最后会毁于一旦?”

李恪的神思开始飘飞,然后就感觉体内奔腾的真炁有了一点儿紊乱,原本收束的心猿意马也在蠢蠢欲动,他就是一惊,连忙再次收束心神,慢慢进入入定状态。

就在李恪学习了先进的修仙姿势,把自己的仙路坦途往前推进了重大一步之后,李二陛下带着一票人,跑去慰问在家里养病的翼国公秦叔宝。

“叔宝之勇,冠绝三军,如今抱病,非朕之憾事,实乃大唐之憾事也。”

李二陛下握着秦琼的手,开始了帝王级别的演技展示,“朕每于显德殿教习骑射之时,便想叔宝冲阵之勇,不觉伤神。”

秦琼多猛的人啊,那真是能压着尉迟恭输出的人形猛兽,当年搞宋金刚的时候,当头虐了尉迟恭一把的,就是他秦叔宝。

所以虽然习惯上把秦琼和尉迟恭放在一起,但大唐公认的第一猛将,还是秦叔宝。

秦琼的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臣不过落病的武夫,怎敢劳陛下御驾前来?”

现在的秦琼,怕光怕风,还畏寒,虽然不是不能骑马舞槊,但勇力上终究不如之前了,身体垮了的武夫,荣宠再大,也是失了根基,更何况玄武门那一出之后论功,他秦叔宝也没捞到什么太大的好处。

翼国公、左武卫大将军,实封七百户,听着很威风,然而比起那个被他当头虐了一把的尉迟恭,这点东西又算什么?偌大的齐王府啊,那可是一个齐王府啊,直接就打包丢给了那个朔州匪类。

“你我君臣,如何这般生分了?”

李二陛下摇摇头,伸手摁住了要起身的秦琼,叹了口气,“朕每于深宫之中想起昔日冲阵之时,便感觉亏欠叔宝良多。”

“冲阵杀敌,乃臣之本分。”

秦琼有点儿发愣,心说皇帝今天来到底是干嘛啊,这么软弱的口气,怎么有点儿不像皇帝本人?

然后皇帝扭头看了看在一边小心侍奉的秦理,叹了口气:“吾那三郎,为了吾的气疾,自上了太白山,随孙真人修道去了;你家的二郎,为了你这身子,日日侍奉于前。你我君臣,确乎都是有福气的。”

秦琼的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长安的大事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虽然他现在抱病在家,这个翼国公兼领左武卫大将军的职司只是个招牌,依仗自己的威名帮皇帝站着一个十二卫的坑,免得兵权被武德旧臣把持了,但是消息渠道是不少的。

不说之前的旧部现在遍布十二卫了,就是李世积、程知节这一票瓦岗出身的老兄弟,时不时就给他府邸里面塞一点儿新鲜的情报,可除了李恪这个亲王上山修道之外,最近也挺平静啊。

他在思索的档口上,他儿子秦理就躬身实力:“臣侍候耶耶,也是身处翼国公府中,长安的繁华若是得空,总会见到的,可蜀王殿下深入南山,隐居太白,却是避世而居,所受苦楚又岂是臣所能比?陛下将蜀王与臣相提并论,臣愧不敢当。”

秦理虽然现在还小,但在历史上,他后来能在没有秦琼庇护的情况下,混一个历城县公的爵位,哪能是一般人?所以想了想之前在平康坊门前和李恪演的那出戏,顿时进入了状态。

“佳儿如此,朕当厚赏!”

李世民护目含泪,站起身来,摸了摸秦理的头,转头对着跟来的内侍说道,“给朕记下了,翼国公子秦理,深明事理,又兼纯孝,便封弘化郡公罢,食邑三百户。”

这一瞬间,别说秦理了,秦琼都有点儿懵逼了,弘化郡可不是什么垃圾地方,那是关陇诸郡之中比较靠近京畿的地段,不说富裕吧,那也是皇帝的老巢,这么好的地方,直接就封给了自己的儿子?

“吾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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