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见到霜儿便扑上前关切道:“好霜儿,好孩子,六小姐有没有对你严刑逼供?”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霜儿的袖子,见到袖子上完好无痕,她又接着要解开霜儿的衣服:“六小姐肯定是打你了是吧,侯爷现在在这里,你可以说实话!”
霜儿抵触着,大哭起来。
镇北侯怒吼道:“够了,停手吧!”
大伙儿都记得,他上一回如此盛怒还是六小姐跌到湖里。
二夫人只好停下了手,眼下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侯爷,我......”
“给我闭嘴!”镇北侯吼道
这一吼吓得二夫人的眼泪也不外流了,她就地跪在了霜儿的旁边,还狠狠地剜了霜儿几眼。
玉露又拍了拍手,良辰拿着两个盒子走了上来呈到了镇北侯的手中。
“父亲,这是三息香烧后的残灰,五姐姐的侍女秋华前两日倒在河中的,有些被洒落在草上,女儿叫人拾了来,另一盒则是三息香,此香燃烧后无色无味,极难察觉。”玉露上前解释道。
五小姐回头看了眼秋华,像是在说,你个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接着她面露伤心之色接着说道:“若不是那日回来我已经感到不适,请了沈大夫前来,恐怕父亲此时已经见不到女儿了!”
“如果女儿所料不差,五姐的房里现在恐怕还有此物!”玉露又接着说道。
镇北侯只好下令:“来人,去五小姐院子里搜查,看有没有此物。”
此时的五小姐全身都颤抖起来,之前二夫人叫她处理掉,却因为此物太过贵重将那香藏了起来,现在恐怕是为时已晚。
过了不久,去搜查的人回来了,并且带回了几根三息香!
镇北侯勃然大怒:“真是胆大包天,现在你们合谋谋杀玉儿的证据都在此了,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五小姐抓住刚才玉露所说之言的空子说道:“刚才六妹说这个香无色无味,那你又是怎么察觉的呢?”
镇北侯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玉露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因为那日,我穿的恰好熏过苏合香的衣物,而这苏合香中有乌犀屑这一味药材,它遇到曼陀罗就会产生一股轻微的刺鼻气味,当日我发觉不对,便请了沈大夫过来为我诊治,所以我今天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你们面前!”
五小姐和二夫人目瞪口呆,她们万没有想到,这么细微之处都让玉露给发现了。
二夫人摇着头:“你不是六小姐,六小姐哪里会知道这些,你,你到底是什么妖物?”
的确,这些熏香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接触到的,但是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她从小生活在皇宫,对这些事情简直是了如指掌,她原以为对现在没有什么帮助,没想到还救了自己一命。
不过,她是断然不会承认的,只好借沈大夫一用:“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请来的沈大夫,他是薛神医的弟子,我如今便跟着他学习一些药材的知识,至于我刚才所说的这些都只是皮毛!”
二夫人委坐在地上,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只有镇北侯了,她爬到了镇北侯面前:“侯爷,请宽恕妾身这一次吧,都是我做的,五小姐全然不知情,要罚请罚我一个人!”
玉露冷冷一笑:“二夫人怎么如此健忘,当日在帐子中可是咱们三人,若说五小姐全不知情,怕是说不过去吧!”
镇北侯冷冷的眼神看着二夫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去看看满郢都有几个妾侍能像你一样,在府中被尊称一声二夫人,吃穿用度与大夫人几乎相差无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二夫人自嘲般的笑了笑:“是呀,地位、名分、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你的眼里始终就只有她!”
大夫人在一旁给侯爷顺气,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动声色。
“侯爷,你还叫的上我的名字吗?”二夫人悠然地说道。
侯爷一时语塞,似乎在努力回想二夫人的名字,但是最终嘴中要吐出的话凝作了一团空气,加重了二夫人的叹息。
二夫人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芷兰,是我的名字。”
镇北侯的面上已经有些动容,喉头有些在滚动,但是尤有涩意:“芷兰,你......”
玉露面色微沉,二夫人这是想让镇北侯想起这些年的情意,以及勾起镇北侯对她的愧疚之情。
大夫人此时的眼睛略微眯了眯,她开口了:“侯爷,要不然这次就算了吧!毕竟玉露有没有大碍,二夫人也在这侯府多年,我就将这管家之权交给她,免得府上再出什么事情,让你操心!“
大夫人这是一退为进,顺便提醒镇北侯,二夫人这样就是想要大夫人手上的管家之权,顺便再提起玉露和自己忍受着委屈,还展示了自己的大度。
镇北侯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大夫人心肠太软了些,当下下令到:“不必多说了,趁着五小姐年纪还小,便到大夫人名下养着吧,仍在禁足中还不死心,便先送到城郊的庄子上,好好磨砺心性,什么时候磨砺好了再回来。”
接着镇北侯的目光看向了二夫人:“至于你,就到城外的道观好好清修,为你做下的事情好好忏悔吧!”
五小姐一听要去城郊的庄子上,那她的后半生不是毁了,于是忙爬到镇北侯面前:“父亲,不要这样,我不想去庄子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大夫人见状劝道:“清儿,你到了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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