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越猛地回过神,他是要她娶他吧?

男人只漏出一双艳丽的桃花眼,然而就是那双桃花眼,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恍惚间晨越觉得自己看到一身喜服的男人,面色苍白却唇角含笑的和她喝着交杯酒。

那一瞬间晨越觉得很难受,难受的不得不用手撑着心口,面色变的蜡白,男人也突然从床上撑起身子,担心的看着反常的晨越。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来闪去,晨越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心脏像是被抓住了一般,耳边有一道声音嗡嗡的说这话,她只听到了两个字,阿越。那个人在叫她阿越。

晨越又一次陷入了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而身旁的男人额头抵着她的肩膀沉睡着,他的手指还勾着她的手,察觉到晨越醒了,他睁开迷蒙的眼睛。

“姐姐,你没事吧?”有些小心翼翼的说,“是我太莽撞了,不该那么着急的催着姐姐结婚的,我没有逼姐姐负责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姐姐在一起。我以后不会催姐姐了,姐姐不想跟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姐姐好好的就...”

盛倾夜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萧晨越翻个身,然后拥住了他的腰。

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你结婚了,但是我们都穿着古代的喜服,最清晰的画面是我们在喝交杯酒,可是婚礼的第二天,你就永远的丢下我了。”

饶是已经从梦中醒过来了,晨越还是觉得心口很难受,唯一纾解难受的方法就是紧紧的抱着盛倾夜。

盛倾夜喉头像是黏住了一样,本该顺水推舟的说,那阿越,我们结婚吧,这一次我不会丢下你了。

可是下一秒,萧晨越就先开口了,“阿夜,我们结婚吧。”

盛倾夜却犹豫了,“你,认真的吗?”

“恩。”

“不会反悔?”

晨越觉得不和他结婚,才会后悔,因为拥抱着,所以她没有看到男人眼中流转的万千光华。

“不会反悔。”

盛倾夜笑了,“好,听姐姐的。”

“我一定会对姐姐好的。”

晨越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之后她就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男人结婚了,但是她不后悔。

但盛倾夜清楚,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萧晨越不记得,但是他记得。记得在大夏,大盛以及零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也记得晨越到实验室找他的事情。

晨越在实验室晕过去之后,他尝试着抱住她,肌肤相触,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

甚至,格外安心。

因为记得,所以这一次他不会让萧晨越离开他的身边。

即便是死,他也是要拉着萧晨越。

他们新婚当晚,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盛倾夜回到新房就把门反锁了,然后后背抵着门口望着晨越,一双桃花眼潋滟动人,薄厚适中的唇嫣红,肌肤白皙,今天的盛倾夜美到了极致。

晨越坐在床上,也含笑望着盛倾夜。

“姐姐今天好美。”

“美不过你。”这是实话。

“不对,姐姐在我眼里,比任何人都美。”

今天的晨越的确是美,新娘妆容精致大方,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晨越笑道,“我要是现在卸妆的话,会不会吓死你?”

“如果姐姐把所有衣服都卸了的话,我可能真的死掉。”

晨越失笑,“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我有证据。”

他也笑,笑的风情无限,“可我只想对姐姐一个人开车,姐姐,今天晚上,谁在上面?”

他故意暗示正月十六的那一晚上,晨越舔了舔唇,“看姐心情吧。”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长指抚过她的面颊,眼角眉梢都拢着情意,“姐姐,我想吻你,可以吗?”

晨越挑眉,“不....”

他没给晨越把话说完的机会,已经堵上了晨越的嘴唇,呼吸交缠,大手在晨越后背轻轻拨弄,她的礼服带子就被男人扯开了,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而房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我,我还没卸妆。”

此时的晨越已经被推倒,男人双臂撑在她的头颅两侧,眼角眉梢都陇上情意,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敲门声和萧父的喊声,外面宾客需要盛倾夜去招呼,为了维持自己乖顺的形象,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然后重重的在亲了一下晨越。

“等我。”

躺在床上的晨越花了好久才平息好呼吸,扶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最后盛倾夜是被扛回来的,萧晨丰吭哧吭哧的把姐夫扔在床上,又吭哧吭哧的把闹新房的人给推出去,萧晨丰觉得自己可真是人间优秀小舅子。

晨越戳了戳床上的人,没反应,在戳戳,还是没反应。

最后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洗脸卸妆,刚走到卸妆镜前就看到镜子里闪过一道人影,下一秒她就被人抱着放在桌子上,动作快的晨越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反正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你装醉?”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如早早的姐姐共赴巫山。”

晨越心口一滞,“可是我还没有卸妆。”

“姐姐,我忍不住了。”

其实晨越之前也被他整的心痒痒的,现在也是,“那行吧,姐姐宠幸你。”

漫漫长夜,晨越苦兮兮的说,“你真的是阿夜吗?”

“如假包换。”

“可是那天是我把你弄哭的。”

“所以我要还给姐姐啊,这一次该姐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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