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黄粱四人知道若是尉迟小令想在重围之中离开,那是非常轻松的事,没人能够拦住他,但每个人都知道尉迟小令是不会独自离开的,因为他的朋友还在险境之中。

尉迟小令就是这种人,他一定不会离开,并且一定会为了朋友玩儿命的。

“南宫兄,在下有一事相求”尉迟小令说道。

“尉迟兄,有事尽管开口”南宫适回答道。

尉迟小令从正厅狼藉的地面上,拾起一支箭,递给南宫适“今夜第一波攻击就是箭阵,据我分析此箭阵应该是训练有素,绝非江湖人士所为,还望南宫兄带回转交柳总管代为查验,看能否找出些许线索。”

“尉迟兄,请放心,南宫一定照办。”南宫适说道。

'还有就是今夜的独孤教主不是独孤庆天,也请告知柳总管,希望能够查明实情。”尉迟小令继续说。

“南宫定会禀告”南宫适说。

“山庄一事暂时告一段落,独孤圣教此次元气大伤,江湖上怕是要安静一些时日了,柳总管临行前嘱咐,一旦山庄事了,不要久留,安排我立即前往望城,有要事处理,其余三人火速回京复命。”南宫适说完,便与尉迟小令、上官杰等众人告别,独自前往望城,柯黄粱三人也立即动身回京复命去了。

月明星稀,夜风徐徐,刚刚经历劫难的一笑山庄竟然在子时之后迎来了美好的夜色,月光尽情地洒在树梢、屋顶,还有地上,断壁残垣像是被月光和夜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一切看上去都已经没有刚刚恶战的气息,只是偶尔有几处未曾熄灭的小火苗,在夜风中摇曳,做着最后的苟延残喘,像是在努力地想把覆盖在上面的薄纱燃穿一样,但最终也是徒劳无功,火焰熄灭,几缕淡淡的黑烟飘起,慢慢融入夜色之中。

“尉迟兄,怎么还不去休息?”上官杰来到尉迟小令的身旁。

“睡不着”尉迟小令侧过头看了上官杰一眼道“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上官杰回望了一下在走廊过道,以及依旧亮着灯光的杜秦氏住处的客厅。

有些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有些人坐着或者躺着,却没有睡着,眼镜直视者,像是在想着什么,亦或是在回味着刚才的你死我活惊心动魄的场面。

“上官,独孤圣教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尉迟小令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上官杰答道:”独孤圣教以这种血腥的方式复出到底是何意呢?就是以当年独孤圣教鼎盛时期,独孤庆天也是没有这种做法,这种灭门的做法本就部位江湖人士所不耻,难道独孤圣教要清洗整个武林帮派,以今晚独孤圣教的表现,应该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我想所谓的独孤教主应该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尉迟小令想起了今天与之动手的带着傩面面具的独孤教主。

“尉迟兄,你说的这个独孤教主不是独孤庆天?”上官杰问道。

“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独孤庆天”尉迟小令斩钉截铁说,尉迟小令相信自己的判断。

尉迟小令是一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因为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是最有自信的人,尉迟小令就是一个有实力的人,而且非常有实力。

“为什么不是真的独孤庆天,那么此人又会是谁?难道独孤圣教在这消失的几年里发生了什么?”尉迟小令和上官杰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思考的一种形式。

秦杜氏住处的客厅的灯被熄灭了,殷晴、铁晶等人应该是开始休息了,激战一整天,也是困乏了。

女人本不属于江湖,而这些女人却是为江湖而生,注定了这一生将要在打打杀杀中度过,这就是宿命。躲不过的,便只有面对,哪怕是拿着性命,毕竟这就是江湖。

江湖是有规矩的。

“第一波攻击我们的箭阵是军队”尉迟小令的直觉告诉自己。

“的确,江湖人士是不可能有如此的组织力和执行力的”上官杰也有同样的感受。

“如果是军队,那么这是一支多么可怕的军队,”上官杰尽力搜索者自己的记忆。因为他们使用的箭头与我们所见过的军队使用的箭头不一样,带着倒钩的箭,带着倒钩的火箭。

“我已让南宫适将箭带给柳梦残,让御机房去查查此箭的来源。”尉迟小令对上官杰说。

“如果我们判断这是一支军队的话,那他们怎么会和独孤圣教一起出现,并且帮助独孤圣教呢?军队与独孤圣教该是何等关系?”上官杰思索道。“第一波攻击之后,便趁夜色掩护离开,本意应该是不想等到天明,被人发现,那么这支军队归谁调遣?,就凭独孤圣教教主都需自己出手解决后院问题,可以判断这支军队决不受独孤圣教的调遣。”

军队属于官府,独孤圣教属于江湖,二者之间竟在一笑山庄一起出现,如果不是箭阵的攻击,大家也不可能伤亡如此惨重,一笑山庄也不会付之一炬,很明显,对方的计划是箭阵打头阵,消灭大部分有生力量,然后,独孤圣教消灭残余。,如此有组织的计划,是否.........,尉迟小令想到此处,心头微微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黎明终于到来,光明终究会照进山庄。醒着的人们,面对朝阳,庆幸自己在经历昨夜巨变之后,还能迎接又一个黎明。

活着真好。

新的一天开始,大家又要为着自己的目标和想法各自奔波劳碌了。

天青帮、封仙阁、铁鹰堂的人已经起身与大家告别,

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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