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定是月月偷溜出宫闱之时遇见的,或许沿路救了戴九霜,这才相识。”

“主子英明,郡主为人宅心仁厚又十分良善,定是有这种可能。”

“行了,下去吧,继续守着月月。”

“是。”

封清安背手伫立,望向天际之中悬挂着的一轮皎洁明月,心中突觉十分平静。

夜深,西风阵阵,将封清安的衣袍时不时的卷起,整个军营内,再无灯亮,众人皆睡,唯独这巡逻的将士,还在一圈一圈的徘徊着,守卫着大家的安全。

封清安在外头吹了半晌的风,心下已有决断,这才踱步走回了营帐之中,好生歇息。

次日清早,众人皆起,夏十月与顾南嘉才洗漱回来,便见封清安一人停留在两人的营帐之外,似是在等待什么。

夏十月与顾南嘉两人对视了一眼,便一同往营帐走去。

“清安,你倒是起的很早,在这是有何事?”

“无事,就是想见见你,昨日那壶好酒,回味悠长,有些欲罢不能,只是昨夜与你二哥一同分食,两人把酒言欢,可今早才发现,壶中所剩无几,想再问你讨一些。”

“这酒当真不错吧,我自是不会诓你的。”

“月月的品味极好。”

“只可惜,如今我手上也就只有昨夜与你的一罐了,好酒不可多得,应当提前告知于你,让你省着些喝的。”

“听你这般说来,昨夜分这酒倒是我大意了,现今回想,确实十分心痛,怎就将这酒分与你二哥了。这酒,可以去哪再寻呀?”

“无处可寻,只有再新酿了。”

“不知月月可否告知这酿酒的法子,想来若是将这酒多酿一些,放在店里,或者酒家,定能卖的极好,直接进贡也可,这酒的滋味,可比南文的桑落酒还要更胜一筹呢。”

“那是自然,只是这法子,我可不能告知于他人,还是我往边疆来的路上,偶遇见了位老师傅,央求许久才教的我,可这之后呀,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了,本以为是梦境一场,可按那法子,还真能酿出酒来,味道又是如此出彩。”

“原来如此,这酒怕是琼浆玉液了,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只希望月月酿酒之时,可记得与我一壶,就好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是我哥哥的同窗好友,自是要分你一些的。”

“就这么说定了!”

封清安一脸笑意看着夏十月,不枉他一大清早来找夏十月要酒喝,从此以后,哪怕自个来寻夏十月,也有了借口。

只是,不晓得心中想娶夏十月为妻的念头,爹娘能否答应。

若是按家世来,夏十月贵为东洲郡主,与自己不分秋色,若是按相貌来,夏十月本就生的国色天香,又极少人见过其样貌,既不招摇,又行事稳妥,宅心仁厚且不缺手段,当的起封家主母的名头。

只是,不晓得,夏十月,肯不肯嫁与自己。

正当三人站在营帐跟前谈天说地之时,夏穆阳款款而来,朝着夏十月宠溺一笑。

“二哥,听说你昨夜醉酒了?”

夏十月一时兴起,忍不住动了捉弄的心思。

“你听清安说的?明明是他比我先醉的,还作出了好几句诗词来,倒是这酒啊,十分劲道,月月你是哪里寻来的?”

“秘密,不让你知晓,以后若是想喝了,只能问我要。”

“调皮!好进去收拾一番了,大哥刚刚寻我,三炷香后,咱们就朝平阳行进,先将萧家少奶奶之事了结了再说,若是一路拖着,那可不一定能在下月初六回京,皇舅舅到时候怪罪下来,大哥又要受罚了。”

“好,我这就去收拾,二哥,劳烦你叫苏魏端些早点送到马车上去,给那妇人吃吃。”

“大哥已经派人去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到平阳,,届时月月说话注意着些。”

“晓得了,定不会损哥哥们的颜面的。”

夏十月朝夏穆阳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趣向的保证自己不会胡作非为的,定当安分守己,看的一旁的封清安又是心中一动。

感慨时下女子,皆太过矜持,失了童真,可夏十月却不一般,虽已经及笄,可却能时刻带来欢乐,若是日后与她一同生活,定不会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模样,肯定比这快乐多了。

以往,甚至是从小,封清安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由爹娘做主,替自己寻一门亲事,封家既是大家,又家规森严,必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女子,起码是能担得起当家主母的位置的人。

故而,封清安从未自己考虑过婚事。

可现在,遇着夏十月后,却真真切切的想将她娶回家了,也许,这就是喜爱与不喜爱的差别吧。

“别瞧了,第一次见你失神这般久。”

夏穆阳待夏十月进营帐后,便一直守在一旁查看封清安的神色,见他牢牢的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失神这般久,料到他与夏穆卿的策略,确实起效了,微微一笑,便准备再添把柴火,将这爱意啊,烧的更旺一些。

“嗯?”

“怎的,钟情于月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夏穆阳又一次调侃自己,封清安照旧没有否认,也再次反问了回去。

“是或不是,都不如何,你可知晓九霄锦来东洲和亲一事?”

“略有所闻。”

“依着我和大哥的推算,如今东洲朝内,唯有月月一人,能嫁给九霄锦,想必皇舅舅和爹为了东洲国,定会将月月指给九霄锦的。”

“确实如此,东洲国内,除月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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