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药师这复杂的表情,李世民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一般,整个人这一瞬间是由内而外的舒爽,通透,太特么通透了!
朕让你个雍州佬再和朕装逼,朕的儿子就是这么牛逼,你不服?!
“传旨,宣吾儿前来。”
李二陛下也懒得废话了,今天对他而言可谓是双喜临门,李世积砍了突厥佬的威风,给大唐长了脸;李小三剁了李药师的骄傲,给他李二长了脸。
总之,太爽啦!
“臣先行告退……”
李药师一看这是要表演父慈子孝啊,就连忙请辞,将门世家出身的他可不是酸文人,对这种名场面没什么感觉。
“药师不忙退下,稍后可以考校一番吾儿,看看是否有学习孙吴之法的资质。”
李二陛下摆摆手,带着七分嘚瑟三分的恶意,特么的朕刚要装逼,你就想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臣遵旨。”
李药师扯了扯面皮,也只能应下来,看看皇帝陛下的表演,顺带看看李恪这个天才到底是何等的妖孽。
为了让当代最先进的用兵之法不失传,皇帝陛下已经让侯君集这个豳州出身的青皮混混拜他为师了,现在蜀王在和孙真人学道,看起来前途无量的样子,怎么可能再和他学兵法?
也就是想当着他的面装逼,解解恨罢了,这么多年了,大业改武德,武德改贞观,他李药师也看开了。
然后准备回蜀王府研究研究铁锅怎么卖的李恪,就被内侍省的阉人叫到了太极宫,感受自己老爹的关爱。
“早知道我就以巩固境界为借口,留在老君庙了,失算啊……”
李恪叹了口气,他现在有点儿不爱和李二陛下见面,不光是因为宫里铁锅没给他送一口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距离产生美。
就他这个庶子的身份,天天在皇帝面前转转,父慈子孝的保质期是有限的,只有离着远了,时不时来点惊喜,才能延续这个时间。
否则当初加封的时候,他怎么就只捞了八个州,而李泰那个球形的小胖子就能捞二十二个呢?
因为这次见面不是私人空间,而是在君臣议事的大殿里,所以李恪也没继续玩什么匹庶之礼,而是直接恭声喊了一句“儿臣见过父皇”。
“听闻你修道又有进步,为父心中甚喜,故此召你前来一见。”
虽然武将的路数和道士不大一样,但前期还是有共通之处的,贞观皇帝上下打量了自己儿子一圈,眼睛就是一亮,“为父在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进境。你若是能勤修武艺,便是超过越国公都不在话下。”
李恪听了这话,心里就一句卧槽。
特么的我修仙修的好好的,眼瞅着金丹大道可期,然后就可以摆脱朝堂政争,逍遥快活了,你现在和我说让我勤修武艺?你特么真是我亲爹啊,你丫的不会现在就在想那些狗屁东西吧?
“儿臣随师尊修道,不为成仙,只求于医术有所裨益,若能稍稍缓解阿耶的气疾,也便心满意足了。”
李恪连忙谦虚,就把这个怎么看怎么是坑的提议给推了,顺手把孝道拿到台前来,“儿臣修习武艺,终不过一冲阵之猛将,修习医术,则能帮父皇却病延年。”
小心翼翼看了自己便宜爹伊言,李恪吞了口唾沫,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大唐在父皇治下,国力蒸蒸日上,猛将如云,若父皇气疾能有缓解,焉知三十年后能不能比肩强汉?”
如果没有他这个穿越者乱入的话,二十年后李世民就没了,那会儿连高句丽那票土鳖都踏步平,离着强汉差了至少一个文景之治的积累,绝对不是一个十年能弥补的。
当然李恪不能说出来,紧着吹自己老子就完事儿了。
而旁边的李靖听着这爷俩唠的嗑,一颗已经步入半衰期的心脏不争气地使劲扑腾了几下,他勉力运转气血,这才将这点儿不适感压下去。
特么的听这个意思,李二居然现在就琢磨着东宫那点儿破事了?!
别说是不是易储了,就是想效仿汉武故事,他李药师也不想跟着经历一圈啊,太特么恐怖了。
“为父也不过是随便想想罢了,你能在修真一路有所成就,自然更好了。”
贞观皇帝的脸色闪了闪,叹了口气,从上面走下来,摸了摸李恪的头,“你这资质,古未有也……”
说完,贞观皇帝看了看旁边刚刚压下气血波动的李药师,笑着说道:“方才为父刚刚接到通漠道奏报,并州都督又有斩获,颉利请罪的表文已在路上,方才正和李药师商谈突厥之事,又闻你破境先天,所谓双喜临门不外如是。”
李恪松了一口气,没敢搭茬,整个人就和个鹌鹑似的,低着个脑袋。
“为父正好要考校你一番,若你为通漠道行军总管,此时应如何施为?”
贞观皇帝把手拿开,背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三儿子。
“……”
我的理想是修仙啊,人设是纯孝啊,这军国大事不好吱声啊,便宜老子你饶了我行不行?
李恪心里在哀嚎,然而想了想自己的在纯孝之前的另一个人设,是贞观皇帝频频夸奖“英果类我”,就知道这个鬼问题是不能用来卖蠢的。
所以他琢磨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声音很坚定:“若儿臣为代州都督,当按兵不动,以小股精锐刺探草原军情,待突厥自乱之象露出,父皇定有旨意发下。”
贞观皇帝双眼顿时就是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向李药师:“卿看朕这三子,如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