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我是大人从街边上捡回来了,当时都快饿死了,六七天没吃饭了,竟然也没饿死,我就是这样说着也没人信啊,只是没想到还能遇到大人这样的贵人,给捡回来,他还真的就信了我的话,说我这样的人意志很坚强,往后做事肯定也能成,就给我带回来了。”

大家说起这个可就精神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田恬正听得起劲儿呢,许小哥就小跑过来说马车备好了,大人也已经上了车,让她可以一块跟着去那山上去!

她连忙答应,而后跟着大家挥手告别,大家也就笑着说回见,他们也就是吃过早饭过来歇息会儿,等会也得忙的。

不好耽搁时间。

正事要紧。

田恬就连忙跟上许小哥的速度,麻利地踩着木梯上了马车,祁连山已经在里头坐着了,正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公文,她也就没敢打扰,轻手轻脚地在他旁边坐下。

这边要跟人见面还是挺讲究的,特别是祁连山要跟很多富户打交道,最基本的礼仪还得有,所以出门的衣裳都会熏各种香,再穷也不能穷了礼数,这是田恬刚刚从其他衙役口中得知的,也是祁连山的原话,总归他出门见人肯定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对别人或者自己都是种尊重。

只是大人今日不知道熏了什么香,淡淡的格外好闻就是。

田恬来到这边为了忙生计真的粗糙很多,她为此觉得汗颜,想当初她也是一个讲究的美少女呀,只是以来到这边害怕太惹眼所以刻意影藏几分了,如今跟人家比起来倒是不如人啦,这叫田恬心里还是有些不是那么好受的。

终究还是世道太难了,如今要做的也是想着怎么好好活下去!哪里有时间想妆容想这些熏香的事情?太不应该了。

马车外头的许小哥对着里头喊话一声坐好喽就开始兴奋地驾车,马车顿时跑了起来,比起从前速度要快很多。

田恬连忙坐稳但是还是来不及歪了一下瞬间栽到隔壁去了,祁连山故作镇定地将扶好,才回过神来对她说了声抱歉,想事情太入迷了,竟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的马车,连句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田恬却是以为他是替外边的许小哥道歉的就连忙坐直扶好车厢尴尬地笑着说道:“我那个,没怪许小哥的意思,不对,我也不是故意要撞到你身上的...诶,我是说许小哥也不是故意要赶那么快的,他肯定不知道我还没坐稳,怎么说呢,就是他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所以不存在谁怪谁的意思,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越紧张就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所以简直就是乱套啦。

好在。

祁连山一直都是很靠谱的孩子,原本他也还觉得有些害羞的,但是作为掌权者的脸皮子怎么能那么薄呢?!

所以他也淡定地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怪许哥的意思,我们经常赶路,这样的速度也是正常,今日还要别的事情要去,所以时间有些急,他便照着正常的速度赶着,你不适应很正常,我的抱歉也是这么个意思,还是方才我看公文看得太入迷了,一时竟然没有留意到你已经上了马车,没跟你打声招呼,实在觉得对不住,这才有了道歉这么一回事...”

祁连山原本也不是那么话多的人,他只面对幼儿还有年迈的老人家才会那么耐心,今日这样也不过是肯定平时很是正经淡定的田恬手足无措的模样没忍心说了那么多。

总得安稳一下。

田恬搞清楚前因后果后也就松了口气,总算找回找回正常思路,她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我反应的确有些太大了,脸皮子薄,还请多多体谅一下下呀。”

她说这话就是想找个台阶下,很明显的意思啦,不然她那脸皮平常也是很厚的,今日这样那也是人生头一回跟男生挨那么近吧,平时她都是很小心的不跟任何人有太多的亲密接触的,只是没想到来到这边后反而越来越多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是另外一种进步吧。

俩人把话题打开后,前边那么一点点的小插曲小暧昧小尴尬很快就过去了,就这话题开始顺着这事儿聊起来。

祁连山跟田恬说,今日要去看的那三座大山,其中有一座土壤算是最好了的,结果估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要动用那边的事情走漏风声,被别人发现了,因为最近甜酒的事件让其他官场上的人也注意到他这么一匹黑马的存在,顿时开始使绊子,甭管是因为嫉妒也好害怕也好,的确就是有在恶意地争夺,这不,这座山就是证据。

“走漏风声的事情我还在查,要动这三座山的事情我暂且还没跟别人说过,赶过去那边也没有几回,而且来去的速度很快,很少会有人知道,咱们这里边应该出内鬼了,但是我还在查,而这内鬼一定会将他给抓出来的!”

“至于那块地的问题,传出去后隔壁的夏大人忽然请人捎带信件过来,说是自己命人清理了一些文件,结果发现一张契约,也就是上任的大人将这座山抵押出去,跟那位夏大人借了二百两白银,时期马上就要到了,明年倘若是还不了这个钱,那么那个山头的盈利往后就是他们的了。”

祁连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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