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婶和田恬互相看一眼也只是笑了笑,她还说道:“瞧你叔给紧张的,就是这个样儿,从前就这种样子。”
田恬也笑着说道:“他那也是担心婶子你呢,叔也怪疼人的,换作其他男的或许要吃的不要媳妇儿,管你多难做多麻烦,管你有没有被油星子飞溅烫到,他就是大老爷,他想吃你费再多苦难也要给他做出来供他吃上,这种人才是真的可怕,光想想都觉得窒息,这辈子都不想过了。”
李大婶一边腌制猪肉,一边说皱眉说道:“哎呦,瞧大丫头你说的,真真是听着都难受,若是遇上这样的男的,被爹娘强嫁出去的闺女就算了,换作我铁定是不乐意嫁的,我当初瞧上你叔,就是图他会疼人,要不也不能嫁呀。”
她说着说着都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了,而后对着田恬说道:“不过大丫头你还真别说,咱们从前那一带的人啊会疼媳妇儿的就没两个,你叔还是顶顶疼的那种,打着灯笼都难找,比你前边说的性子还要糟糕的男人也有的是,要给丈夫婆婆端茶递水的,还得给洗脚的,丈夫婆婆洗脚水洗脸的,嘿哟,多难的故事都听过啊,那是实实在在的煎熬,咱们家可不兴这个,更不兴卖闺女,不管你还是春花儿,你们都得找个好人家嫁了,可不许随随便便的许给人家,我们都不同意的!”
李大婶说起头还来劲儿了,从前大闺女那般病弱她都不好多跟她说话,毕竟多说几句对方都会咳嗽起来,只能静养,所以她就不大打扰她,更不会跟她说太长远的事情。
毕竟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晓得呢,所以就没提。
而小闺女又还太小,不适合说这些话题,她就一直憋着。
如今碰上这个堪比亲闺女的外来闺女,自然有了话题。
李大婶又补充说道:“这成亲哟可不是小事情,这边的人都稀罕自己相看女婿儿媳,瞧中了就明码标价,再合个八字,走走过场也就把孩子嫁了,但凡有些良心的还晓得让孩子避嫌远远看两眼,有些得到新婚那夜里才能瞧见人,到时候呀,甭管母夜叉三寸丁的都得认了!”
她说着说着就很愤愤说道:“这儿哪能这样呢?总归我是做不了这种事情,往后我自个的儿女我只求他们自个讨个欢心的,但是作为长辈还得帮忙掌掌眼儿不是?”
总归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她和李大成外加李奶奶都不会用长辈的架子去压迫小辈的指定要嫁或者娶谁,更不会因为钱财就把小辈的幸福和人生给断送掉就是。
但是还是得帮忙看看的,毕竟小辈没什么经验怕被骗。
李大婶说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呀,语气时而气愤时而惋惜。
田恬闻言则十分错愕,不晓得话题拐着拐着怎么就到这儿了,但是又觉得很窝心,毕竟像是这样的话在她那个世界都还有一些拎不清的父母干涉儿女的人生大事呢,强制孩子嫁或者娶自己稀罕看上眼的女婿或者儿媳妇,而到这种封建落后的地方,却能听见这样公平公正又关爱孩子的话语,当真是对极其疼爱孩子的父母了。
“婶子您和叔可真好,奶奶也好,能做你们家的孩子真的太幸运了,真的,换作别家都未必有这样轻松快乐。”
田恬真诚地发言到,毕竟要是自己穿到其他刻板固执的家庭,估计不死也得被扒掉一层皮,不把自己身上的价值榨干,怕是都不放人的那种,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也得是李家心地善良,不然也不能在那种危急关头还会来帮她,那晚也是十分惊险的啊,真的有够刺激的呢。
李大婶被田恬这番话也给说得不好意思了,害羞说道:“哪里哪里,咱们这是缘分,先前就说过来这是咱们的缘分。”
田恬闻言也就想到之前他们之间感谢来感谢去的,而后就笑出声来,点点头说道:“对对,是缘分,的确是。”
李大婶见状也乐,她一笑起来和善温柔的双眼皮大眼睛也很温润,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急性子的模样,很耐看。
田恬只是跟着傻乐,边乐就边做自己的那些美食小吃。
李大婶也低头忙活着,而后还笑着说道:“还是大丫头你手脚灵活,我这老喽,干活都不麻利,瞧瞧我这一个荤菜做到现在还没完,你那边好几个菜色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都。”
田恬正把那些炸好的五花肉扔冷水里头泡着呢,闻言头也不抬地笑着说道:“哪里,明明是我这些工序简单些,我看着婶子你那些酱肉光收拾肉就收拾挺久的了,还有那种香料又得洗又得磨还得配什么的,比我这个麻烦!”
李大婶被田恬给哄得开开心心,只娇笑着说她会哄人。
田恬可不就是会哄人么?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话一套一套的,说得李大婶心花怒放,半点都不觉得哪里不痛快的。
可能耐着。
门外的李大成听见她们俩在里头有说有笑的嘴角也上扬,他轻手轻脚地放下新的一桶井水,半点没有埋怨她们耗水厉害,换作其他人家里头的懒男人,可不管家里头那些杂物活儿,他们的代表性发言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他们男人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回家难得还得掺和这些后院的事情?怎么可能?所以回到家就啊瘫着歇息了,少部分人会修整修整赚钱的家伙或者农具什么的,其他的都是逗娃儿睡觉等吃饭了,得闲时也是去串门吹牛逼,或者约上几人打牌子喝小酒去了,谁在家守着媳妇儿孩子屁股后头赚哟?!也就刚刚结婚的小年轻有!
李大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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