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和顾南嘉两人,一路问过去,终于来到斋堂门口,顾南嘉仰头看去这破破烂烂的牌匾,寻思着,这月老庙的香油钱,莫非真是给月老塑了金身,要不然,怎么这斋堂,竟是如此的破败。

“也不晓得这斋堂有什么好吃的菜色。”

“去瞧瞧,就晓得了。”

“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习惯了,今日里吃些素食,清养清养倒也是极好的。”

“就是,咱们进去吧。”

两人刚欲进门,一位穿着破烂袈裟的老师傅伸出手来,将两人拦了下来。

“要想吃斋饭,一人十文钱。嗝~”

说完便打了个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周身皆是酒气。

“师傅,可这里写着,斋菜免费呀,为何别人都能直接进去,我们两人偏要付这钱呢?二十文钱,都够买些肉食了。”

“嗝,这斋堂是我的,规矩是我定下的,要是想进去,就必须付这二十文钱。”

“师傅,你……”

“南嘉,别冲动。”

比起顾南嘉这会要打人的冲动,夏十月倒是冷静多了,瞅着眼前人的模样,许是武侠小说里头的扫地僧似的,保不齐,那庙祝,就是让自己来斋堂寻他的。

“师傅,这里有些碎银子,不知可否换两份斋菜?”

“施主倒是出手大方,既然如此,那便随我来吧。”

眼前的僧人不复刚刚醉熏模样,一见银子,吐字十分清楚,接过夏十月手里的银子,藏在怀中后,便将两人带往斋堂内去。

“智慧,打三份饭菜过来。”

“是,师傅。”

僧人往桌前吆喝了一声,就带着两人随意找了张桌子,一脚翘在板凳上头,将袈裟随意一挥,一屁股就做了下来,丝毫不予那庄严的得道高僧有任何瓜葛。

“师傅,饭菜来了。”

“这碗多的给我,剩下的给两位女施主端去。”

“是,师傅。两位女施主,请慢用。”

那名叫智慧的小僧,将饭碗放好后,朝三人手掌合十阿弥陀佛一下,便拿着托盘离开了。

顾南嘉朝那小僧微微点头后,立马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往嘴里划了好几口饭菜进去。

这一嚼才发现,原来素菜也能做的极鲜的。

“月月,快吃,很好吃呢,这二十文花的不亏。”

嘴里的饭都没咽下,顾南嘉拿着筷子的手立马撞向夏十月的胳膊,催促她吃饭。

“晓得了,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比起顾南嘉的吃相,夏十月倒是雅致了许多,来的目的就不是吃饭的。

夏十月端起饭碗,用筷子夹起一簇,往嘴里送去,细嚼慢咽。倒是这味道,属实是让她惊艳了一把,眼睛一亮,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二位此行,求得心中想求了嘛?”

对面那老僧,将饭吃完了,再把筷子一放,开始和两人聊起天来。

夏十月心中明了,好戏要开场了。

然而此刻,那耄耋年龄的庙祝,不知去了何处,只是跟庙里的人道了一声该走了,便再也未出现过。

而那庙祝的位置,也由他人顶了上来。

换了一身烟蓝色衣袍的戴九霜,在后院里就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此刻捏着一把折扇,束起发冠,也来了这月老庙中。

因太过俊朗,一路走来,引得前来朝拜的姑娘纷纷面泛桃花,眼若秋水,几欲手绢遮面,也要偷偷看着。

可这九霄锦,直接无视这些个女子,收起自己周身的煞气,将折扇打开对着自己扇了扇,大步跨进了月老庙内。

本意是想寻那位庙祝仔细询问的,可找了一圈,也未见人影。

想着刚刚后院那一幕,一向不信鬼神的九霄锦,觉着十分神奇,或许今日自己也是有缘来此,于是也跪在这蒲团上头求了一签。

……

“我是已经求得,可我身侧的好友,似乎有些云里雾里,你们这的庙祝,倒是灵验的很,一测算,竟能算出她的身份来。”

“哦~这位女施主,不妨将那诗文说给老衲听听,也许老衲能得一解呢?”

“倒是不必,想来这天机之事,需得自己切身体会才行,只是有一问不解,想问师傅,师傅可否赐教?”

那老僧听及此话,不由得挑了个眉,单手撑着脸颊,露出一份醉态,周身的酒气,瞬间深了起来,熏得一旁的顾南嘉直接端着饭碗找了另一桌坐。

“直说便是。”

“倒也不是多大的学问,烦请师傅解释一下紫微何意,这天下又何意?”

“哦~自建庙以来,可未曾有人求中此签啊。”

“师傅明理。”

“施主,可想过盛世太平,九州一统?”

“多谢师傅,信女明朗。”

“施主是个聪慧的~天机不可泄露,有缘之人,不日出现,只希望施主能够擦亮眼睛,为这人间,觅一位英明的君主。”

“多谢师傅指教。”

夏十月双手合十,朝眼前的老僧微微颔首,以示敬意。可也神奇,那酒气,只一瞬,又散了去,眼前的老僧,再次撑着脸颊,明目清朗,没了醉态。

“师傅,信女这有一瓶好酒,烦请师傅将此酒交给有缘之人,以表信女的谢意。”

趁着老僧还未全醒,夏十月将手放在桌下,悄摸的打开智能医疗包,眼睛一瞥,迅速取了瓶全新的茅台出来,放在桌前。

随即,将这酒朝着老僧推了过去。

“既然女施主有此心意,老僧定当转交,若他日女施主犯难之时,拿着这三文铜钱,去燕京城外的茶寮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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