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女孩子?什么意思……”易天寒仿佛真是个呆子,一点不谙男女世事,疑声问道。
杨安简直无语了,直接瞥头一句:“算了,当我没说……”
“对了,你刚才提到,你有和‘毒花教’的人交手的事对吧……”易天寒又继续问道,“我有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教派的传说——通过‘地下决斗’牟取鲜血暴利,为夺图利暗杀权贵,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数不胜数……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人称‘毒花魔女’的百里玉笙——”
“是啊,我刚才说的就是她……”提到百里玉笙,杨安的表情稍微严肃,振振说道,“和她交手,我差点丢了性命……”
“她真有那么厉害吗?”易天寒谨慎问道。
“能成为‘名震江湖’的杀手,你说呢……”杨安暗自叨咕道,“要不是小瑶她们及时赶到,我一个人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至少在了解她的弱点之前……不过摸清了她武功的法门,我勉强能够和她拼个五五分成,对决中体力近乎透支。老实说,她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对决每一招每一式,仿佛都是在与死亡作斗争……”
“他们的目标也是陆前辈的宝藏吗?”易天寒继续问道。
“八成错不了,毕竟他们之前从别人手中强取了宝图,虽然是假的……”杨安谨慎说道,“为此,已经有人死在了他们手上,如果这件事情不快点做个了断,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牺牲……”
“真正要小心的,是你自己吧——”然而,易天寒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紧急说道,“你得罪了‘毒花教’,他们还没能杀了你,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们会把你当做‘重点对象’照顾;更别说你手上还有宝图的真迹,如果你不小心泄露了这个信息,他们更会把你当做重点,暗中跟踪偷袭你都是有可能的……现在除了那些家伙,还有‘毒花教’的人盯上了你,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很清楚,现在不能回来运镖局见霜儿她们……”杨安不禁隐忍一句,但天生性格大大咧咧,遂又转头调侃说道,“怎么,难道说我这个‘危险分子’跟你住在一起,你怕了?”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来的话正好,毕竟我也想快点了结这件事,以及陆前辈宝藏的真相……”易天寒倒不以为然,冷声沉定道,“不管是什么邪门教派,还是‘毒花魔女’,只要敢找上我,我定会让他们好看!——”
“看来你和我一样,虽然表面冷峻不惊,实则也是天生一股倔劲……”杨安笑了笑,随即语气渐渐低沉道,“我说这些,其实是想提醒你,如果两日之后前往‘玉水湖’,和那个叫吴默的家伙碰面,无论我是否打败他,总归会提到宝图真迹的事……一旦有人在暗中跟踪监视我,了解了这一切,那不光是宝图的问题——你,还有那个吴默,以及许多无辜的人都会牵连其中……”
“你在害怕吗?”易天寒仿佛能感受杨安心中的一丝情绪变化,悄声问道。
“没错,我怕——这是实话……”杨安自顾笑了笑说道,“不过不是怕那些家伙找我麻烦,而是怕身边的人遭受波及……一个人再强,再怎么厉害,当遇到危险时,总归会想着保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以及那些无关牵连的受害者。如果我没有能力做到,反而让他们受到伤害,那我自己是否也有错呢……”
“杨兄……”易天寒听着杨安的“诉苦”,不禁喃喃低语。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的原因,不光只是面子问题……”杨安继续低叹道,“我现在多少能理解,为什么我来开封前,义父百般嘱咐我不要沾染‘江湖俗事’……年轻有过江湖交际的他,可能早就看透了这点,不光光是为了我不受伤害,也是为了不被牵连的无辜者……我父母的身世或许也跟类似的纠葛有关,义父之所以不告诉我亲生父母是谁,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好像是有提过,你最开始来开封的目的,是为了查清你的身世……”易天寒抿声一句道。
“是啊,我见到了逸仙门的黄纪前辈,见到了许许多多武林中的名人,似乎查清我身世的事,并没有什么难处……”杨安继续感叹道,“但是我却越来越害怕了,我害怕我父母曾经经历的一切,让我背负本不该有的命运和伤痛……小瑶说江湖人心难测,没有谁是绝对正义的,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多多少少都会牵连他人的命运。一旦人性作孽,争夺图利,就会有无辜的人牺牲,而那些所谓的‘始作俑者’或是事件的起因人,就会被当做道德批判的对象……”
易天寒凝望着杨安,继续听其诉苦的命运。
“我开始不懂,后来才渐渐明白了……”杨安抬头苦笑道,“她说的这类人,不就是我吗?手上有陆前辈的宝图真迹,可因此事而波及牺牲的人数不胜数……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我继承了顾大哥的遗志,或许就不会有这一切,至少不会被良心谴责……”
“哼,简直就是谬论!——”然而,易天寒听到这里,忽而愤斥道。
“易兄……”杨安看着易天寒激动的表情,眼神不由一怔。
“你继承他人遗志,为其完成使命,此乃仗义之举,又怎会成他人嗤鼻?——”易天寒义正言辞道,“什么牺牲不牺牲的,那还不是因为他们人心蛊惑,为图利益狼子野心?试想,如果他们不贪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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