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夏小军医,是不愿将这酒分给在下了?”

南门瑜听到那话,脸色陡然一变,瞳孔微张,随后细长的丹凤眼瞬间眯起,整个人突显阴鹜,语调一改之前的温柔友好,一下子,南文国三皇子唯我独尊的派头就出来了。

可夏十月看的倒是欢喜,刚刚说的那话,既是拒绝,也是一激,就想看看这南门瑜,能装这份温润到何时。

哪里知晓,只是一句话,他这么快就将自己的内心泄露了出来。夏十月当场断定,南门瑜这人成不了大事。

“无错,只是,莫不是南兄,见分不到一杯,妄想动用武力抢了吧,原来南文国的子民都是如此野蛮,哪像我东洲国子民,尊老爱幼从不讨嫌。”

“你……”

南门瑜头一次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还真没想到,前几日那么温文尔雅的夏十月,竟然是个逞一时之快的人,他算是看走眼了。

可若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在东洲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早叫人围了他两,顺带将酒搜了出来。

顾南嘉再次噗嗤的笑了出来,真没想到,夏十月怼人能有这么利索。

幼时因为矮小,向来就呆在几个哥哥又或者皇上和丞相怀里的小女娃,如今竟有这般的口才和智慧,真叫人心头一喜。

“夏小军医言之有理,这位南兄,你犯不着要跟小辈计较吧,听夏小军医说,你是南文子民,但这里可是东洲国,你要是欺负了夏小军医,就得问问我手里这把宝剑答不答应了。”

于是,为了给夏十月做靠山,顾南嘉顺带也开口,还带上了些威胁似的腔调。

想来也是,夏十月贵为郡主,自己本就算是她的属下,保护郡主理所应当的。

“是在下冒昧了,还请夏小军医海涵,既然夏小军医不愿分在下一杯酒,那请问,可否用我南文国的桑落酒与夏小军医的酒做个交换,相互品鉴,不为分出个高下,仅仅为了品酒。”

“南兄莫不是想拿南文这寡淡无味的酒与我们东洲这琼浆玉液作交换吧,怎么听都觉着划不来,再说了,这桑落酒,依我之见,很是一般,你们南文向来作为进贡的美酒,可这酒,在我们东洲,都是青楼的娘子们时常喝的。”

“你……”

南门瑜再一次被夏十月气到,竟敢将他们的国酒和青楼女子相媲美,实在辱国!

“你若是不相信,这游山玩水的一路随意选个青楼,进去尝尝便知,只可惜,我向来洁身自好,不去青楼,恕我不能带南兄你进去了。”

远远站在角落里的戴九霜,听到夏十月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是谁在那日肌肤之亲后,一早就进了青楼的。再说了,要不是进过青楼,哪里晓得这酒只有青楼里有。

这会的戴九霜,更鄙夷起南门瑜来,都说南文国三皇子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师从天翰书院大文学家伯温先生,才华横溢,仅次于天下第一才子封清安。

可这会居然连个小女子,都说不过,实在是过于丢人。

这一瞬间,戴九霜都有一丝疑惑,日后和南门瑜的合作该不该继续下去了。

“在下……”

“南兄,这时候不早了,我便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南嘉,咱们走吧。”

“好~驾~”

顾南嘉嘴角一翘,缰绳一挥,追风应声而动,留下南门瑜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紧握双拳,手中竹造的折扇,因用力过猛,直接粉碎。

“来人。”

不晓得过了多久,集市上早已人烟散尽,南门瑜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一全身蒙面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单膝跪地,听候指令。

“殿下。”

“传我命令下去,将夏十月和他旁边之人碎尸万段,另外,将夏十月随行的酒全部搜罗上来。”

“是。”

收到命令后,黑衣男子朝南门瑜一点头,随后立马消失。

“夏十月,本宫记住你了!”

南门瑜大袖一扬,转身朝客栈走去。

“还真是没想到,南门瑜居然能助我一臂之力。”

继续猫在暗处的戴九霜不禁笑了出来,想让夏十月和自己交好实在困难,可经此事,英雄救美,相信夏十月很快就能中自己的圈套的。

然而,此刻当事人夏十月,这会正坐在马车上头,与顾南嘉两人分析着如今的朝堂琐事。

就这么直接离开,夏十月并不担心戴九霜会找不到她,如今是他好友江堇年性命之忧有求于自己,即便不辞而别,这戴九霜也会不遗余力的找寻自己。

算算昨日给的药量,应当是生效了,想来头一回不用忍受极大的痛苦,定是喜极而泣,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以江堇年的才学,若是好全,定能助戴九霜一臂之力,就是不晓得,这戴九霜究竟是何人了。

“我听闻下月初八,西周国前来和亲,不晓得那西周战神九霄锦,会被许配给哪家的千金,思索朝中上下,也无合适人选,不晓得皇上怎会下次决定,不换几座城池过来,倒引狼入室,误了我东洲国的女儿。”

“我也不清楚皇舅舅到底是何之意,想来此事应是和我爹仔细商讨过的,事关朝政,皇舅舅不会轻率的。”

“总不会是为你选的吧。”

“我爹那么疼我,还有我娘,还有我哥,怎会让我嫁给他国杀人如麻的混蛋呀。”

“想来也是,对了初八那日,南文,北颂来使定接在邀请之列,如今看来,这南门瑜怕只是先行使团一步,在东洲国建立好据点,我还真担心,初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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