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月接过身后侍卫手中的缰绳,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随即一骑绝尘而去。

“苏魏,跟上郡主,保障郡主安全。”

“是。”

夏穆卿命苏魏上马追上夏十月的步伐,随后,便在这原地,伫立许久,看着夏十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远处,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将将从这这帐篷之中钻出来的九霄锦。

“九殿下。”

夏穆卿言语十分不善,看着九霄锦,便阴鹜着一张脸。

“元帅寻本宫可有何事?”

九霄锦老神在在,摆弄着身上发皱的衣摆,一脸淡然的看向夏穆卿,仿佛他言语之中的起伏,完全激不起他心中的动荡。

“还请九殿下日后可不要随意走动,想来九殿下素日征战沙场,如今却没了这三十万兵马,这仇人怕是要结成团找上门,丞相府兵力不足,自是无法护的九殿下周全,月月一介女流,想必九殿下,也不至于这般没有人性,祸水东引。”

“夏元帅怕是想多了,本宫虽征战沙场多年,可如今,还没见着哪个贼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本宫,再来,十安郡主救本宫乃是她自愿而为,夏元帅纵使是十安郡主的哥哥,怕也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九霄锦字字珠玑,可夏穆卿偏愤愤不平。

“这九霄锦,还真是不要脸面。”

“即便是家妹自愿而为,还望九殿下,莫将这客气当做了自己的福气,咱们走。”

夏穆卿对九霄锦为人颇有偏词,一句两句说完,便甩袖走人,不容九霄锦再度辩解的机会,也不理他如何回到府中。

看着夏穆卿愤愤不平的模样,九霄锦背着双手微微一笑。

“来人,将这个营帐收了,命工匠好生研究一番。”

一瞬间,三四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在九霄锦下达命令之后,便开始折腾着身后的帐篷。

“主子,请上马车。”

“嗯、”

他自是不需要夏穆卿管着自己的行踪,不过,这回溺水,倒是收获颇丰,是时候回丞相府换身衣裳,去这诗会了。

说来,夏十月一路紧跑,总算在距离诗会还有一个时辰之时,赶回了丞相府中。

“碧袖,碧袖。”

由小门入的碎月轩,一进去,夏十月便一边嚷着碧袖的名字,一边匆匆的往卧房里跑去,赶忙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了下来。

“郡主~”

“去,烧些热水来,本郡主要沐浴,另外,选套便于活动的杏色衣裳来,待会好赶赴湖心亭的诗会。”

“是,是,是。”

因着夏十月的催促,碧袖也慌了起来,赶忙催着丫鬟一头往伙房跑去,另一头,她带着几个嬷嬷赶紧去木柜之中将衣裳,配饰,挑选出来。

见这会,碎月轩众人皆忙碌着。

夏十月赶忙朝着空中叫了一声。

“元顾,你出来。”

“主子,何事?”

元顾自是晓得夏十月这会衣不遮体,故而不进屋内,而在这屏风后沐浴处的窗轩旁候着。

“去将青烟带到这里来,我同她对一对诗会的那些个项目。”

“不便对了,昨日你不在,她已经按着先前你的吩咐,全数准备妥当了,今日疏影楼掌柜的也是亲自前去看过了的。”

“那便好,青烟还真是厉害。”

“主子,你好好洗漱便是,届时直接去诗会。”

“可……元顾,你先回树上守着吧。”

虽说元顾是自己的暗卫,可是吧,让一个男子,站在这房外,还真是有些许的尴尬。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主子你的肌肤。”

也是,那时背部受伤,夏十月还是让元顾上的药的。

“滚。”

夏十月一声令下,元顾嬉笑一声,赶忙回了树上。

此时,碧袖携着一群丫鬟嬷嬷蜂拥而至,各自手上都提着家伙事,风风火火的样子,就跟要去街头打群架一般。

元顾觉着十分无趣,便双手抱头,躺在这树杈之上,闭目养神去了。

再看别庄那头。

这封清妍已经在这别庄里呆了数日都不曾离去,不止是鸳儿烦的慌,而封清妍的贴身侍卫更为焦急。

“主子,咱们还不回去嘛?”

“回去哪里啊,这里不是挺好的嘛。”

封清妍穿着这一身的松绿色的衣衫,头戴几支银钗子,流连于这花圃之中,时不时便蹲下,见着一朵好看,就将那一朵掐下来束在手中。

不过几炷香的时辰,她的额头竟沁出点滴的汗水出来。

“可,老爷命咱们办的事早已经办妥了,这若不早些回去,怕是老爷担心主子您啊。”

“怕什么,哥哥不也是列国游历,怎爹爹就不担心哥哥。”

炎林在心中无语凝噎,小姐是女子,公子是男子,那能一样嘛,这女子,最容易动情了。

“要不主子,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前几日,您不也说这东洲的水土十分令人不适。”

“那是前几日,我这几日便觉着很是舒坦,好了,这里的花皆数采好了,炎林,陪我去那头看看。”

炎林终究是无奈的一声叹息。

“主子,您跑慢些,小心摔着。”

“鸳儿姐,你说这姑娘怎么就这般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呢,且不说给些银子,哪怕是住客栈,也是要钱财的。”

一旁的角落里,守卫和鸳儿站的远远的按着这主仆两人采花扑蝶不亦乐乎。

“也没有办法,总是没有理由赶人。”

“那主子怎么说。”

“主子说,待到时机差不多了,就将他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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