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的山风吹过,带下了一些金黄的落叶,也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这就……加封了?”
李恪看着面前的宇文节,萌萌哒的小脸上满是懵逼,九月的风儿,越发的喧嚣了。
他李恪虽然不敢指天发誓,他鼓捣那个冬季取暖加强版PROPLUS的炉子就是为了心怀天下苍生,多少还是揣了一点儿捞功德的心思,可是……这怎么就加封了?
特么的贫道在长安城里面折腾那么久,又是兄友弟恭拿了奥斯卡,又是奔波将作监给唐军加BUFF,又是同仁堂开门给便宜爹搞了一波民心的,结果就捞了几匹破布一堆铜钱,现在提个破炉子的议案,加封两州?
山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别是便宜爹吃错药了吧,长孙无忌那老货就没阻止的?
“这是圣旨,宣旨之后,殿下可以自行查阅。节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假传圣旨不是?”
宇文节笑得很开心,这年月和别的王子走得近,保不齐就是毒药,但是和蜀王走的近,那妥妥的是一本万利,所以他加重了语气,“陛下前日里,端的是龙颜大悦……”
大……大个锤子啊,嘶,这先天的境界还是不稳固啊,这秋风咋就有点儿凉呢。
李恪磨了磨牙,然后做好了排场,让宇文节给他宣旨,前面那些夸他的话,比如什么仁孝啊、仁心啊、为国分忧、为君父分忧啊之类的,李恪都当屁给放了,听都没听,他就想知道,自己到底被加封到哪儿了。
“……蜀王恪虽年幼,然进献炉灶、铁锅两物,乃边军利器也,故加封忻州刺史,领忻州、岚州诸军事……”
宇文节念得抑扬顿挫,李恪听得心惊肉跳,一阵风吹过,他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岚州不是兰州,这个宰牛要坐牢的年月,当然也没有什么兰州牛肉拉面,这个地方在河东道,比较靠北的地方;
忻州这地方呢,要不是之前为了追妹子,精研了一段时间的隋唐政治史,李恪都想不起来这个地方在哪儿,它同样在河东道,同样靠北。
而岚州往东、忻州往北,那是个什么地界呢?
嗯,代州,玄武门那条人形门栓,现在就在那里愉快地做都督,磨刀霍霍准备一刀划拉死突厥佬。
前官如故,突然给他加封了这么两州,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年幼不之官,而是因为要在太白山上修道不之官,但就这个地理位置吧……
明显就是张公瑾跟着李靖在前面给突厥佬放血的时候,要负责递个刀子烧个开水放个盆什么的,别的不说,这个履历,搁在二十年之后,那是妥妥的耀眼。
非要类比的话,含金量大概也就比李二陛下当年雁门关救驾差了一点。
“本王在山中一意修仙,对军事并无涉猎,如何能担当此等大任?”
李恪戳着牙花子,总感觉这里面有坑,“还请宇文右丞代本王回绝……”
“殿下此言差矣,当日朝堂之上,便是药师公都曾对陛下说过,殿下晓畅军事……”
宇文节一看自己差事可能要砸,连忙就把大唐军神给卖了,“陛下龙颜大悦,这才决定了殿下的封赏。”
你一个大唐的军神,好好的兵部尚书不去做,偏偏来坑害我这个无知少年?
李恪一双眼珠子都鼓在那儿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感觉太冷,微微运炁,过了良久,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宇文节,压低了声音:“那日朝堂上……可是有甚么大事发生?”
那天李淳风跳完了大神,就给他神神秘秘地回了一封信,说是有好事儿,炉灶那事儿算是办妥了,殿下您亲弟弟的婚事,贫道再给想想办法。
其余的就没了。
李恪没多想,按他老子那个尿性,再给他送来点儿用度,比如只能烂在丹房里的破布,或者只能烂在肚子里的酱料,也就到头了。
可特么憋了快十天了,憋出这么个大新闻?
“那日朝堂上,的确有些凶险……”
宇文节叹了口气,就挑着能说的,给李恪说了一遍。
尼玛这天真冷啊。
李恪的体表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紫气,很雍容,很华贵那种,虽然损耗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大,但没办法,他不想再偶感风寒了。
温彦博那一套骚操作,明面上是冲着皇帝的后宫,也就是皇后娘娘去的,但是实质上,还是君权和相权之间的矛盾,一旦皇帝认怂了,把皇后废了,世家大族的权威又得暴涨。
到时候贞观皇帝上位这三年的一系列操作,比如废了某某道大行台、比如空置的尚书令,大概都得回来,想要再搞中央集权,至少也得多费几年手脚。
所以反手给了北都豪族为首的出头鸟一巴掌之后,李二陛下丢一个声望上和根基上来说,都没啥瑕疵的皇子去北地,从名义上镇压一下太原豪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恪不过是想为阿耶分忧罢了,如今却是……受之有愧啊。”
想通了这一节,李恪散了身上的真炁,他也是个工具人,而且是给长孙皇后皇位加固地基的工具人,长孙无忌就算再提防他,这会儿也得给他点上三十二个赞。
“殿下有大功于社稷,何谈受之有愧?”
宇文节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就对李恪说道,“代州都督第二子张大素被封了个通直郎。”
嗯,没干挺突厥之前,张公瑾那个定远郡公的爵位想要再往上提一提,简直就是难上加难,所以给他二儿子加封一个从六品下的散官,也算是给张公瑾释放一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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