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川确实遇上了麻烦,而且是不小的麻烦。
坐在房间里,一盏烛火忽明忽暗,更衬得气氛紧张。
叶菀索性起身,走至窗边把窗户关上,再回来才开口问:“舅舅,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说说,咱们两个人一起商量商量也好。”
张海川低叹一声,这才说起自己今天下午的行程。
“原本就想着去走走廖掌柜那边的关系的,当初给介绍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认识,我总得先去熟悉熟悉……”
这原本是好事情,因着有廖友善给的玉佩,应该好使。
可问题却也出在这玉佩上。
张海川摇头不已,“原本已经谈的差不多妥当了,那人也愿意明儿帮着一起去看店铺的选址,我准备联系其他人,就想着这一趟把事情敲定下来,可谁知……”
“怎么了?”
叶菀听着张海川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停顿的,急死了。
“谁知道遇上了廖家的人。”
叶菀懵了下,却没插话,张海川就念叨,“廖家的二爷路过,一下子瞧出了玉佩是廖掌柜的,什么也不说就把玉佩给拿走了。我想拿回来,却被人拦下……”
之后的事情几乎可以想象,在晋城孤身一人的张海川,如何敌得过廖家的二爷。
“那廖掌柜的玉佩就?”
张海川点点头,突然抱着脑袋烦躁,“开店事情是事小,弄丢了廖掌柜的玉佩事大啊!”
这是两人从未想到过的意外,甚至根本没想到,廖家的人会插手进来。
叶菀想了想,最终没有任何法子,晋城这一块,对他们舅甥来说,实在太难了。
即便是花钱,也不一定打得开一点门路,更别说是晋城望族廖家了。
“舅舅,咱们先别着急,明天去打听下廖家的情况。”
顿了顿,叶菀说出自己的猜测,也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舅舅,廖家的情况之复杂,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但是廖掌柜难道不知道吗?他既然选择了将晋城开分店的事情全权交给你,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这些事情?”
“他必定是考虑到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让舅舅你来打头阵,目的是什么?”
张海川听的一脸懵,脑子却随着叶菀的话在不断高速着,突然,就抓住了一点。
“廖掌柜想通过我了解廖家人的态度?”
叶菀着实愣了下。
好吧,她都没想到这个方面,她原本想说廖友善是有心想锻炼一下自己舅舅的。没想到,舅舅这脑瓜子比她转的还快。
而且,这一句话出来,阴谋味十足。
“也有可能。”
叶菀不敢断定,毕竟不完全彻底的了解廖友善这个人。
张海川却渐渐安定下来,自己坐在那儿一点一滴的分析,最后的出的结论是:廖家不合,廖友善有意做大。
叶菀大吃一惊,目光多有怀疑。
张海川顿时来了精神,“小菀你还别不信,瞧着廖友善在榆县开酒楼随意自在的,就真当那个人是淡泊名利了?”
“这种大家族出来的,有能耐又是庶子的,有几个会是甘心的?”
“廖友善这个人,想要的哪里是那么一点两点。”
恐怕,是要廖家嫡子才有的份额吧。
张海川忍不住一口倒抽气,眼神冷冷,“好个廖友善,这是拿我当猴儿耍呢,什么一起合伙做生意,分明就是拿我来当试刀石。”
一把刀是否锋利,拿他张海川先试一试,如果可行,则进,如果不可,则退。
张海川想到自己一腔热血被辜负,竟然被人耍得团团转,气的猛拍桌子。
“太欺负人了,我这就回去,和廖友善的合作我们不干了!”
叶菀赶紧把人拉住,“舅舅,小心隔墙有耳,这是客栈不是家里。”
这就随便的一个房间,隔音效果可是一般的很。
张海川点点头,气呼呼坐下,依旧心中不平。
叶菀却觉得事情不太对。
她虽不怎么会看人,但是现代时候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看多了人情冷暖,人的眼神却是懂得观察的。
廖友善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候,那些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若真的如自己舅舅所说,那她只能说廖友善大佬,影帝级别的演技杠杠的。
“舅舅,咱们不过普通老百姓,廖友善没必要这么兜着圈子的耍咱们。”
“再说了,如果真是故意拿我们做筏子,又何必介绍司马大人给我们认识?”
晋城城主司马信,这种人物给他们舅甥做接触,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海川从怒火中渐渐清醒,意识到这点,“也是,廖掌柜确实有些矛盾。”
“许是咱们想多了,那廖家二爷,舅舅你也说了是偶然遇上,那玉佩应该是廖家的标志性东西吧,他或许以为是自己弟弟丢人,正好被舅舅你捡到了,顺手拿了回去。”
张海川一脸怀疑,“是吗?那他岂不是认为我是个小偷?”
廖家。
廖友辉拿着玉佩,不断的把玩着,又低头思量。
半响,将玉佩往桌上一扔,笑出声,“好一个三弟,明着表示放弃一切,暗地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勾当。”
正嘲笑着,身边的小厮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消息。
“二爷,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手拿玉佩的人叫张海川,榆县人氏,拿着三爷的玉佩,和人接洽,应该是要谈事情。”
廖友辉点头,又问:“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小厮摇头,“吉祥店铺的掌柜一项口严,守规矩,银子没法使。”
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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