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殿下救救家父!”
李小三一咋呼,杜小二当场就跪了,很干脆,很利落,一个尚书右仆射家的公子,跪得比将门之后还要迅捷。
实在是李恪这话直接说到他心坎上了,他爹这几天在家的时候,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用饭的时候,饭量还不如平时一半儿多,明显就是身体不虞。
然而杜构和杜荷这俩儿子每次劝他休息休息,一点儿用都没有,蔡国公就和犯了癔症一样,听都不听,只是感叹只争朝夕,偶尔言语激进一点儿,还得被老杜一顿打骂。
别看老杜瘦弱,但战斗力那也不是盖的,俩十几二十多的儿子,被病恹恹的老杜直接拍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那种。
看着老杜的战斗力依旧这么强悍,杜小二也就没太当回事儿,前几天跑出去调戏良家妇女,还被他老子削了一顿,然而李恪这么一咋呼,又拿着真炁当特效搞了一票,哪儿能不慌了神?
整个蔡国公府,现在的顶梁柱就是杜如晦,京兆杜氏看着煊赫,然而和蔡国公府没啥关系,毕竟谁让当年洛阳城里,那个去年刚死的杜淹玩了一手同姓相残,拿着杜如晦的哥哥祭天,然后等着王世充翘辫子了,就差点儿被杜如晦给玩死?
世家大族内部的爱恨情仇,其实也是很狗血的,而且是狗血中透着无奈的那种狗血。
“本王在山上虽然修习了一番医术,可毕竟时日还短,只怕没甚么好的办法。”
李恪叹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之前的那个金遁玩的太嗨了,还没缓过来呢,现在又搞了一出儿这个,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疲惫的。
不过他这一番动作,让杜小二那叫一个感动啊,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心说蜀王殿下为了我老子,居然累成这样了?那必须好好感谢啊!
之前房二好像给蜀王送了个胡女?嗯,得空得让下人去找找,咱不能像房二那样上不得台面,搞什么胡女,五姓七望的嫡子嫡女弄不来,我杜小二出手了,次一级的世家庶女搞几个,塞进蜀王府里,那不是手到擒来?
李恪并不知道杜小二脑子里面转的是什么,只是继续说道:“况且,本王这望气之术,还流于表面,便是本王自己,也怕漏算了甚么,待今日下值了,你我二人便去寻那黄冠子说说话,如何?”
“都听殿下的,都听殿下的。”
杜小二这会儿也有点儿毛神儿了,看着李恪,就一脸蠢样地回答道。
房二一看,自己好兄弟的爹都这样了,自己得跟着啊,看看到底是个神马情况,这要是蔡国公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也好找老爹说话啊。
房谋杜断嘛,杜断有了问题,房谋去劝慰几句,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后李恪就让两人在这儿等着,自己去挑选药材去了,房二杜二两个二逼青年互相看看,就开始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盘算点儿什么东西了。
然后李恪就修书一封,简单地写了写自己的意图,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做梦了,有个金甲神将和自己说,大唐现在社稷很稳当,但是吧,当朝宰辅重臣只怕有人要陨落了,自己刚刚看见了杜小二,发现这货脸色不好印堂发黑,大概是要死爹了。
所以现在,就到了你黄冠子帮忙的时候了,晚上我带着杜小二到你家,你给好好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要死爹了,如果不是呢,我再找找,宰辅重臣乃是社稷之柱石嘛,那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
等写完了信,李恪又琢磨了一下,就没找苏烈还是谁的跑腿送信,拿出李淳风出品的传书飞剑,就直接把这封书信发给了李淳风,不这样的话,好像体现不出自己心情的急迫。
“但愿这个黄冠子能给点力吧,能不能把杜如晦从鬼门关抬回来,就看这一回了……”
累得不行的李恪,死狗一样堆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棚顶,伸手摸了摸脑门子上的汗珠,“老杜你可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只要李淳风这厮给力,我就有把握把我师父孙药王从山上请下来……”
想让李恪直接给杜如晦包个健康大礼包,倒也不是不行,他还是个孩子嘛,但杜断毕竟是尚书右仆射,大唐贞观朝四大勋贵里面排前几的牛人,直接包了,长孙无忌那个老货要琢磨事儿不说,便宜老子也得有点儿小心思。
当然了,尚书右仆射的人情也不是大白菜,和求雨那种祥瑞不一样,所以李恪不可能深藏功与名,他必须把这个人情拿在手里,让杜断记他的好,所以他要迂回。
本来李恪的计划,是回山之前,把勋贵子弟叫到一起,然后掐诀念咒的,就把杜小二吓出尿来,让小伙伴们都知道自己的仁义,可杜二现在不是送上门了么?
更何况了,迂回借着李淳风这张皮用用,也是有好处的嘛,成功预言了祈雨大事不说,还在朝堂上一顿表演,让李二陛下度过了废后危机,让长孙无忌卖妹的买卖没亏得血本无归的黄冠子,那真是让贞观新贵们都恨不起来。
按照李恪的记忆,杜如晦应该是今年十二月的时候“以疾辞位”的,然后过了没多久撒手人寰,让自己便宜老子各种悲痛各种感慨。
现在提前了两个月的功夫,再有自己师父出手,哪怕不能起死回生,但生生拖个几个月一年,想必也没什么问题的,反正他只是想要长孙无忌晚一点儿上位,也没想着杜如晦健康长生不是?
一旦杜断多拖个一两年,自己便宜老子敲平了朝堂上的不服帖,万一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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