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之后,苏烈让人腾出来两匹马,青玄骑术不佳,只能靠着真炁安抚马匹,就自己骑着一匹;李恪这边带着明珠,坐上了另一匹。
苏烈带着一票人,把这两匹马护在中间,不紧不慢地朝着长安城行去。
“定方你此番进京,可是受了兵部的调遣?”
李恪捏着缰绳,扭头看着一边有些拘谨的苏烈,三十多岁的汉子,虽然不是个肌肉虬结扛着根柱子的形象,但也是强壮得很,一身气血翻涌,就算还比不了秦琼这样的人形猛兽,可也不算差,最起码对李恪现在的先天紫气,还是有不小的压制力的。
“回殿下的话,年终岁尾,烈来京中走动一番,拜访故旧,今日颇觉烦闷,便带人来南山走一遭。”
苏烈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茬,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
然后李恪就明白了,这不就跑部钱进么,这年月选人想要当官,看行卷;武将想要捞个好活儿,同样要走动。
八成这货是看着北地要开打,然后跑京城里面来走关系,看看能不能捞一个好差事了。
所以作为一个标准的穿越者,李恪瞬间就起了招募的心思,虽然他现在没打算当个皇帝什么的,但提拔提拔历史上的英才,还是颇有快感的嘛。
李恪想了想,现在苏定方虽然是匡道府折冲,五品官听着挺高,不过也就是个小虾米,唐朝军镇六百,扔里面水花都不带溅起来的,他也没必要陪着苏烈玩个天真烂漫什么的。
虽然十一岁的蜀王,怎么看怎么萌萌哒就是了。
“如今并州都督远在通漠道整顿军务,宿国公尚在泸州未曾返京,定方觉得烦闷,却也正常的紧。”
李恪眨了眨眼睛,就来个故作高深,苏烈的脸皮就是一阵抽搐,看着李恪就像是在看一个妖怪。
研究隋唐史的,哪儿能忽略苏烈这个顶级的猛将加上顶级的逗比?他的跟脚,李恪可是非常清楚的。
隋末乱世刚开始的时候,这货跟着他爹混,在老家冀州一家伙就拉了两千多的壮丁,顶级乡贤的名头简直不容置疑,但凡有外边来的牲口,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剁了脑袋,说一句勇冠三军都不算夸他。
然而他后面跟了窦建德,给高雅贤当了养子,这算是开始了一条道跑到黑的逗比之旅,等着窦建德被李二陛下拿了,又开始跟着高雅贤给刘黑闼干活。
直到武德五年的时候,他干爹高雅贤碰了李世积这条高压线,洺水之战直接死球了,刘黑闼在武德六年的时候又被李建成剁了,他觉着自己人生一片灰暗,就开始回乡思考人生的真谛。
要不是李世积在窦建德那打酱油的时候,就觉得这小子是个人才,贞观改元的时候和程咬金提了一嘴,迂回征辟了一手,给补了个匡道府折冲,这会儿估计还在家里发霉呢。
而和窦建德刘黑闼混过的,目前在朝中还算说得上话的,也就李世积和魏徵了,然而魏徵这个老喷子别看是个守秘书监的宰辅,军队上是真说不上话,苏烈跑来长安卖萌,找的人能且只能是李世积,或者当年迂回提拔了他的程咬金。
“本王的亲事府里,尚缺一个副典军,今日遇到定方,颇觉有缘,不知定方肯屈就否?”
瞅着苏烈那抽搐的面皮,李恪就伸出了橄榄枝,在这寒冷的贞观三年十月份,这根橄榄枝依旧那么翠绿诱人。
跟着苏烈的那几个亲兵瞬间就激动了。
亲王亲事府,这算是亲王府的保镖机构,副典军算是个保镖副队长,虽然现在亲王府里这个部门就是个摆设,安规制亲事府的保镖四百人左右,然而李恪手底下阿猫阿狗加起来也到不了一百人,但从五品上的官职可不是摆设。
更重要的是,来了长安这么久了,就在等程咬金这个瓦岗老魔头回京,他们这班人又不缺钱,东西两市平康坊那是一顿乱窜,蜀王现在是个甚么跟脚,他们能不清楚?
大腿,金的!足金的!
“烈多谢殿下抬爱。”
苏烈明显挣扎了一下,不过还是打算拿出自己不太过关的社会学知识立个棍儿,“只是烈受宿国公抬举,如今确是不好改换门庭,殿下的心意,烈心领了……”
就你这个德行,难怪十五岁开始砍人,砍瓜切菜一样地砍人,砍到三十多了还是这副鸟德行,北征突厥想要混个差事还得到京师跑官。
社会学修行不到位,你田径跑得再好,也当不了足协副主席啊!
李恪睨了他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宿国公家的二郎,如今也在我蜀王府中做行参军事。”
你恩主家的二公子都特么跟着我混了,你居然还敢跟我装逼?
“待回了长安,本王便往兵部发一封文书便是了。”
李恪加重了语气,根本不容置疑,“药师公那里,本王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接了文书之后,定方只管来蜀王府当值便是。”
苏烈这厮虽然也算是唐朝挂了号的猛将,八成提一提冀州苏定方,还能在李二陛下的心里掀起一点儿波澜,可那又如何?
社会学修行不到位的武将,说白了就是个大号的超级兵,没有任何威胁。
而且按照李二陛下现在那点儿小心思,他巴不得李恪再弄几个在野的贤才呢,有没有黑历史都无所谓,说不准知道这事儿之后,反手还能给苏烈补一个品秩高一点儿的武散官,或者干脆补个爵位什么的。
秦琼这个档次的猛人都给李恪当奶妈了,还差这点儿东西?
“殿下抬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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