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经入了城,夏十月立马探出头来。

“车夫,劳烦你到了顾将军府时,停一下。”

“是,郡主。”

“月月,这般晚了,你还要去找顾姑娘,会不会打扰了。”

“不打扰,南嘉还在府中等着我呢。”

先前同顾南嘉就说好了,待诗会结束,就去她府上看看,那些将士有没有成功潜入府中的,也要将之后的事情好好交代一遍。

“那本宫同你一起,这夜晚回丞相府后,还能有个照应。”

九霄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夏十月瞬间警惕起来,这货真的是,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就要一直跟着,烦死人了。

“我们姑娘间的谈话,你一个男子过来作甚?”

“你们姑娘间的谈话,本宫一个男子就听不得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话说出来,夏十月瞬间就翻了个白眼。

“当然听不得了,若是听得,那这世间,就无男女隐私之分了,若是九殿下执意要跟着本郡主,那九殿下,你同你那些幕僚谈话之时,本郡主也要跟着,这女子和女子间的谈话都听得,那你们男子同男子间的谈话更是听得了。”

“本宫武艺高强,跟去之后还要护着郡主呢,这马车之中除了本宫,可是孱弱男子,若是遇着上回宫中的刺客,那可是无力抵抗的。”

“宫中刺客?九殿下是何时听说此事的,此事,我们还不知晓呢。”

“不知晓?本宫还当是十安郡主去将那南文二皇子救了回来的。”

“不知九殿下何来此等猜测?”

“那日,十安郡主半夜入宫一事,可早在丞相府中传了个遍,后来本宫去宫中探望南门珩后,自行猜测的。”

九霄锦的话,说一半收一半,生怕夏十月过于聪慧,从这只言片语之间,将他戴九霜的身份给猜了出来。

“哦,原来如此啊,真没想到,九殿下和亲东洲后,竟然有这般闲心还去宫中探病,先前听闻九殿下,日日忙于政事,也是,来了东洲,周身权利交给了三殿下,无官一身轻,难得清闲。”

夏十月字字珠玑,每每说出一句,就如刀剑一般往九霄锦的心头上插,

可九霄锦,这回是要卧薪尝胆的,不管夏十月要如何侮辱诋毁他,他今日就跟定了夏十月。

夏十月这大半夜还去将军府中,九霄锦料定没有这般的简单,自己跟着,于细微之处,自是能将夏十月的底给摸出来。

从交手以来,九霄锦就知夏十月如今显现的,只不过是十安郡主表面的面貌,亦如她的医术,她的计谋,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细细想来,里头可值得琢磨了。

“本宫既然和亲东洲,自然也是十安郡主你的人了,那妇唱夫随不也是应该如此嘛,再说了,身为夫君,自是要护着夫人的安危的。”

“九殿下言之过早了,东洲皇上并未将九殿下同月月赐婚,自是不能以夫君相称的。”

封清安立马出言,他就听不得九霄锦以夏十月夫君身份为自居。

既未指婚又无拜堂,名不正言不顺,怎能用这般亲密的称呼。

“那难不成封公子,就可当得这称呼了?”

“我自也是不能的,自古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月月贵为东洲十安郡主,自是要由东洲皇上赐婚才行。”

“若是……”

“好了,莫吵了,难得出来一趟,真是扫兴。”

夏十月一喊,这两人立马停了下来,朝对方哼了一声,就转头过去。

这两男子都活的这般大了,吵架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那……”

“没有这这那那的,九殿下,你且回府中去。”

那四十四人的事情,夏十月定不会让九霄锦知晓的。

这四十四人,夏十月可是要将他们训练成夏家军的王牌,这般早就被九霄锦察觉了,日后九霄锦要是动了灭东洲的心思,那可来不及防。

别看夏十月时时嘲笑九霄锦如今无权无势只有九殿下的名号,可她心中对九霄锦可是一直忌惮着,这样的人,哪有这么容易认输,这会只是藏拙,让敌人放松警惕罢了。

若是太过松懈,他日时机一到,那这九霄锦就如一把利刃,直插心脏,再也没了反抗之力。

“月月……”

“你方才也说了,妇唱夫随,那你是不是要听本郡主的话,本郡主说东,你且不敢往南北西边才是。”

“既然月月你都这般说了,那本宫就早些回府吧,月月,你若是忙完了,也要早些回府休息,切莫影响休息伤了身,你这前几日还……”

夏十月见九霄锦聒噪的很,几句之后再也安耐不住烦躁的心情,当即一个眼睛瞪了过去,九霄锦立马住了嘴,半带着委屈的将头转到另一处去。

这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郡主,顾将军府到了,顾姑娘似乎已经在门外等着郡主了。”

“好,劳烦车夫将二哥他们送回府中了。”

“郡主,小心下车。”

“月月,你若是迟了,就同顾姑娘一起住吧,娘那边我会解释的。”

“嗯,谢谢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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