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轻笑着解释道:“这个倒也不难,在进宫之前,我将装有尸香味道的粉末混着多一倍比例的香粉放在香包里,进宫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洒在地毯边白色的地砖上,这样不容易被发现,人的鼻子也闻不出来。”
她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但是乌鸦对腐尸的气味却分外敏感,所以只要这个味道散发出去,喜欢腐尸味道的乌鸦们就会聚集起来,同时河中又有成群的鱼儿死去,这样就可以保证即使香粉味道散去,对死物兴趣盎然的乌鸦群仍然不会散去。”
美景赞道:“小姐这招妙哇,将香粉洒在一旁,这样也不会有人因为踩到而起疑。”
她冷笑了着,“最妙的当然是现在下的这场雨了,在雨水的冲刷之下,一切都将了无痕迹!”
美景现在完全对自家小姐感到折服:“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
玉露接着解释道:“如果只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出现,可能还会有人觉得可能会是人力所为,但如果是两种同时出现,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会是人为!”
美景更加崇拜玉露了,她发现小姐自从上次落水之后,懂得的越发多了,“小姐,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玉露轻笑:“多吗?这都是从......从书中得来的知识,你有空可以多看看!”
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子然,是的,是他爱看这些乱七八糟,被称为“邪门歪道”的书,而今天看来却很是实用。
美景连忙摇头,提起读书她就头皮发麻:“小姐,我这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功秘籍上画的都是图画,我还能囫囵看懂一些,要是看书,就算它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呀!还是算了吧!”
玉露摇头轻笑,这个美景,说起武功之类那是滔滔不绝,但是谈起看书她就急了。
玉露看向窗外,雨珠密密麻麻地落下,犹如一张硕大的水晶珠帘悬挂在天空之中,远处的屋顶青砖黄瓦错落有致,美人蕉被雨滴打得“啪嗒”“啪嗒”直响,这一切在雨珠化成的烟雾中朦胧成一副典雅的水墨画。
她从前爱极了这样的景色,在这样的天气里她往往会卧在铺着软垫的檀木长椅上,看那流水落花叠梦痕,听这雨打芭蕉落闲庭。
可是谁又能想到她有一天会坐在这斗室之中,用这双从前只拿来弹琴作画的手来拨弄风云!
拉回她思续的是美景一声“小姐小姐,我给你捶捶背!”
不一会儿美景又殷勤地给她端茶倒水:“小姐小姐,你喝茶。”
玉露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勤快了。
折腾了了一天,她感到有些累了,便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儿。
直到萧宇恒的侍从来叫她吃晚饭,她才从椅子里起来,对着镜子将衣服头饰略微收拾整齐了,才踏出房门去。
玉露到达大堂时,见萧宇恒已经先到了,便打了个招呼。
萧宇恒早已经点好了菜,玉露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鲈鱼,心想,他这时机可是掐得刚刚好呀,菜品也点得不错。
萧宇恒看到玉露脸上平淡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仍然厚着脸皮问道:“怎么样,这些菜合不合你的心意?”
她见萧宇恒脸上一脸期待,于是回答道:“你考虑的很是周到,菜也刚好是热的,有心了!”
萧宇恒一挑眉,好像在说,那可不是。
她见萧宇恒脸上的表情,心中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都多大了,还在乎这些,这三皇子真幼稚!
奉卿则坐在一旁,很木然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玉露每次看到奉卿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跟三皇子的关系看起来像主仆,但是三皇子对他很信任,吃饭的时候往往也同席而坐,总而言之待他的方式很不一般,更像朋友一般。
奉卿感觉到玉露在看着自己,于是递去了一个冷冷的眼神,玉露对上一眼,随后便移开了目光。
是了,就是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他!
当下几人再无言语,三皇子不时给玉露夹个鲈鱼,或者添个青菜,嘴里还念叨这:“若是饿瘦了回去,镇北侯肯定会心疼的!”
玉露一时愕然,这家伙,怎么像自己的老父亲?
虽说按实际情况,三皇子是比玉露虚长了几岁,但是这也太奇怪了!
玉露只好客气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很强壮的,放心!”
萧宇恒有转而给奉卿夹了一坨红烧肉:“奉卿,你看你跟我来这儿太辛苦了,都瘦了,快多吃一点!”
奉卿心想,之前更艰苦的时候你也没有这样呀?
萧宇恒将看起来色香味俱佳的几样菜,一个劲儿地往玉露,奉卿,二人碗里夹,自己反倒吃了两样素菜。
这一段饭吃下来两人是味如嚼蜡,惶恐不安。
吃完了之后萧宇恒还提议去街上走一走,玉露真是怕了,况且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急忙告辞回自己房间了。
玉露回到房间后,萧宇恒独自在院子里走了走,雨已经停了,院子里的空气异常清新,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油亮油亮的,几株美人蕉伸展出曼妙的身姿,仿佛在等着人来欣赏,院子里的草有些浅黄中夹着些深绿色,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过了一会儿,他见玉露和奉卿房中的灯都已熄灭,他想应该是发挥作用了,于是召来两个侍从,往玉露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他先是“砰、砰、砰”轻轻敲了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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